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我可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了,也要對得起她才行。”
如是又想:“雅茜和我關系特殊、感情深厚,我不便跟她分手。真真則是將身心全部托付給我了,我更不能負她。所以這兩個女人我是不能拋開的,那就斷掉和其他所有不必要女人的曖昧情,比如和陳姍姍的,反正我得到她也不過是肉體上的一時之歡愉,而這種歡愉若旖、真真和雅茜她們都能給我。”
做出這個決斷后,他只覺心境清明了不少,對于若旖的愧疚之意也降了幾分,睡意襲來,終于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轉過天來是周六,這天李若旖要加一天班,因此吃過早飯后,秦陽便與李家三口道別,打輛出租車返回了青山縣,等今晚或者明天再跟若旖相聚。
回到縣城已經九點出頭,秦陽直奔縣委,到書記辦公室一看,薛冰這個勤勉有加的縣委書記果然已經過來加班了。
薛冰對他一笑,道:“小雨和蕾蕾已經在路上了,過會兒就到,想好帶我們去哪兒玩了嗎?”
秦陽道:“就去薛雨之前去過的那座燕都水鎮吧,體驗下水鄉小鎮的風情,品嘗下那里的特色小吃。只不過現在是冬天,那邊的河水應該都結冰了,玩不了水。”
薛冰道:“那倒沒事,能玩能逛就行。”
秦陽讓她先忙著,下樓繞到后面的家屬院里,去接干女兒甄寧。
此刻甄寧正在寫作業,周玉萍則在洗衣服,母女二人聽聞秦陽要帶女兒(自己)出去玩,都很高興。
甄寧當即放下圓珠筆去穿外套,興沖沖的樣子像是去度假似的。
周玉萍要給秦陽沏茶,被婉拒后又想給他削蘋果,又被婉拒,最后無奈苦嘆:“兄弟你怎麼這樣啊,哦,光許你對我們娘兒倆好,就不許我對你好一點兒?你這是人民子弟兵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秦陽呵呵笑道:“玉萍姐,你說我跟你還用客氣嘛,我是真的不渴,等小寧穿好衣服就走了。”
“干爹,我穿好了。”這時甄寧也穿好外套站到了他身邊。
秦陽笑對她道:“過會兒干爹還有個外甥女要過來,叫康蕾,比你小幾歲,你今天就跟她做伴兒吧。”
甄寧道:“好啊,我最喜歡小妹妹了。”
秦陽欣慰一笑,對周玉萍道:“那我們就先走了,等晚點兒我再送小寧回來。”
周玉萍點點頭,送父女二人出去,路上說起縣里政治格局變化的事情:“陳維同這一下臺,對薛書記來說可不大好。”
秦陽點頭道:“是啊,不管是陸捷接任縣長,還是空降個縣長下來,對她來說都不是好消息。但這也只是暫時的,只要咱們大伙兒心往一塊想,勁往一處使,就能無往而不勝。”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什麼,問她道:“對了玉萍姐,你這次有沒有機會更進一步啊?”
周玉萍失笑道:“怎麼可能,我又沒有后臺,而且剛入常沒多久,不可能這麼快提拔我的。”
秦陽帶甄寧回到縣委,前腳剛進樓里,后腳就接到薛雨的來電:“趕緊下來接我們!”
秦陽回頭望去,果見一輛銀灰色的沃爾沃S60開到了大院門口,正跟門衛確認,忙大步走出樓去,揚手示意門衛放行。
薛雨直接把車開到了樓門正前方臺階下,熄火后招呼康蕾下車。
秦陽見狀斥道:“你停這兒怎麼行,停西邊停車場去!”
薛雨聞言狠狠白了他一眼,道:“這座院子里我姐最大,我二大,我想停哪兒就停那兒,輪得著你指手畫腳啊?再說了,今天是周末,又不是正經工作日,沒幾個人上班,你還管我停車,缺心眼吧你?”
秦陽一陣無語,細細打量這丫頭,見她今天穿得時尚又性感,頭上頂著個黑色的針織貝雷帽,一頭檀棕色秀發披散如瀑,精致美白的小臉上略施粉黛,艷美絕倫,上身內穿高領白色毛衣,半敞著懷,秀峰聳立,外穿一件黑色皮夾克,不盈一摟的小腰下裹著條卡其色的一步裙,將臀圍恰到好處的包裹出來,裙擺下修長的雙腿上穿著黑色的天鵝絨絲襪,膝蓋下是雙棕青色的高筒翻毛皮靴。
盡管對這丫頭沒有太多好感,但看她穿得既年輕時尚又性感漂亮,秦陽還是產生了一種戀愛的感覺。
這時康蕾下了車來,秦陽見她表情陰郁,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垂下頭去,都沒打招呼,心頭一動:“她還沉浸在父親離世的悲痛之中呢?”
“噶的噶的噶的……”
薛雨忽然緊走幾步到他身邊,抬起腿來就給了他一腳,指著他臉罵道:“你個狗東西,我昨天剛幫了你的忙,今天又好心給你送車來,你見面不謝我就算了,竟然先找我的茬兒,我真特麼想踢死你我!”
秦陽見她臉色鐵青,似乎是真生氣了,既奇怪又好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吧,你怎麼這麼大的氣性?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滾尼瑪的!”薛雨恨恨地罵道,又給他一腳,罵道:“你個死賤男,你說你賤不賤?明明能心平氣和見面的,你非要一上來就找我的茬兒,讓我罵你踢你,你不挨罵不挨踢是不是就過不了啊?真是賤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