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件事,張雅茜先下班回了縣城,秦陽和她約會的時間較晚,也就沒急著回縣城,開車接上珠珠和魯彪二人,請他們吃了頓飯。
這二人都是他的恩人,并協助他鏟除了黃家偉一伙,如今大功告成,他可不能將這兩個已經失業的好朋友拋到腦后置之不理。
席間秦陽說了下對于他倆的工作安排,給了每人兩種選擇,一種是自己創業,搞養殖也好,開飯店也行,秦陽給予資金支持;另一種是繼續打工,秦陽可以推薦二人給柳達,謀取個不錯的職位。
珠珠和魯彪都沒急著表態,都說回去考慮考慮再說。
吃過飯,秦陽又分別把二人送回家,這才駕車駛回縣城,路過東渡村時,望見許飛燕家的新房墻基已經拔地而起,院里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想著也有日子沒見她了,便把車開了過去,問問她農家院的建設進度。
走進院子里,秦陽發現那些泥瓦匠已經在收工了,左右找了一圈,卻沒發現許飛燕的身影,便問其中一個老師傅。
那老師傅說道:“她大伯子叫她上家吃飯去了。你可說呢,都去吃了快倆鐘頭了,還沒回來呢。”
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瓦匠擠眉弄眼的壞笑道:“那就是不回來了唄,吃完就在大伯子家里睡了,反正也不是外人。”
眾泥瓦匠聽后哄然發笑,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起許飛燕這個小寡婦和大伯子李福才的關系來,這種涉及男女關系的話題,可是他們最喜歡的:
“是啊,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
“嗯,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一半,弟妹的屁股也有大伯子一半!”
“別瘠薄瞎扯了,當李福才老婆沒在家啊?”
“在家怎麼了,一起睡唄,現在不就流行三人行嘛哈哈。”
“讓你們說的跟真的似的,我都想過去聽聽墻根兒了……”
秦陽聽得氣憤不已,怒斥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素質呢?虧我燕兒姐還是你們的東家老板,給你們發錢的,你們還在背后給她造謠?一個個歲數都不小了,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我告訴你們,誰再胡說八道,我就讓燕兒姐解雇了他!”
眾泥瓦匠聞言都嚇了一跳,雖然很不愛聽他這話,卻也不敢說別的,一個個閉緊嘴巴去收拾工具。
秦陽轉身向外走去,給許飛燕打去電話詢問,他倒并不知道李福才對許飛燕心存不軌,但是知道許飛燕很討厭李福才,因此就算她去李福才家吃飯,也會吃完就回來監工,哪會一直留在他家近兩個鐘頭之久?這事兒已經透著反常了。
電話撥出去,許飛燕一直沒有接聽,直到忙音響起。
秦陽心間浮起一層不妙的感受,許飛燕可是個俏麗豐潤的小女人,而李福才卻是個不甘寂寞的壯年漢子,沒事兒就愛往她家溜達,倒是很可能對她產生不軌之心,反正就算欺負了她,她也沒有老公給她撐腰,以她的柔弱性子,多半只能忍氣吞聲,想到這心頭一凜,拔步跑向馬路對面的李福才家,同時繼續撥打電話。
這次鈴聲才響了一波,就被人拒接了,秦陽再打過去的時候,許飛燕手機已然關機。
“這肯定不是許飛燕操作的,極有可能是李福才干的。換句話說,許飛燕已經遭遇不測,不然怎會不接電話?”
這麼想著,秦陽心急如焚,三步并作兩步,幾個呼吸間就跑到李福才那位于路邊的農家院門口,剛要沖進去,忽然看到里面食客和服務員進進出出,非常熱鬧,看后有所醒悟:“農家院里這麼多人,李福才肯定不敢在這里對她下手,應該會選擇后院的家里。”
一念及此,秦陽急忙跑進胡同,沖到李福才家后院門口,抬手拍響鐵門,咣咣的響了一陣后,里面沒響起人語聲,倒是狗叫連連。
秦陽透過門縫往里望去,見北房中的正屋亮著燈,西屋黑著,東屋限于視角看不到,但即便如此也能表明家里有人,忙大聲喊道:“開門,李福才,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喊完他要再次拍門,卻發現大門里已經上了閂,這明顯就是拒絕所有來客的意思了,估計就算把門拍爛,李福才也不會給開門的。
“這廝果然沒干好事!”
秦陽冷哼一聲,抬起右腿就是重重一腳,踹在兩扇鐵門的正中。
咣啷一聲響,鐵門應聲而開,院里放養了只狼狗串,本來它正在門內放聲吠叫,大有誰敢進來就撲咬上去的意味,可鐵門忽然被秦陽踹開,它嚇了一跳,嗷嗚一聲慫叫,夾著尾巴就跑回了窩里,蜷縮起來裝作沒看見。
秦陽也不理他,大步沖向北房,剛沖到房門外,李福才就跑了出來,只見他一臉驚惶之態,上半身光著,下身穿著條西褲,腰帶還沒系好,明顯是剛穿上的。
“秦……秦鎮長?你來我家干什麼?誰讓你進來的?我告訴你,你這可是私闖民宅,你就算是副鎮長也不能這麼干!你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可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