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正在第一堂培訓課上的秦陽,接到了劉運來電話告知的壞消息:經過對范寶江家里、單位和常去處的搜找,都沒發現他的身影,懷疑他已經事先得到消息出逃了!
秦陽聽后大驚失色,范寶江可是陸捷手下大將之一,也是自己和師姐反擊陸捷一伙的突破口,要是連他都收拾不了,別說撼動不了陸捷一伙,怕是連自己一方的志氣都長不起來,所造成的后果可不僅僅是一次戰役的失敗,更會影響之后的所有戰略行動。
秦陽立刻走出教室,給王興華打去電話,將范寶江出逃的事跟他講了,請他調派警力,對范寶江的行蹤進行調查追蹤,爭取盡快將他抓捕歸案。
等第一堂課下課后,秦陽跟薛冰說了這個事。
薛冰聽后也是又驚又氣,追悔莫及的道:“這事兒怪我,我應該事先考慮到范寶江出逃的可能性,在跟胡少云攤牌之前,先派劉運來去控制住范寶江。結果我急著反擊胡少云,先跟他攤了牌,給了他向范寶江通風報信的機會。唉,這下可是糟了,范寶江要是逃得遠遠的,咱們上哪找他去?”
“不,這事兒怎麼能怪你呢,應該怪我這個智囊沒考慮周全。我也是疏忽了,只想著狠狠地收拾范寶江,卻沒想到那些罪名會給他帶去多麼巨大的心理壓力,竟然導致他直接出逃。不過,我們還有抓回他的機會。”秦陽說道。
“什麼機會?”
秦陽看看四下無人,低聲道:“胡少云既然能向范寶江通風報信,也就一定會時不時告知他縣里對他的追捕進展。
所以我們大可以在胡少云辦公室里放置一只竊聽器,看能否錄下他和范寶江的通話內容。要是真能錄下,那不僅可以迅速定位范寶江的下落,還能一舉掀翻胡少云這個二號對頭!”
薛冰蹙眉說道:“這個主意倒是挺不賴,可就是……稍微有點下作。這要是被人發現,咱倆還要不要做人啊?尤其是我!”
“呵呵,姐啊,我發現你是真可愛!”
秦陽打趣了她一句,收起笑意,小聲說道:“就算胡少云發現了竊聽器,也懷疑是咱們放置的,可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咱們放的?他有不了任何證據!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完全不用心虛!”
薛冰略一思忖,幽幽嘆道:“行,那就這麼辦吧。”
秦陽看她有點為難,勸說道:“你心里也別犯別扭,為了正義和公道,用點下作手段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自古成大事者,誰沒干過見不得光的事情?只要大節不虧就行了!你再反過來想一想,今天咱們要是被洪建設和林志剛一伙搞臭了,咱們的人品可就要由陸捷和胡少云來定性了,你之前再光明正派,又有什麼用?”
“嗯,聽你的,你看著安排吧。”薛冰很快就被他說服了,當然她本來也是個胸有甲兵的女子,也明白官場廝殺不能有太多顧忌。
于是秦陽讓她回教室,自己走到外面天臺上,給張宏偉打去電話說了這事。
其實這件事讓王濤來干最好不過,但問題是,他現在身受重傷,臥床不起,因此只能求助于張宏偉了。當然張宏偉也不是外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好兄弟,完全可以信賴。
果不其然,張宏偉聽了秦陽的需求后,毫不顧忌竊聽目標是縣領導、紀委書記胡少云,爽快答應。
考慮到晚上有人加夜班,樓里不太安全,秦陽便跟張宏偉約好,明早五點半在縣委門口匯合,然后一起進去安放竊聽器。
晚上培訓結束后,秦陽驅車趕奔縣醫院看望王濤,路上給李若旖打去電話,將今天白天發生的惡劣事件跟她講了,盡管此舉可能引發她的擔心,但也比不告訴她、她從別的渠道聽說后產生誤會強得多。
李若旖聽后果然非常擔心,道:“你們縣里這麼危險,你躲得過這一次,但是能躲得過下一次嗎?干脆,我還是盡快把你調來市里發展吧,市政府辦公廳絕對沒那麼多事兒。”
“親愛的,我姐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能背信棄義、離她而去麼?何況我在青山縣還沒做出什麼豐功偉績,調到市里也會被人瞧不上。你放心吧,我以后會更加小心的,保證不會再出事……”
秦陽溫言細語的勸說了伊人一番,好容易才讓她放下心來。
趕到特護病房里,秦陽發現大哥雷軍恰巧也在,跟他打過招呼后,詢問王濤感受。
王濤此時還用著鎮痛泵,所以是感受不到傷口疼痛的,但精氣神已經恢復了不少,按醫生的說法,再有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
秦陽又安慰了嫂子馮靜幾句,與雷軍一起道別離去。
到樓下后,雷軍問起報復曹子龍那件事,秦陽道:“我記著呢,明天中午就請楊寶華吃飯,跟他談妥這事,到時讓他的人直接聯系你,估計明晚或者后天就能動手了。
”
雷軍點頭說好,與他把臂話別,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