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君怡聽了這番話,才知道自己小瞧他了,他不僅像老爸說的那樣不貪財不好色、軟硬不吃,還善讀人心、很會演戲,不是一般的難以對付,又想到自己被他套出了底牌不說,還被他一頓調戲,心中又驚又氣,又羞又悔,張口喝道:“你給我站住!”
秦陽如同沒聽到似的,幾步走到座駕旁,抬手去拉車門。
曹君怡見狀大急,大聲說道:“你要走就走吧,大不了我明天去找你干姐!”
秦陽耳朵一動,回身看她,問道:“你找她干什麼?”
曹君怡沒搭茬兒,只是傲嬌的指了指身前地面。
秦陽暗嘆口氣,只得又走了回去,重新站在她面前。
“看來你很在乎你干姐啊!”
曹君怡見他乖乖的走了回來,揶揄他道:“你們姐弟倆感情這麼好吶?又不是親的,只是干的,還能這麼好,真新鮮哎!”
秦陽冷淡問道:“少廢話,我問你,你找她干什麼?”
曹君怡一副拿捏住他的得意表情,道:“我聽說,指證我弟弟行賄的證據,是一段錄音,里面的對話是在我弟弟家里錄下來的。應該是張雅茜錄下來的吧?除去她外,也沒別人能干得了這事兒。所以我要去找她問問,為什麼干這事兒?還有,她這屬于侵犯我弟弟的隱私權,應不應該被追究法律責任?”
秦陽心頭一凜,暗想這個女人單獨留下來找自己談判,果然不是善茬,性格里有精明陰狠的一面,那段錄音曹金和洪建設誰都沒留意到,也沒想到去查,偏偏她就留意到了,現在說出來,很顯然是在威脅自己,張雅茜可是自己的親親大老婆,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找麻煩?當即辯解道:“不是我姐錄的,她才干不出那麼有心計的事情來呢。
”
“那是誰錄的?”曹君怡面帶玩味笑意的問道。
秦陽略一思索,道:“是調查范寶江受賄案的相關紀檢人員錄的。”
“是誰,你給我說出個具體的人名兒來,因為他這屬于入侵私宅,也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曹君怡擺出一副不追究到底不罷休的冷厲模樣。
秦陽淡淡地道:“你還是省省吧,這個責任你追究不了,也沒法給你弟弟減刑!”
“我追究得了追究不了,就跟你沒關系了,你把人名兒給我說出來就成了。你要不說,那我就當是張雅茜錄的,從明天開始追著她不放……”
曹君怡話沒說完,秦陽就厲聲喝道:“我看你敢!你敢去騷擾她,我就讓你去給你弟弟作伴兒!”
“那你就睜大眼睛瞧著吧,看我敢不敢!”
曹君怡見他表現得如此激動,無形中展現出了張雅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像是抓到他軟肋似的,艷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完回身上車,吩咐司機回家。
秦陽面色難看的望著她車遠去,直到看不到了,才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你最好別真去騷擾我大老婆,不然我饒不了你!”
曹君怡回到家里,發現老爸曹金正坐客廳里等著自己回來,便道:“爸,我會過秦陽了,這小子確實難纏,但也不是無懈可擊。”
“哦,你找到他破綻了?”曹金好奇地問道。
曹君怡嗯了一聲,道:“他跟張雅茜姐弟情深,所以從張雅茜那邊入手應該大有可為,明天我就先去找她。”
曹金緩緩點頭,嘆道:“我其實也想找她幫忙跟秦陽求情來著,但她畢竟已經不是咱們曹家的媳婦了,而且她算是被子龍踹了的,估計找她幫忙她也不答應,我也就一直沒找過她。
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她可能比秦陽還樂于看到子龍坐牢呢。”
“我跟她交情還算不錯,我出面的話,她應該能給我幾分薄面。她要是不給面子的話,我再回過頭來繼續針對秦陽。這小子其實也很有意思,我感覺我還是能降服得了他的。”曹君怡很有信心的說道。
曹金道:“嗯,那你就先試試吧,你要是也拿他沒辦法,那我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到時他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曹君怡暗暗心驚,問道:“你要殺了他?”
“現在可不只是我想殺他,想殺他的人一大堆呢。”曹金恨恨地道。
曹君怡正色勸說道:“爸,別人殺他我不管,但你好容易才洗白,你可堅決不能再做打打殺殺的事情了,小龍就是前車之鑒!”
“哼,我才不像你弟弟那麼蠢呢,一來做得那麼明顯,二來還留給對方報復的機會。我要是出手的話,絕對不會留下后患,秦陽也只有一個字,死!”曹金說完就回房睡覺去了。
曹君怡輕鄙的撇了撇嘴,發牢騷道:“都什麼年代了,還不知道動腦子智取,還整天打打殺殺的,小龍就是學了你,才導致這個下場,你還不知道吸取教訓。哼,接下來還是讓你看看你閨女的本事吧,看我怎麼談笑間就把姓秦的給收服了……”
或許是傍晚時分想到過周蕊的緣故,秦陽這天夜里又夢到了伊人,夢見跟她坐在一間陌生的教室里上課,但已經不同桌了,與她隔著一條過道,下課后湊過去想跟她說說話,哪知她直接來了一句,“你離我遠點,我已經嫁人了!”,一句話就把他噎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