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主任,派治安警過來帶走他吧,就按誣告陷害罪對他進行調查處理。”
雷軍說了聲好,掏出手機就要叫人。
廖明又怕又氣,急赤白臉的叫嚷道:“我可是市管干部,憑你們倆就想抓我?”
雷軍嗤笑道:“市管干部就不受法律的約束了?就能無法無天胡作非為了?人家人大代表都不敢這麼說,你可真讓人笑掉大牙啊!就這還總把副縣級領導掛嘴邊呢,你說你丟不丟人啊?”
廖明被他嘲諷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很是無奈的對秦陽道:“你想讓我交代什麼呀?”
“你心里明白,根本不用我說。”
廖明換上一副苦澀面具,悻悻地點頭道:“好吧,我承認,我是糾集了丁琦等人一起去市委告狀,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聲勢造大一些,爭取得到市委領導的關注,以便更好地解決我所反映的問題。”
秦陽見他說完這番話,面露如釋重負的表情,怔了下問道:“你這就交代完了?”
廖明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是啊,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這個嘛,我已經承認了,這也不算什麼過錯吧,你可不能因此抓我,不然你就是在幫薛冰打擊報復我們。”
秦陽哼了一聲,道:“你倒挺會避重就輕的啊!你糾集組織他人的罪行,丁琦已經交代了,還用得著你承認嗎?我是讓你交代、出自于何人的指使以及誣告的目的。不過我估計你也不會說,因為你兒子也涉案了,你要敢說就等于是賣了你兒子。那你就替他們背了這口黑鍋吧,去坐三年牢。”說完對雷軍使了個眼色。
雷軍立即撥出電話,呼叫縣治安大隊來人帶走廖明。
廖明見他們玩真的,一下就慌了,撲上來推搡雷軍,口中罵道:“你們特麼的還真要抓我呀,我只是如實反映問題,根本不是誣告,你們一上來就給我扣個誣告的大帽子,這分明是打擊報復!擦,我不服,我要找薛冰當面理論去,我還要去市委上訪,你們實在特麼欺人太甚!再怎麼說我也是副縣級老干部呢,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秦陽連聲冷笑,道:“還我們給你扣大帽子,我也是服了,你怎麼有臉說出這話來?明明是你們給薛書記扣帽子,她懲治貪腐分子愣是讓你們說成是整人,你還有臉說不服?”
廖明氣咻咻的叫道:“我就是不服,抓了我我也不服……”
秦陽不屑的道:“你愛服不服,反正你通過收買手段、糾集組織丁琦等老干部、對薛書記進行誣告陷害的罪名已經跑不了了。你要是不想出賣你兒子,就只能自己背了這口黑鍋。當然,就算你選擇不出賣兒子,廖少奇也好不了了,因為你這次背上罪名,會影響他今后的晉升,他這輩子頂天也就是正股級了,哼哼!”
廖明聽了這番話,全身的憤怒狂躁氣息為之一泄,表情變得沮喪,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絕望之中。
秦陽也沒再給他機會,因為他肯定不會出賣兒子的,而就算他出賣了兒子廖少奇,廖少奇也不敢指控陸捷是幕后黑手,所以今天只能以抓捕他這個老家伙來收尾了。
這個結果雖然不能讓人滿意,但也算重創陸捷及廖少奇了,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要是能說出指使者來,你能放過我和我兒子嗎?”廖明突然說道。
秦陽聽后一愣,心想這老家伙真可氣啊,之前給他機會,他不把握;現在看到棺材了,才終于知道害怕,可問題是,就算他出口指控陸捷,但他兒子廖少奇能承認敢承認嗎?皺眉問道:“放過你們沒問題,但你們父子倆的意見能統一嗎?別你指控了主使,你兒子卻否認。”
廖明也有這個顧慮,道:“你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商量一下,應該能說服他,難道他還能眼睜睜看著他老子入獄?”
秦陽道:“可他應該更害怕得罪陸捷吧?畢竟你入獄對他影響不會太大,而要是背叛了陸捷,他會立刻失去工作、前途等所有的一切。”
廖明深以為然,沉默無語。
秦陽又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試一下。”
廖明點點頭,拿過手機給兒子打電話。
雷軍怕他借機給廖少奇通風報信,道:“開免提,讓我們也聽聽!”
廖明依言照做,等電話接通后,將自己現在面對的情況跟廖少奇說了,讓他跟自己一起指控陸捷。
廖少奇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行,爸你瘋了嗎,陸書記可是我領導……不,他現在已經是縣長了,我怎麼能背叛他呢?我大好前途全指著他呢,而且我也不敢……”
廖明不等他說完就怒沖沖的罵道:“你特麼給我住口,你要不跟我一起指控他,你老爸我可就要被抓走坐牢去啦!敢情在你個小兔崽子的眼里,我這個爸爸還不如你的前途重要啊?”
廖少奇苦嘆道:“哎呀,當然不是啦,當然是爸你更重要啦,但那我也能背叛我老板啊。
你別害怕,秦陽純粹是嚇唬你呢,他沒證據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