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為你哥復仇,別讓他帶著委屈走,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其實按你老媽的傷心程度,現在就該讓繼福動手的。”
康少偉轉頭看了眼泣不成聲的老媽,淡淡的道:“我媽的眼淚不會白流的!”
薛冰在店外路邊找到秦陽的時候,那個殯儀車司機正給他打包票:“給我一萬塊,我再喊個斂尸師傅過來幫忙,我們倆就把你那位大哥完完整整的收出來了,接下來是直接火化還是再遺體整容什麼的,咱們再說!”
秦陽感覺他在宰自己,但眼看薛冰在旁瞧著,沒時間也沒心情跟他討價還價,回到車里拿出一萬塊,回來交給了他。
那殯儀車司機發了筆小財,高興不已,連連答應,立刻駕車回殯儀館喊人備物。
“小心著點兒康少明的弟弟康少偉!”等原地只剩自己二人的時候,薛冰悄聲對秦陽說道。
秦陽一愕,問道:“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滿咱倆關系太親近,讓我跟你保持距離,我剛剛回懟了他,但他應該不會死心,可能會私下警告你。另外,康少明手機上那段不雅視頻,就出自于他,可以說康少明這場風波,他是始作俑者!”
薛冰面色難看的說道,她還有幾句話沒說,就是自從她嫁入康家后,康少偉這個小叔子對她就存有不軌之心,還好她工作太忙,平時很少去公婆家,而且每次都會刻意避開與康少偉獨處,所以從來沒讓他有過親近得逞的機會。
但這些年過去,康少偉對她的邪念不減反增,剛才她分明從康少偉眼中看到熾烈的愛欲,所以沒有跟他對視。
至于康少偉所說的讓她為名譽、為康家聲譽著想而遠離秦陽的話,純粹都是屁話,根本就是眼紅她跟別的男子走得太近。
既然他嫉妒秦陽,那就可能會對秦陽產生仇視心理,所以就有必要提醒秦陽一下,讓他小心這個看上去衣冠楚楚、文質彬彬其實卻心理陰暗、城府極深的家伙。
“他憑什麼不滿咱倆太好啊?”秦陽納罕不已,也有些惱火,康少偉這人看上去挺友善謙良的,沒想到管得這麼寬。
薛冰道:“他說孤男寡女走得太近容易出事,會影響到他們康家的聲譽……”
秦陽不忿的截口道:“可咱倆是姐弟呀!”
“他就是找了個借口,以此達到他內心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哼,還影響他們康家的聲譽,等辦完喪事,我就帶著蕾蕾離開康家,回我們薛家,保證不影響他們家的聲譽。”薛冰輕蔑地說道。
秦陽隨口問道:“那你不打算再婚了?”
“嗯,我歲數已經不小了,蕾蕾也這麼大了,還再婚干什麼?單著就挺好,沒有約束,也沒壓力……”薛冰說著面現輕松之態,仿佛從一座大山下逃出來似的。
秦陽見她這等出身的大小姐,都難以擁有幸福美滿的婚姻家庭生活,不由得想起一句古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正在這時,董明明給他打來了電話。
接聽這個電話后他才想起,今早跟董明明約好了帶她去見宣傳部長周玉萍面試,為難的道:“我現在抽不開身啊,不行你自己去宣傳部找周部長吧……”
薛冰聞言問道:“什麼事?”
“哦,我推薦一個前同事給周部長當秘書,原本約好今早帶她過去的……”
秦陽還沒說完,薛冰便截口道:“那你就回縣委吧,反正現在也沒你什麼事了,你忙完也不用再過來了,有什麼事我跟康少偉商量著就辦了,正好康少偉也不想看見你呢。”
秦陽也知道,哪怕自己頂著她兄弟的名頭,也不便總是在她公婆小叔子面前跟她過從甚密,在這方面還是要注意一下的,便答應下來,讓董明明稍等自己后驅車趕奔縣委。
“你剛才忙什麼吶?”
縣委大院里,董明明看到秦陽下車后就迎上去問道。
“你還有心思管我忙什麼?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對周部長的面試吧!”
秦陽表情嫌棄的說道,打量了下她的穿扮,見她穿著倒是挺端莊得體的,穿了套深色的公務裝,頭發梳著馬尾也頗顯干練,可她清麗的小臉上卻濃妝艷抹,尤其是嘴唇,紅得像是剛吸了人血似的,靚麗倒是靚麗了,就是太過艷俗,皺眉道:“你化這麼濃的妝干什麼?”
“不是要見你嘛,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我就化濃了些啊!”董明明對他擠眉弄眼的說道。
秦陽一陣無語,指著辦公樓說道:“趕緊去洗手間,把臉上的妝都給我洗掉!要讓周部長看見你這副德行,非得一下趕出你去不可,還得連帶不滿我的眼光。”
“不行,我好容易才給你化出來的,哪能輕易洗掉,至少得讓它發揮作用才行。”董明明固執的道。
秦陽奇道:“發揮作用?什麼意思?妝容能發揮什麼作用?”
董明明嘻嘻一笑,指著他的座駕說道:“上你的車,讓我好好親親你,讓你近距離感受下我的美貌,也嘗嘗我唇彩的香味。
”
秦陽額頭上冒出一圈黑線,懶得再跟她廢話,舉步走向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