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曹君怡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恨恨地罵道:“秦陽你個性無能,你個大玻璃,玩不了女人,只能打女人屁股出氣,你說你丟人不啊?我都替你寒磣,更替你難受,哈哈哈……”
秦陽如若不聞,教訓她幾下后便停了手,給她穿回短裙,道:“你也別怪我這樣過分,你都主動脫給我看了,應該也就不嫌我給你脫了吧?現在,登陸你電子郵箱,把那些照片拷貝都刪掉!”
“我要是不刪呢?”曹君怡梗著脖子,似嗔似怨的瞪著他問道。
秦陽沉著臉道:“你要是不刪,我現在就報警,讓你給你弟弟去作伴!”
“你說真的?”曹君怡見他如此無情無義,既悲傷又委屈,忍不住紅了眼圈。
秦陽看到她的可憐樣兒,哪還硬得起心腸來,何況那句話本來也是嚇唬她的,道:“你對我怎麼樣,我就對你怎麼樣!如果你真有去縣紀委舉報我的心思,那我剛說的就也是真的,反之我說的就是假的!”
曹君怡聞言喜從心起,立時眉開眼笑,說實話道:“我根本沒把那些照片傳到郵箱,我那是嚇唬你吶!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害你?!”
秦陽直接無語,心想自己還是天真啊,竟然她說什麼就信什麼了,當然這個妖女也確實善于騙人,撒謊都不帶眨眼的,轉身走向外面,道:“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趕緊回京去吧,你弟弟我是不會放的!”
曹君怡笑了笑,兩道熾熱的目光黏在他后背上,就像是之前她火熱的身子貼在他身上似的……
離開世豪大酒店后,秦陽帶著呂元去了戴真的公司,將他介紹給戴真認識。
從此以后,呂元就在公司里輔佐戴真了,當然這只是他明面上的工作,私下里他還要幫秦陽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就是后話了。
安頓好呂元后,秦陽驅車奔了縣城中心的一家老字號金店,要給即將認下的干女兒甄寧購買一個銀鎖。
按照青山縣這邊的民俗,干兒干女可不是動動嘴就能認下的,在認親儀式上,當干爹的要給干兒干女“掛鎖”,也就是贈送給干兒干女一套長命鎖。有條件的,就買金質或銀質的長命鎖;沒條件的,也要用紅繩和銅錢,編出一個具有象征意義的長命鎖,總之要賦予這麼一個美好意愿。
老輩子流行結干親,孩子還沒生出來呢,哥兒倆已經結拜了,因此老輩子的掛鎖,一般在孩子出生后就給掛上了。而現代社會,已經不怎麼流行結干親、認干爹了。
像是眼下秦陽這樣,要認甄寧這個干女兒的時候,甄寧已經是半大閨女了。可即便如此,秦陽還是要給她掛個鎖,走個正兒八經的認干親儀式,讓雙方都有歸屬認同感。
趕到金店里頭,秦陽精挑細選了一個秀氣雅致的中號銀鎖,其實他是想買一個金鎖的,畢竟難得認下一個干女兒,但想來周玉萍肯定不會接受,就選了這個便宜的銀鎖。
“嗯?秦陽?你來這兒干什麼?”
秦陽驅車趕到縣委家屬院周玉萍家胡同口,剛下車就碰上了從家屬院深處走來的同事兼對頭賈學勇,賈學勇歪眉斜眼的問道。
秦陽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來找周玉萍的,盡管被他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跟其主子陸捷一起倒臺完蛋,但能不讓他知情,還是不讓他知情的好,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道:“我聽說縣委家屬院要拆遷了,剛才路過,就過來瞅瞅,看看要不要選一套這兒的新房。
”
賈學勇信以為真,撇了撇嘴,諷刺他道:“你都有西苑豪庭的大豪宅了,還跟沒房住的后進干部們爭搶有限的福利房名額,真是占便宜沒夠啊,你說你都不覺得丟人?虧你還是縣委辦副主任呢!”
秦陽原本是胡亂找個理由敷衍他的,誰知被他抓到錯處嘲諷了一通,心里既尷尬又氣憤,道:“我也只是過來看看,又沒說一定要這兒的房子,賈主任現在就嘲諷我,有點早了吧?”
賈學勇嗤笑一聲,仿佛在說,“裝,你繼續給我裝”,卻也沒再糾纏于這個話題,大剌剌的道:“我問你,我之前交辦給你那個環境污染的案子,你查得怎麼樣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個案子呢,正在解決中……”
秦陽還沒說完,賈學勇就急不可耐的截口道:“怎麼解決的?”
秦陽道:“責令耀華磚廠搬遷,并賠償附近村民損失。”
“哎呀,還得說是秦主任你啊,就是行啊,一出馬就解決了。我問問你,你是找的陳維同啊,還是找的楊寶華啊?又是怎麼給他們做的思想工作啊?”
賈學勇聽后表情夸張的叫了起來,臉上一副贊嘆神色,心里其實也有點佩服他,畢竟這個磚廠涉及到楊寶華的切身利益,估計就算讓陳維同勸說楊寶華搬遷,都輕易做不到,但秦陽一出馬就給解決了,這份人緣和能力幾乎無人可比。
可話說回來,這一刻賈學勇內心更多的是失望和惱火,因為他和陸捷是想借用這個案子,破壞秦陽和陳維同之間的交情,進而破壞薛冰和陳維同的盟友關系,哪知秦陽這麼輕易就把事情擺平了,而且好像還沒得罪陳維同,這可實在讓人失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