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妍被她罵得既氣憤又委屈,辯解道:“才不是呢,這事根本不怪我,我才是受害者,阿姨你搞清楚再發脾氣行嗎?”
“滾吧你,你受害個屁呀,你就是勢利、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一看我們家不行了,就想一腳踹開我們家,我早看穿你了,你就是這樣的人!”張母恨恨地罵道,聲音極大,根本不管會不會被外人聽了去。
二女注意力全盯在對方身上,根本沒留意到秦陽已經走上來了。
秦陽聽得大皺眉頭,上前拉起張母手臂:“干媽!”
“秦陽?好,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問你呢,這個姓胡的可是你介紹給亞龍的,眼下她要一腳踹開亞龍,你是不是得讓她給個交代啊?她要不給,你就得給我個交代!”
張母說完打量他幾眼,又不滿地埋怨他道:“也不是我說你,你也做得不對,你干爹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也不去我家慰問下我們娘兒仨,幫著想想辦法?”
秦陽暗暗冷笑,心說你們張家我唯一在乎的就是雅茜,至于你們老兩口子,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系?別以為我重新把干爹干媽喊起來,咱們就又是干親了,你們兩口子之前十幾年對我們秦家所做的,我可還都記著呢,道:“妍妍,你先回去上班。”
胡妍知道他會代替自己解釋,哦了一聲,轉身便要回去。
張母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扯住,怒道:“你不能走,這事兒不說清楚了,你哪兒都別給我去!”
秦陽將她右手拉開,給胡妍一個眼色,示意她走人就是,對張母道:“干媽,亞龍干的腤臜事,你肯定還不知道吧?你應該不知道,要知道就不好意思來數落妍妍了。
”
“什麼不好意思?她一腳踹開亞龍,我怎麼還會不好意思數落她?亞龍干什麼腤臜事了,你給我說清楚咯!”張母不悅的說道。
秦陽便將張亞龍前夜遭遇細細講了一遍,張母聽后驚怒交集,一把抓住他的胸口衣服,道:“這麼說,亞龍是讓你害的啦?不行,我告訴你,沒你這麼干的!有你這麼當干哥的嘛,手里有了權力不照顧兄弟就算了,還反過來連累他,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秦陽聞言啼笑皆非,那件事自己當然也有責任,但要是張亞龍潔身自愛,也不會中曹金的圈套啊,這位干媽兼便宜丈母娘卻把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實在過分。
只聽張母老大委屈的說道:“我跟你說啊,你給我聽好咯,你得罪了人,不能讓我們亞龍替你受難。你現在就去找胡妍,把她給我勸說的回心轉意,不然我跟你沒完。回頭你再給亞龍安排個正經工作,免得胡妍瞧不上他。”
秦陽驚愕的道:“你剛才對妍妍又罵又數落的,我還怎麼勸她回心轉意?”
“我罵她怎麼了,我是她婆婆,罵她她也只能聽著。再說以后是她跟亞龍過日子,跟我打不著什麼交道,我跟她翻了臉也沒事,只要亞龍喜歡她就行了。”張母還端著縣委副書記夫人的架子呢,表情高傲,話語霸道。
秦陽搖頭道:“我不會勸她回心轉意的,因為亞龍實在不像樣。妍妍要嫁給他,以后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張母瞠目叫道:“秦陽你說什麼呢?亞龍可是你干弟弟啊,是你兄弟,你怎麼能向著胡妍不向著他呢?”
秦陽道:“我沒不向著他呀,我要不向著他,當初就不把妍妍這麼好的女孩介紹給他了,但我同樣也要向著妍妍,因為妍妍也是我妹妹。”
“口頭上的妹妹也能說是妹妹?哪有你和亞龍的關系親?”張母不忿的說道。
秦陽道:“反正我不會再坑妍妍的,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干媽你回去吧,我該上班了。”說完就要上樓。
張母一把扯住他,面色鐵青的說道:“你給我站住,要不是因為你得罪了人,亞龍能被人陷害?現在他被害得妻離子散了,你兩手一撒說不管就不管了?你個……你……你是不是也跟胡妍一樣,見你干爹失勢了,就再也不把我們張家放在心上了?”
秦陽冷然一笑,道:“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勢利,一見人家失勢,馬上就斷了交情和來往,生怕被殃及到。你們張家這門干親我還是認的,我也會盡可能照顧你們一家,但是亞龍這個事,我絕對不會幫他,否則就是坑害妍妍!”
張母被他說得臉孔一紅,聽得出他在說自己和張博才是勢利眼,也不辯駁這個事,撒潑道:“反正亞龍這事是讓你害的,你就得負責,你不負責我跟你沒完!”
“負責就負責,回頭等他什麼時候學好了,我再給他介紹一個對象就是了。”秦陽說完推開她的手,往書記辦公室走去。
張母見他推諉敷衍,暗暗有氣,心中罵了句“你個無情無義的小王八蛋”,掏出手機給張雅茜打去電話,一邊下樓,一邊向她告秦陽的狀。
“哥!”胡妍見秦陽走進辦公室,起身招呼。
秦陽走到她身邊,小聲安慰道:“張亞龍他老媽品性不咋地,你也就別跟她置氣,她愛說什麼就讓她說去,你就權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