盧金良爽快的答應下來,并提前給他“妹妹”張穎買了那輛保時捷卡宴。
也正因于此,申鍛煉才會死乞白賴的推薦盧金良給薛冰,想讓他拿到濱河公園項目。只是薛冰一直沒有答應,而后來申鍛煉跟了陸捷以后,就不再追著她說這個事兒了。
視頻里申鍛煉提到盧金良的時候,說的是“就是上次帶咱們到省城給你買保時捷的那個盧老板”。
換句話說,這段視頻不僅證實了申鍛煉的作風問題,還連帶暴露了他收受賄賂的問題。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把柄。
秦陽特意給呂元打回電話夸贊了他一通,還許諾回頭給他發獎金,隨后趕奔縣政府,打算趁熱打鐵,今天就收服了申鍛煉。
雖說他采取的這種手段既不法又可恥,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君不見古來成大事者,誰身上沒有一兩個小污點?就算被人稱頌上千年的唐太宗李世民,身上污點還不是一把一把的?
只要目的是正向的、積極的、良善的,那有些小的瑕疵就可以忽視。
“噫,怎麼是你?你過來干什麼?”
秦陽敲開門后,申鍛煉一見進屋的是他,立時皺起眉頭,臉上的厭惡之色是看得見的。
秦陽反手關門,笑瞇瞇的走向沙發,道:“我來找申縣長你閑聊幾句啊。”
“找我閑聊?哼哼,你小子還真是越來越狂妄了,撈了個什麼市委特約巡察員的頭銜,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自以為是縣領導了,竟然大言不慚的找我這個常委副縣長來閑聊,你算是把‘小人得志便猖狂’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啊!”
申鍛煉不知他的用意,狠狠地嘲諷了他一通。
秦陽絲毫不以為意,落座在沙發上,笑道:“既然申縣長不喜歡閑聊,那我就直接說正事啦。只不過沒有過渡,申縣長心理上接受起來可能不那麼順滑舒服。”
“正事?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小子少給我云里霧里的,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申鍛煉不屑地看著他說道。
秦陽點點頭,道:“先說一件舊事吧,前陣子——好像是上個月吧,我在省城一家保時捷4S店偶遇了申縣長,只不過那時申縣長全部心思都用在討美女歡心上,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騰地一下,申鍛煉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匪夷所思的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張開了,好像是一只受驚的蛤蟆精,而看向他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只活鬼。
秦陽看到他受了驚嚇的樣子,既好笑又鄙視,道:“對此,申縣長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申鍛煉回過神來,表情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對,我是要解釋,你不要誤會,那個美女……不是,是那個女士,她不是我什麼人,她是我身邊那位朋友的愛人,我是陪他們兩口子去省城買車的,你可別多想,更別瞎造謠,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說到最后,申鍛煉自以為這個理由可以過關,驚懼之心便去,轉而恢復了縣領導的威嚴與強勢。
秦陽呵呵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表情像是看到了一個掩耳盜鈴的小偷似的。
申鍛煉見他好似另有底牌,心頭打了個突兒,色厲內荏的質問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難道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嗎?你愛信不信,事實就是那麼一回事!”
秦陽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那美女是你表妹或者干妹妹什麼的呢,沒想到你竟然說是那位朋友的愛人。既然她是你朋友的愛人,全程都伴在你身邊干什麼?”
申鍛煉好不尷尬,這才回過味來,他不僅看到了購車那一幕,還捕捉到了所有細節,訕笑道:“哦,你說的是那一回啊,嗨,我記錯了,我以為你說的是在市里買車那一回呢,在市里買車那回我陪著的確實是朋友和他愛人。在省城那次……呵呵,我陪的還真是我一個妹妹。”
“這樣才對嘛,你跟那位出錢的老板不也是拿妹妹打的掩護嗎?”秦陽笑著諷刺他道。
申鍛煉臉色又是一變,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后往外望了望,確認無人后關門回到秦陽身前,惡狠狠的對他道:“你給我注意你的用語,什麼打掩護?那個女人就是我妹妹,難道我堂堂的常委副縣長還會騙你嗎?你也休想拿她做文章,否則我饒不了你!現在你給我說,你跟我說這事想干什麼?”
這要是換成別人,就得被申鍛煉這番聲色俱厲的“表演”給嚇壞了,但秦陽只是鄙夷一笑,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道:“對,是你妹妹,但妹妹也分好多種啊,比如情妹妹!”
申鍛煉聽后表情沒什麼明顯變化,但一顆心已經慌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怒道:“秦陽你個混賬小子,竟敢當面跟我胡扯,你再給我放肆下去的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秦陽擺擺手道:“算了,我也沒時間跟你說廢話,就開門見山吧。
你的好妹妹叫張穎,給你們買車的好老板叫盧金良,也就是你想將濱河公園項目承包給他的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