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曉梅看向薛冰,表情哀戚的道:“書記,我真沒參與,你要相信我啊。”
薛冰頭也不抬的說:“想讓我相信你很簡單,把以前你和陸捷狼狽為奸所干的壞事都交代出來,我可以對你寬大處理。”
吳曉梅一下就驚呆了,那些壞事怎麼能說呢,真要說出來自己不是馬上就死翹翹了嗎?自己能做到的是,從此以后不再幫著陸捷作惡,甚至是站到她這邊來,但絕對不能以犧牲自己的官職和前途為代價。
薛冰見她不言,抬頭看向她,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情,道:“我給你機會了,你不把握是吧?”
“書記,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幫陸捷作惡,但是以前的事,你大人大量,就既往不咎了吧,行嗎?”吳曉梅可憐巴巴的向她懇求。
薛冰略一思索,頷首道:“可以,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給我老實交代!”
“什麼事?”
薛冰指向秦陽,道:“就是當年你跟陸捷串通,合伙陷害秦陽父親的事!”
秦陽聽后心頭一暖,不由自主看向伊人,心想:“老爸被陸捷陷害的事,我不過是隨口跟她說過一次,想不到她就一直記在心里了,今天更要幫我討回公道。這麼好的姐姐,想不讓人敬愛都不行啊!”
吳曉梅則是心里一哆嗦,差點沒嚇一跳,這件事她還沒想好怎麼跟秦陽說,只想到一個前提,就是要秦陽保證自己的官職和安全,否則供出內幕來卻把自己送進了牢里,那不是太傻了嗎?卻沒想到薛冰突然提起這事,心想她是真看重秦陽啊,這種私仇她都愿意替秦陽做主,訥訥的道:“我還沒考慮好呢,等考慮好了我私下里跟秦陽說行嗎?”
薛冰奇道:“你意思是你已經開始考慮了?你怎麼會突然良心發現了啊?”
吳曉梅紅著臉道:“上次秦主任已經點過我一句了,所以我就……就……”
秦陽道:“那你就回去繼續考慮吧,我看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結果。”
薛冰強調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要再為虎作倀,總有跟你算總賬的那一天!”
吳曉梅連連搖頭說不敢,她昨天就已經想通了,此次陸捷陷害薛冰要再失敗,就說明陸捷大勢已去,不值得自己追隨了,也就沒必要跟著他一條道跑到黑,否則家庭生活受他影響不說,最后還會跟他一起被清算,那又何苦呢?
秦陽朝門口擺了擺手,示意她走人。
吳曉梅將那張供認書放回桌上,朝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小心翼翼的轉頭問秦陽道:“我能問問嘛,這次陸捷是不是就要完了?”
秦陽搖頭道:“還說不定呢,但他最少要掉層皮,而且早晚都要完,胡少云就是他的榜樣!”
吳曉梅聽他提起被市紀委帶走的胡少云,心頭打了個激靈,再次保證道:“以后我絕對跟他分道揚鑣,再也不幫他害人,要是知道他要害你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秦陽點頭道:“行啊,你要是立了功,就能減免自己的罪責。”
吳曉梅聞言心里就活泛開了,跟他道別出去,邊走邊想怎樣立功贖罪。
“我感覺她要棄暗投明了,你為你爸報仇指日可待啊。”薛冰笑言道。
秦陽也笑,道:“你還說呢,你剛才突然讓吳曉梅交代她與陸捷陷害我爸的事,把我感動得不行,我都想親你一口了!”
“不行!”薛冰大羞,俏臉泛紅,道:“只能我親你,你不許親我!”
“那不是一樣?”
薛冰紅著臉嗔道:“當然不一樣了……”想解釋下怎麼不一樣,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便轉移話題道:“你還有事沒,沒事回去忙去吧。”
秦陽說了聲好,剛要動步,忽然接到張宏偉的來電:“好消息,哈哈,大好消息,范寶江抓到了!”
秦陽聽后驚喜交加,看向薛冰,道:“是嗎,什麼時候抓到的?”
薛冰小聲問道:“抓到誰了?”
“范寶江!”
薛冰聞言秀眉刷的揚起,心情也為之一振,抓捕范寶江歸案,代表青山縣的反腐工作取得了一項重大勝利,而且對于調查定性胡少云與陸捷的違法亂紀行為提供了重要幫助,這可真是件喜事。
“剛抓到,人還在杭城呢,馬上就押送返程,還抓到了他身邊那個家伙,你猜是誰?”張宏偉興沖沖地道。
秦陽苦笑道:“你可別問我,我是真想不出來。”
張宏偉道:“是曹銀,曹金的弟弟!”
秦陽大吃一驚,道:“怎麼是他?”但略一動腦,就明白了其中道理:“曹金和范寶江之間存在權錢交易,所以范寶江這次出逃,曹金就派了親弟弟貼身護送他,幫他買票租房等等,免得他拋頭露面被發現行跡。不得不說,他們之間的利益關系是真牢固啊,范寶江都出逃了,曹金還護著他,難道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張宏偉笑道:“我猜也是這樣,但據曹銀自己交代,說是聽說范寶江要去杭城旅游,就陪著他一起去了,當然這肯定都是瞎話。具體內情,還得等將他們抓回來審訊才能知道。
”
掛掉電話,秦陽對薛冰說道:“我去通知劉運來,范寶江就要被押回來了,讓他安排好調查工作,爭取能從范寶江嘴里掏出與陸捷、胡少云勾結的內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