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苦笑道:“大姐,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從來不做小人,更不會趁人之危……”
梁霞氣憤憤的怒斥他道:“你少給我狡辯,狡辯也沒用!從上午開始,你就已經表露出對我心懷不軌了,先是盯著我穿著看,吃完飯又借機抱我,后來在車里又盯著我嘴看,這已經充分表明你沒安好心了。所以晚上你就抓住我被下藥的機會,強行把我玷污了!”
秦陽聽完是哭笑不得,道:“大姐,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多看你幾眼不是很正常嘛,這跟晚上這件事有什麼關系?你要非要聯系在一起的話,那我還能說呢:你對我也不懷好意,要不為什麼白天纏著我,晚上趁被下藥的機會勾引我……”
“你無恥!”梁霞立時惱羞成怒,揚起床刷打了過去。
秦陽臉色一整,抬手抓住她玉臂,一步從衣柜里邁到她身前,另一條手臂將她摟進懷里。
梁霞見他還敢公然摟抱自己,氣得鼻子都歪了,張嘴就要喝罵,可眼看他表情凝重、氣場強大,竟然罵不出口了,訥訥地道:“你干什麼?”
秦陽直視她的美目,語氣霸道而不失溫柔的說道:“我是對不起你,但你再怎麼罵我打我,也改變不了事實了。請你給我一個改錯的機會,我愿意用一生來彌補你!”
“用一生來彌補,什麼意思?”梁霞眨巴著漂亮迷人的杏核眼問道。
秦陽解釋道:“就是我的余生都會對你好,愛惜你,守護你……”
“你給我滾,你真無恥!”
梁霞猛地將他推開,斥責道:“那我成你什麼人了?敢情被你玷污了還不算,還要做你一輩子的情人?你這是彌補我呢還是禍害我呢?”
秦陽臉色一變,無辜的叫道:“你誤會我了,我可沒說讓你做我情人!我是把你當成了好朋友或紅顏知己,才那麼說的。”
“你別狡辯了,你剛才都摟住我了,而且都用上‘愛惜’‘守護’這種詞了,顯然是想永遠占有我,哼!”梁霞一句話就拆穿了他的違心之言。
秦陽訕笑道:“我是怕你再打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
梁霞鄙夷的瞪視著他,心里也很發愁,該如何處置他。
其實她已經明白了,今晚這事還真不能全怪他,他也確實是一心一意救護自己來著。
這一點從他特意把自己送回家就看得出來,因為他送自己回家的時候,可不知道自己父母不在家,也就代表著他內心光明磊落,根本不怕見到二老。
反過來說,如果他真對自己心懷不軌的話,那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玷污自己了,還用得著送自己回家給父母看到?
所以啊,“玷污”這個詞一開始就用得不對,應該說是身子被他得到了。
可話說回來,到底是被他占去了天大的便宜,所以也不能不懲戒他,更要防止他更大的圖謀。
“我告訴你,今晚這事兒我跟你沒完!現在你先給我滾,我要洗澡了!”
梁霞此時心情煩亂,根本想不出懲戒秦陽的辦法,只能先把他趕走,回頭再想怎麼教訓他,反正不能只打他幾下就算了。
秦陽苦笑道:“你爸媽就在樓下,我怎麼走呀?”
“你不走怎麼行?難道你還要留下來跟我一起過夜?”梁霞瞪圓了美眸斥道。
“那你教我怎麼走?”
梁霞蹙起秀眉,這還真是道難題,一個不小心,被父母知道他被自己藏在臥室里,那自己跟他發生關系的事也就藏不住了,凝神思考了下,道:“我先去洗澡,洗完去樓下我爸媽的房間,把他們留在臥室里,你趁機出去,這總行了吧?”
秦陽點頭道:“可以,但我想洗個澡再走……”
梁霞揚手就是一床刷:“滾回你家洗去!”
十來分鐘后,梁霞沐浴完出來,先把秦陽趕到屋外,然后換上家居衣物,特意穿了條高領秋衣,將脖子上的吻痕遮住,這才下樓去幫秦陽“控制”父母。
秦陽湊到樓梯口聽著,當聽到樓下傳來門聲關閉的動靜時,知道梁霞得手了,忙躡手躡腳的走向樓門。
從樓梯到樓門,只有一二十步的距離,可他愣是走出了馬拉松長跑的感覺,好半天才挪到樓門處,輕輕開啟樓門,閃身鉆了出去,心頭也松了口長氣……
梁霞跟父母說了一陣子閑話,感覺他應該已經逃出去了,這才回到二樓臥房。
進屋聞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婬糜氣息,再看到床單上那枚梅花,梁霞心頭酸甜苦辣咸,滿不是滋味。
其實她現在對于失身給秦陽,已經不怎麼介懷了,一來是介懷也沒用,也改變不了事實;二來秦陽長相和為人都還不錯,失身給他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至少比起被徐天鵬婬辱,那是強得太多太多。
但到底是堅守多年的貞潔被人拿走了,等于是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因此她心里還是有點難受。
呆立半響,梁霞從梳妝臺抽屜里拿出剪子,回到床上,將那枚梅花所在的區域小心翼翼的剪切下來,剪成一方手帕,疊起來放到了大衣柜的最深處。
隨后她又更換床單、洗滌衣物,正忙著呢,腦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陡然醒悟:“梁霞啊梁霞,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思干這些個,你是忘了他在你體內留下什麼了吧?你不趕緊處理一下,難道還想懷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