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醫院再派人過來再說。”
“可以,除去那個叫關爾佳的女代表外,還有個叫田凱的法務部主任,一樣可以下手,你看著辦吧。”陳維同說完掛了電話。
陸捷立即給縣醫院院長范寶江打去電話,吩咐他安排人手,盯住關爾佳,尋機給她制造個大麻煩。至于田凱,身份明顯不如關爾佳貴重,就先不理他。
范寶江從來沒辦過這樣的事情,聞言有點發愁,問道:“老板,你能不能說清楚點,給她制造個什麼樣的大麻煩啊?”
“你個笨蛋,平時就知道撈錢玩女人了吧,連這點小事兒都要問我?”陸捷一聽就不高興了,憤憤的罵了他一句。
范寶江訕訕的道:“不是,主要是……老板,我之前從來沒辦過這種事啊……”
陸捷哼了一聲,提示他道:“你沒辦過這種事,但你總整過人吧,整人怎麼整?無非是抓他的錯處搞臭他,他要是沒有錯處就讓他犯錯誤。”
“可她是個女的呀,她能犯什麼錯誤呢?”范寶江語氣懵懂的說道。
陸捷罵道:“你屬榆木疙瘩的呀,什麼特麼都要問我?你是上年紀了,腦子不好使了,還是日子過得太滋潤了,不會動腦子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可就要換個院長了。”
范寶江嚇了一跳,忙道:“別,老板,我不問了,我自己琢磨去吧。”
“我告訴你,女人跟男人一樣,男人犯的錯誤女人也都會犯,比如打架、賭博、偷盜,甚至是招妓,你們按她的身份給她編排就是了。只消她做錯了事,咱們就能名正言順的抓了她。一旦抓了她,咱們就占了大義和先機,不僅能將她驅逐出縣里,說不定還有機會脅迫和平醫院,懂嗎?”
陸捷生怕范寶江自己想不明白,因此強自按捺想抽他腦袋一頓的沖動,特意掰開揉碎的教了他一番。
范寶江道:“好,好,我明白了,我看著安排去吧。”
陸捷再次提示他道:“這個局你要找公安局政委洪建設一起做,你就跟他說是我安排下來的差事。”
“我知道,老洪是自己人,老朋友了,老板你就瞧好吧,我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范寶江全弄明白后趕忙表態。
陸捷道:“你們盡快,爭取今晚睡覺之前就搞定,留給咱們的時間可是不多。”
范寶江爽快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自去安排不提。
陸捷放下手機,看著空氣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區區兩個燕京人,還想在我們青山興風作浪,別特麼做夢了,分分鐘就玩死你們呀!”
到了下午兩點多,事態進一步惡化,在剛剛發行的今日版《燕京晚報》上,報道了該報女記者上午在青山縣采訪時被城管毆打一事,迅速引發了社會關注。
當然,這無形中也表明了,陳維同上午的危機公關失敗,根本沒能贏得被打女記者的諒解,即便他向那女記者當面表態、會開除打人城管并免去執法大隊長的職務。
而這只是開始,隨后燕京報社越過了青山縣政府,直接發函給永陽市政府,要求市政府督促青山縣方面嚴懲兇手、還被打女記者一個公道。
這紙聲討公函很快被放到了市長曾祖輝面前,曾祖輝忙自己的公務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四腳朝天了,一看還要給青山縣擦屁股,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讓秘書給青山縣長陳維同打去電話,接通后臭罵了他一通。
這個電話打完沒一會兒,省晚報、市晚報也先后刊載報道了青山縣粗暴處理和平醫院違法占地案、不允許記者采訪及毆打燕京報社記者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全省盡知。
這次卻是市委書記高紅光先得到的消息,他立即聯系曾祖輝,兩位領導通過氣后,決定由曾祖輝負責此事。曾祖輝隨即讓秘書通知青山縣委書記薛冰、縣長陳維同,一起來市里挨批!
薛冰和陳維同接到這個通知的反應自不相同,薛冰是早就盼望著這一刻的到來,好給陳維同之流施加壓力,因此很樂意往市里跑這一趟;陳維同則是做賊心虛,心中忐忑,如同即將赴死一般的難過,但難過也得去,否則官帽可就戴不穩了。
三點整,薛冰和陳維同分乘兩車,一起趕奔市里。
薛冰那輛車里,不只有她,還有秦陽陪伴,秦陽打算憑自己和曾祖輝的交情,幫薛冰說說好話。雖然他和曾祖輝交情也不深,但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其實薛冰面對曾祖輝也不怵,她老爸的地位可比曾祖輝高得多,但她素來自強自立,能不仰仗老爺子的名頭,就不仰仗。在這個前提下,秦陽主動請纓、貼身伴陪的舉動,就顯得相當可貴了,她心里也很感念這個好師弟的心意,也就越發看重喜歡他。
一路無話,兩輛公務車很快趕到了市政府大門口。
秦陽前幾日早跟傳達室人員混熟了,這時下車過去打個招呼,車子就被放行進去,他也沒再上車,大步追向二車。
“秦陽,你怎麼來了?”陳維同下車后,不解地看著他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