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只聽電話彼端已經響起康少明的話語聲:“秦陽是吧?”
“對,是我,你有什麼事嗎?”秦陽以前看薛冰面子,還叫他一聲康哥,昨晚被他辱罵一通后,也懶得再喊他哥了,能聽出他語氣惶急,好像在被什麼人追趕似的。
“你趕緊的,來你們縣城西邊這個大型洗浴中心救我,叫什麼皇帝一號的,特麼的,我讓他們給抓住了,別告訴你姐知道,趕緊來,我在最里面那個樓里。”
康少明剛說到這,背景音里又響起一個粗豪的男子聲音:“你特麼廢話真多,說完了沒?”
“說完了說完了,我兄弟馬上就到,你們稍等一會兒。”康少明既害怕又巴結的說道。
只聽那粗豪男子罵道:“說完個屁!你都沒讓你兄弟帶著錢來!我特麼告訴你,今晚你要不把賭債還清咯,就別想走了!”
秦陽聽到這微微吃驚,問道:“你果然還沒回省城?還欠了賭債?”
“對,你別廢話了,趕緊過來救我,有多少錢帶多少錢!”康少明說完就掛了。
秦陽放下手機,看著懷里活色生香的大老婆,心情很是郁悶,康少明這個求助電話來的可太不是時候了,自己難得跟伊人小聚一次,就被他粗暴地打斷了,有心不理會吧,又真怕他出什麼事;可要是去救他的話,大老婆這邊怎麼辦?她正情緒高昂呢,這接下來舍她而去,她能高興?
“怎麼了?”張雅茜見他臉色難看,也不言語,好奇地問道。
秦陽見她動問,迅速做出決定,說道:“薛書記老公來咱們縣了,遇上點事,我得馬上趕過去幫他。
你放心,我一定速辦速決,早點回來陪你。”
“現在都九點多了,你回來不得半夜了,那時誰還有心情啊。”張雅茜不滿地噘起了粉嫩亮澤的小嘴。
秦陽抱她起身,笑道:“那我先愛你一次再走!”邁開大步走向臥室。
“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急里忙慌的也沒什麼意思。”張雅茜抬手按住他心口,悻悻地說道。
秦陽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柔情蜜意的說道:“那你現在就睡,好好休息一宿,明天早上我給你一個完美的晨愛。”
“滾吧你,哪有白天干那個的。”張雅茜雖然嘴上不答應,但眉梢眼角已經現出嬌羞春意。
秦陽呵呵一笑,把她抱進臥室放躺在床上,道:“現在冬天了,天亮的晚,明早六七點天還黑著呢,不算白天。”
“行吧,那你就快去快回吧,我先睡了,記得帶上家門鑰匙。”張雅茜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把說道。
秦陽點頭答應,俯身在她額頭吻下,出屋拿上鑰匙急匆匆下樓,驅車趕奔金皇一號。
“還以為這廝昨晚就回省城去了呢,想不到他沒走不說,還跑去金皇一號洗浴玩樂了。這廝也真會選地方,一下就選到了全縣最安全、最上檔次、黃賭俱全的洗浴中心。眼下他已經沾了賭,以他好色的品性,估計之前也沾過色了。呃,這事要不要告訴師姐呢?告訴她吧,徒然惹她生氣;不告訴她吧,又對不起她,唉……”
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趕到了金皇一號大院里,把車停好后,秦陽揣上伸縮棍和辣椒水,大步走奔后院。
已經九點多了,這里卻依舊熙攘熱鬧,車進車出,人來人往,仿若不夜城似的。
秦陽看在眼里,暗暗嘆服洪震會做生意,盡管他是以財色吸人。
“你是來幫康少明還債的?”
秦陽趕到后院一座三層白樓前,門口一個五大三粗、臉容兇橫、看上去像是看場子的漢子見他腳步匆匆的走過來,試探著問了一句。
“對,他人呢?在樓里?”秦陽反問道。
“錢呢?沒錢可帶不走他!”那漢子打量他身上身下,提醒了他一句,口吻霸道兇橫。
秦陽鼻間輕嗤,道:“我帶的是支票,你帶我去見他吧!”
“支票?真的假的?你小子也能是有支票的?”
那漢子將信將疑,但還是邁步帶他走進樓里,道:“你最好沒騙我們,否則過會兒你要挨頓暴揍不說,也別特麼想走了。”
秦陽沒理他,心想這群人有洪建設洪震父子的庇護,真是無法無天啊,在縣城里頭就敢隨便非法羈押他人,這要是傳到外縣市去,怕都沒人會信,在有公安局坐鎮的縣城里,居然能發生如此荒誕不經的暴力事件。
羈押康少明的房間在頂樓,是一間空蕩蕩的庫房,秦陽很快見到了他,發現他跟司機被關在一起,二人都是鼻青臉腫的蹲在地上,猶如犯罪分子。那司機臉上還掛著不少血跡,顯然二人之前挨了一頓暴打。
在屋里有兩個壯漢看著他們倆,另有一個西裝革履、像是經理的男子站在門口,但也生得面目兇惡、五大三粗,估計是此處的安保負責人。
“老弟,你來啦,快救我啊,快把我救出去!”康少明眼見秦陽趕到,立時激動起來,起身就想撲進他的懷里。
看守他的那個壯漢見狀抬腿欲踢,喝罵道:“誰讓你動了,給我特麼蹲回去!”
康少明嚇得面色大變,趕忙又退了回去,老老實實地蹲在了地上,眼底閃爍著怨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