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沒事,以我的身手和警覺性,輕易吃不了虧,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了,我就會找你求助了。反過來說,只要曹家下手被我抓到現行,他們就要減員了,今晚曹子健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曹家要是不怕家破人亡,那就一直跟我斗下去!”秦陽毫無所懼的說道。
王濤見勸不服他,嘆了口氣,道:“那回頭我給你兩樣防身的武器,再給你找件防彈衣。”
“防彈衣?靠,你開什麼玩笑,哪有你說得那麼恐怖啊?”秦陽失笑道。
王濤正色說道:“我沒跟你鬧著玩,你想想,像黃家偉那種山溝里的黑老大,手里都有槍支,那你說曹家這樣的縣內頂級豪強,手里會沒槍?管他們會不會用,咱們有備無患。我會給你弄身輕便的防彈衣,防彈又防刀刺那種,穿起來不礙事也不顯眼,你就放心吧。”
兄弟二人說完各自上車,押著吊梢眉前往縣骨科醫院。
趕到醫院,秦陽找到孫伯仁的三弟孫叔仁,請他幫忙操作一番。
孫叔仁已經得了大哥的吩咐,對秦陽是有求必應,按他所求給拍了一張假的手臂骨折X光片,最后還給他配了一副可拆卸的夾板護具,包括手臂上戴的繃帶套筒和往脖子上掛的套繩,并且全部免費。
秦陽謝過孫叔仁后,告辭出來,正巧此時另外一隊干警抓獲了曹子健,秦陽便戴上護具,扮作骨折,與王濤前往城關派出所面見曹子健。
見到曹子健后,秦陽發現他跟曹子龍長得有四分相似,外表也是一個富家子弟的模樣,臉上帶著不服不忿的神色,半點懼意都沒有。
只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曹子健及其身后的曹家在縣里的勢力有多強橫。
“他不認罪,說這事跟他沒關系,讓我們趕緊放了他,要不我們這些小警察全沒好果子吃。”王濤從下屬那里得到初步審訊結果后,附耳告知了秦陽。
秦陽冷鄙一笑,走到曹子健身前說道:“那幾個打手都招了,你給他們的好處費也都破獲了,你還裝什麼蒜吶?”
“你特麼誰啊?你連身虎皮都沒有,你特麼問得著我嗎?”曹子健桀驁不馴的瞪著他罵道。
秦陽冷笑道:“我就是你堂哥曹子龍想要報復的秦陽啊,拜你們哥兒倆所賜,我胳膊被打斷了。你現在考慮一下吧,是替他背黑鍋,坐最少三年的大牢,還是揭發他,讓他來受刑?”說著向他展示了下左臂上的護具。
曹子健看著他手臂上的繃帶,瞳孔收縮了下,臉色也變得不自然,但還是抵賴道:“什麼特麼亂七八糟的,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又扯我哥干屁?反正我沒讓人打你,你們抓錯人了,快特麼放了我,不然你們這些小警察就別想干了。”說完怒視向為首的王濤。
剛說到這,有干警過來向王濤匯報:“王所,剛在那幾個打手的車里,發現了案發前由行車記錄儀錄下的一段對話,可以證明他們是出自于曹子健的指使。話里提到,打完人以后,曹子健會安排他們去燕都縣躲避風頭,期間的吃喝拉撒甚至搞小姐,都有曹子健買單。”
“操!”曹子健聽到這,忍不住大罵出聲,一臉的沮喪。
王濤和秦陽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秦陽笑對曹子健道:“其實我知道,你絕對不會也不敢供出曹子龍來,剛才我說那話只是逗你罷了。那麼現在,你做好坐牢的思想準備了嗎?”
“我……讓我給我哥打個電話行嗎?”曹子健終于感受到了此事的可怕,臉色惶恐的詢問王濤。
王濤看向秦陽,秦陽知道曹子健想向曹子龍求助,讓曹子龍找自己求情,而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算現在拒絕了曹子健,回頭曹子龍也能得到消息找自己說情,便點了點頭。
曹子健很快給曹子龍撥去電話,讓他找秦陽,幫自己說說情。
曹子龍聽說他已經被抓,即將面臨最低三年刑期,大吃一驚,趕忙給張雅茜打去電話,跟她要來秦陽的手機號,然后給秦陽撥了過去。
秦陽接到他的電話后,意識到自己面臨著一個重大的抉擇,是就此緩和與他的矛盾,還是與他結成死敵、以后不死不休的斗下去?靜下心來想了想,想到曹子龍對自己下手的兇狠,再想到曹金父子是陸捷的金主,心里便有了決斷。
他告訴王濤,不要對曹子健手下留情,就按正常刑案辦理,然后一邊接聽曹子龍的電話,一邊駕車回家。
“老弟,這事怪我,我不該在子健面前透露跟你鬧不痛快,結果他聽了以后,自作主張派人去打你,好給我出氣。我要是知道他敢這麼干,絕對第一時間攔住他。你就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饒了他吧。當然,我不能讓你白受傷,你胳膊斷了是嗎?這樣,我賠償你二十萬醫藥費和營養費,馬上就讓人給你送過去,你看行不行?”
電話一接通,曹子龍就趕緊跟秦陽說好聽的,語氣很是謙卑,還把以前使用的“老弟”稱呼又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