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說道:“這樣說來,那我之前的判斷還是對的,對方就是要栽贓陷害龔文霞。”
扈佑民笑道:“同樣的線索,我們依然可以判斷,這是龔文霞給我們放的煙霧彈,開槍者就是她。
當然,就像我們也懷疑,她是被真正的兇手栽贓陷害一樣,只不過我們沒有證據,沒有辦法進行排查。
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們無法知道,她怎麼會認識擁有這種武器的兇手,同樣的道理,我們也無法證明擁有這種武器的兇手,為什麼選擇栽贓她?
我們也想到過,兇手是她的熟人,甚至就是他雇來的,但兇手為什麼要栽贓,而且在企圖殺害你的同時,又非要殺她滅口。
我們也可以說兇手是怕連累了自己,可問題是一般雇兇殺人,費用都是分兩次,甚至是三次付,第1次只會付少量的定金,事成之后再把余款付清。
兇手為什麼要在槍殺你成功之后,馬上要去殺她滅口?
而且從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兇手是在槍殺你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栽贓陷害她,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們可以開個會,天馬行空地列舉出100種可能性,可問題是沒有任何證據,支持我們其中的任何一種可能性。
真要是那樣做的話,僅僅是耽誤時間,而且是自己混淆了自己的事情。
如果龔文霞是被殺的,兇手就已經有足夠的時間離開國內。
如果龔文霞現在并沒有被殺,而是隱藏在某個地方,那麼她也有足夠的時間潛逃出境。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是在確保你的安全前提下,首先找到龔文霞,只有找到了她,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賈二虎笑了笑:“看來她是整個問題的關鍵點,我不是在抬杠,而是確定她已經被殺,因為只有她死了,這個案子就徹底成為了懸案。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那沒有任何證據。”
扈佑民點頭道:“你的推斷,是基于這個世界上,只有龔文霞一個人想殺你,但你想過沒有,如果殺手有其他的目的,或者他也想殺你呢?
別說我沒有證據,就按你喜歡的推理,我也給你推理一下。
如果龔文霞是雇兇殺人,那麼兇手在殺你之前,應該不會殺了龔文霞吧?
龔文霞要是死了,兇手還有殺你的必要嗎?
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假如我們認定你的判斷是對的,龔文霞已經死了,那她絕對是在兇手向你行兇之前,已經死了。
如果她沒死,她不可能允許罪犯穿上她的鞋,然后栽贓陷害給他。
而且如果她沒死,在確定你沒有死之前,兇手為什麼要殺她?
就算龔文霞被抓住,因為我們沒有抓到兇手,龔文霞完全可以徹底否認自己知道這件事,因為她不是在保護兇手,而是在保護自己。
兇手有足夠的時間,逃到他想逃到的,世界任何一個地方去,他有什麼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去殺掉龔文霞呢?”
丁敏這時補充了一句:“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認定,不管兇手是不是龔文霞雇傭的,兇手本身也想置你于死地。
所以他殺你的目的,并不僅僅是為了龔文霞的傭金,為了龔文霞的傭金,他沒有任何理由殺死龔文霞。
所以扈處才會問你,還有沒有誰像龔文霞一樣,甚至比龔文霞更希望看到你死去的人。”
經他們這麼一說,賈二虎基本上確定,龔文霞真的是被滅口了,甚至有可能是在殺自己之前,兇手已經殺了龔文霞,賈二虎知道什麼理由,但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所以沒有說出來。
同時他也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還真是處于危險之中。
因為這個兇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除掉自己。
第1263章 不至于把賈二虎當仇人吧
一想到那個殺手接下來要針對自己,賈二虎立即想到了母親和弟弟的安全。
“扈處,”賈二虎說道:“我覺得你能分析的更加接近事實。如果殺手還想殺我的話,在第1次失敗之后,我擔心他會采取另一種方式,比如挾持我的母親或者弟弟。”
扈佑民點頭道:“這個我們已經有了預案,除了轄區派出所會重點檢查小區周邊之外,刑警隊也派出了便衣,全天24小時為你母親和弟弟采取了保護措施。
當然,是在不影響他們日常生活的情況下進行的。”
賈二虎說道:“這可太麻煩你們了。目前活動在即,外地車輛和人員大量涌入,這個時候再專人保護我母親和弟弟,會給你們添加無形的壓力。
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我媽家,告訴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門。”
扈佑民點了點頭:“他們減少出門的時間和次數,確實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
扈佑民和丁敏跟著賈二虎,來到韓靜的別墅前,他們兩個遠遠地便停下了腳步。
賈二虎走過去按下了門鈴,韓靜透過可視門禁一看,居然是賈二虎,差一點又暈過去。
她禁不住老淚縱橫,剛剛跑到客廳的門口,突然又停下,掏出手絹擦干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