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霞將最里面那扇柜門給他打開,里面只掛著兩件大衣,正好藏人。
秦陽把那兩件大衣挪到一邊,側身鉆進去,艱難的轉過身來,看著她那雙又大又美的剪水雙眸,小聲致歉道:“剛剛的事對不起啊,我也……”
梁霞不等他說完就把柜門關死了,心中暗道:“哼,那麼大的事情,說句對不起就想糊弄過去嗎?別做夢了,過會兒我再教訓你!”
“砰砰……小霞啊,還沒穿上衣服嗎?”梁母忽然又敲門催促起來。
“等下,這就好了!”
梁霞趕忙將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揀起來,放到床上蓋住那枚血跡,又撕了幾片紙巾,擦去流到腿上的液體,要走向門口時,忽又想到什麼,快步跑到梳妝臺前,拿起一瓶香水,往自己身上和半空中噴了幾下,以遮掩那股婬糜的氣味。
正在這時,大衣柜的柜門忽然半開,秦陽探頭出來,朝她脖子上指了指。
梁霞沒看懂他什麼意思,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也沒發現什麼不對,走過去沒好氣的道:“干什麼?”
“你脖子上有吻痕!”
梁霞臉色大變,忙跑回梳妝臺前,對著鏡子一照,可不是,脖子上有好幾處他留下的小草莓。
看到這些痕跡,再想到自己失身給他的現實,梁霞肚子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也暫時發作不了他,只能強壓火氣,將睡袍衣領拉上來,盡量擋住脖子上的吻痕。
做好萬全準備之后,她才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小半扇,陪笑對老媽道:“媽我沒事,我在家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你先下去吧,我還急著洗澡呢。
”
梁母哪是那麼好糊弄的,面無表情地將門推開,從她身側走進屋里,四下查看。
梁霞見她一副查探的模樣,心頭打了個突兒,難道被她發現什麼了?上前問道:“媽你看什麼呢?”
梁母忽然抽了抽鼻子,回過頭盯著她問道:“怎麼這麼大的香水味兒?你都要洗澡了還噴香水干什麼?”
梁霞訕笑道:“這瓶香水不好用,我就想盡快用完,買款新的……”
梁母深深看她兩眼,繼續在屋里轉。
秦陽躲在黑暗無光的大衣柜里,自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能靠聽的,耳聽母女二人一言不發,而梁母的腳步聲又不停響起,緊張得要命。
這要是被梁母發現,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他和梁霞要沒有別的關系那還好說,關鍵二人之間還存在著一層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關系。
盡管這層親戚關系早就超越了五服,嚴格上來說根本不是親戚,但它就是存在著。
更可怕的是,按輩分來說梁霞還是他的姨,結果他就睡了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姨,想一想就刺激……不是,是可怕。
梁母很快轉到了大衣柜前,卻一眼也沒看它,繞過去奔了套內浴室。
跟在她身后的梁霞見狀松了口氣,上去懇求道:“哎呀媽,你找什麼呢,趕緊出去吧,我得洗澡了。”
梁母沒理她,進浴室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又走了出來,無意間發現她緊捂著衣領,奇道:“你捂著脖子干什麼?”
梁霞聞言心驚肉跳,勉強堆出一臉笑意,道:“沒什麼,有點冷,可能是感冒了,所以我急著進浴室。
”
梁母信以為真,道:“你今天穿得少,又往外跑了好幾趟,是可能吹著凍著。對了,晚上跟那個敲詐咱們的狗東西見面談得怎麼樣?”
“哎呀,過會兒我再跟你說吧,你先出去吧。”
梁霞騰出一只手來往外推老媽,因為她感覺到又有東西流下來了,想到那些臟東西極有可能導致自己懷孕,只恨得牙根癢癢。
梁母也沒辦法,只能出去,眼睛卻還不死心的四下張望,被推出門后嘆道:“丫頭,不行你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吧。”
梁霞剛要關門,聞言好不奇怪,問道:“來不來的讓我嫁人干什麼?我早說了不嫁人。”
“不嫁人的話,你一個人多難熬啊。”
梁母說到這也有些臉紅,卻也沒有把話說明白,說完又嘆口氣,走向樓梯。
“我一個人難熬?什麼意思?”梁霞百思不得其解,秀眉鎖到了一處。
她自然不會知道,剛才她最后的叫聲被梁母聽到了。梁母最初懷疑她帶男人回來了,結果現在沒發現有外人,就懷疑她是自瀆來著……
梁霞心性單純,哪里想得到這種閨中秘事,所以被搞了個糊里糊涂。
但她也只是一瞬間的迷惘,很快就回過神來,眼看老媽下了樓去,當即將門關閉反鎖,氣勢洶洶的去找衣柜里那個壞家伙算賬。
“呼”的一聲,柜門被梁霞猛地拉開。
秦陽逃過這一場小小的劫難,剛剛放松下來,見她開門就要陪笑跟她說話。
可他剛來得及張開嘴巴,眼前紅光一閃,一把紅色的塑料床刷已經兜頭打了過來,頃刻間腦瓜已經挨了兩下。
“你個禽獸,竟敢玷污我的清白,還把那些臟東西弄到我身體里面了,我打死你,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你簡直不是人……”
梁霞手中床刷惡狠狠的打著他,口中咬牙切齒的罵著他,俏臉氣得血紅,美眸瞪得溜圓,短短幾秒鐘內就進入了暴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