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秦陽同時大喝一聲,吸引了那三個漢子的注意力,怒喝道:“給我滾開,不要你們大哥的命啦?”
那三個漢子聞言愣怔了下,其中的一個禿頭漢子被薛雨一腳踹個正著,疼得呲牙咧嘴,罵了一聲就撲向她。
薛雨見他來勢兇猛,嚇得失聲叫道:“我看你敢碰我,我姐可是縣委書記!”
那禿頭漢子聞言一呆,停步問道:“你姐是誰?哪個是你姐啊?”
薛雨指向薛冰,傲然說道:“她就是我姐,你們青山縣的縣委書記!”
那禿頭漢子打量了薛冰幾眼,忽然哈哈大笑,罵道:“玩蛋去吧你,她要是縣委書記,老子就是玉皇大帝了,哈哈。”
另外兩個漢子也都放聲大笑,口中嘲諷:“她這麼年輕能是縣委書記?你特麼騙傻小子呢。”
“就是,就算是鄉委書記,都沒她這麼年輕的!”
薛雨很是無語,罵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
秦陽趁機威脅身前那男子道:“把你小弟都叫回來,不然我揍死你!”
“揍死我?你先問問老子是什麼人再說吧。”
那男子傲然說道:“告訴你,老子的干哥,就是這個皇甫鄉的鄉長、隗宏杰,老子叫趙亮!你特麼出去打聽打聽,在皇甫鄉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動我趙亮?你們倆是頭一號!現在把我放咯,你們倆再給我跪下磕頭,讓我暴打一頓,我還能饒了你們,要不然啊,你們今天就別想給我下山了!”
秦陽聽后呵呵一笑,原來這廝還是個小衙內呀,雖然后臺只是科一級的,但在縣里也算了不起了,怪不得他那麼囂張,偷窺薛雨如廁就算了,被抓現行后還敢叫囂,手臂一松,將他放開了。
趙亮還以為他被自己嚇住了呢,面現得意之色,站開兩步,揉了揉脖子,又抹了抹鼻子下面的血,指著地面道:“知道怕了就趕緊給老子跪下磕頭,說爺爺我再也不敢了。”又看向薛雨,色迷迷的道:“你個小騷娘們,數你下腳狠,你特麼給我過來,老子今天非得掀開你裙子看看你的X不可!”
薛冰和薛雨聞言都是大怒,薛雨鐵青著臉罵道:“滾特麼蛋,想看回家看你老娘的去!”
趙亮也不以為意,嘿嘿笑道:“老X有什麼可看的,我還是喜歡看你這種嫩的,快特麼過來給我看!”
“呵呵,你想多了吧?”秦陽聽到這插了句口,又道:“你以為我放開你,是怕了你了?我是讓你給你干哥打電話,你告訴他,你在九龍山上跟一個叫秦陽的人干起來了,讓他過來看看。”
趙亮一愣,道:“你什麼意思?你叫秦陽?你很牛比嗎?我干哥認得你?”
秦陽擺手道:“少廢話,趕緊給隗宏杰打電話。我都懶得教訓你,過會兒讓他來教訓你。”
“你特麼到底什麼人啊?”趙亮驚疑不定的問道。
秦陽道:“你干哥會告訴你的,快打電話吧,我們還要爬山呢。”
趙亮有心不打這個電話,又怕他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得罪了他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可真要打給干哥吧,又怕不能報仇,猶豫半響,最終還是掏出手機,走開兩步,給干哥撥了過去,接通后將此間事簡單說了,當然沒說自己偷窺女人如廁,只說跟一個叫秦陽的小伙子發生了沖突。
這個皇甫鄉偏居縣城西北十里開外,屬于半山區,秦陽自從調到縣城后,從未因公務到訪過,而鄉長隗宏杰又整天不務正業,因此他竟然沒聽過秦陽的大名,聽干弟說完后,奇怪的問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啊,從來沒聽說過,你問他是什麼人了嗎?”
趙亮道:“我問了呀,但他不說,只說跟你一說,你就知道他是誰了。”
隗宏杰道:“聽他這意思,他是個人物?可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要不你先問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兒。”
趙亮嗯了一聲,掛掉電話,卻沒問秦陽什麼來頭兒,反正既然干哥沒聽說過他,就已足以說明他狗屁不是,那還怕他作甚?當即抬手一指秦陽,喝令小弟道:“給我干他!”
秦陽臉色微變,問他道:“干嗎還動手?你沒跟你干哥說我的名兒啊?”
趙亮獰笑道:“說了,可惜你狗屁不是,他根本沒聽說過你。媽的,連我都敢打,你真是特麼活膩歪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給我干他!”說完帶頭沖向他。
那幾個漢子聽聞命令,放棄了薛冰幾女,發一聲喊,一起沖打向秦陽。
秦陽心頭兀自糊涂:“我現在在縣里還不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嗎?那個隗宏杰怎麼會沒聽說過我呢?難道我托大了?知名度只限于縣城和周邊鄉鎮?”
眼看對方四人沖殺過來,一副要將自己立斃當場的陣仗,秦陽又是氣憤又是鄙視,一邊迎向趙亮,一邊朝薛冰喊道:“姐你快帶她們走人!”
薛冰剛才差點被抓做人質,自然不想再次涉險,更不想拖累秦陽,只能強壓對他的關心之情,拉起兩個孩子招呼薛雨向外跑去。
薛雨有點不想跑,心想這場禍事是因我而起,秦陽也是因為我才被對方圍毆的,我又怎麼能拋下他不管獨自跑了呢?這麼想著,跑得就不怎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