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不僅沒有居功,反而向她致歉。
白玉茹聽后心頭一暖,覺得他這個人既勇敢又厚道,為人非常不錯,凝眸看他幾眼,忽然發現他原來好帥……
秦陽對她笑笑,蹲下身去,撩起右腿褲腿,見小腿前面被刀劃破了一道四五公分長的口子,因皮膚下面就是骨頭的緣故,入肉也沒多深,血也沒留多少,可也正因為皮薄,所以疼得很厲害。
“呀,你還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
白玉茹見他小腿出血,觸目驚心,急忙揀起坤包,從里面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片來蓋在他傷口上止血。
“呵呵,沒事兒,只是皮外傷,也沒流多少血,過一宿就沒事了。”秦陽可沒那麼嬌氣,將褲腿放下去,站起身來。
白玉茹感動不已的覷著他,語氣真摯的說道:“都流血了你還說沒事兒,不行,我得馬上送你去醫院,看看是縫合還是怎麼著,得趕緊處理一下。你為了救我都挨刀了,我可不能不管你。”說完拉起他手就走。
“真的沒事兒,白臺長你不用擔心,咱們暫時也不能走,還得等著警方趕到呢。”秦陽停步說道。
白玉茹幽幽嘆了口氣,回身覷著他,想到自己這次是奉命來害他,可他卻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幫自己免除被輪辱的悲慘命運,甚至為了保護自己而挨刀,心中既感動又羞慚,臉紅得厲害,還好天色已經黑下來,也不怕被秦陽看到。
等了十來分鐘,王濤帶隊趕到,安慰了二人幾句,命手下帶小瘊子二人上車,趕去河口村抓捕那個竹竿男。
白玉茹趕忙開車拉上秦陽,要送他去衛生院治傷。
秦陽堅持不去,二人爭執半響,最后白玉茹沒辦法,開車找到一家大藥房,進去買了碘伏紗布膠帶,回到車里親自給秦陽消毒包扎。
“秦鎮長,你挨的這一刀全怪我,要不是我出幺蛾子……”
消毒的過程中,那處傷口又流了一些血出來,白玉茹看在眼里,既羞慚又心疼,眼圈忍不住紅了,無比自責的出口道歉。
“呵呵,沒事兒,我經常受傷呢,這不算啥。”秦陽出言寬慰著她,看她為自己處理傷口的細心樣子,心里對她產生了一絲好感。
“什麼不算啥?你剛才抓我胸,不疼不癢的,那才不算啥呢,你這都流血受疼了,還說不算啥?”白玉茹舉了個不太恰當的例子,瞬間又生出了一股曖昧氛圍。
“呃……”
秦陽聞言有些臉紅,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前胸一眼,卻也沒有多想,道:“白臺長,你幫我處理傷口,我請你吃飯吧?也該吃晚飯了。”
“好啊,我還想跟你說說話呢。”白玉茹欣然點頭,話里絲毫不掩對他的濃郁好感。
一刻鐘后,在路邊一家飯店里,二人臨窗對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邊吃邊聊。
“秦鎮長,來之前我不知道你這麼仗義勇敢、謙遜實在,現在我知道了,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起我?”白玉茹忽然端杯敬向秦陽,目光溫柔的覷著他的帥氣臉龐。
秦陽端杯跟她碰了一下,失笑道:“白臺長你這話可是說反了,你是響當當的縣電視臺的領導,我不過一個普通副鎮長,應該是你看得起我才對。”
“什麼響當當啊,在縣里哪有我這一號人物?我手里也沒什麼權力,這副科級就跟假的一樣,不過是個擺放位置較好的花瓶罷了。
你也別說別的,就說愿不愿意交我這個朋友?”白玉茹見他這麼會說話,心中對他好感更勝,美眸稍瞬不瞬的覷著他。
秦陽笑道:“咱們都坐在一起吃飯了,難道還不算是朋友嗎?”
白玉茹很是歡喜,喃喃的道:“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妙人兒,我就不該來……呃,不對,應該是我早就該來認識你……”
“你說什麼?”秦陽聽了個稀里糊涂,好奇地發問。
白玉茹回過神來,陪笑道:“呃,沒什麼,我就是感嘆沒能早點認識你……”
吃過飯,白玉茹把秦陽送到鎮政府院門口。秦陽跟她道別后,轉身就要下車。可這時白玉茹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左腕。
“還有什麼事嗎白臺長?”秦陽納悶的回身問她。
白玉茹目光復雜的看著他,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思忖半響,到底沒有勇氣說,訕笑道:“沒事,就是忽然想起,還沒跟你交換手機號呢……”
“交換手機號?好啊,白臺長你說吧,我記完給你撥回去。”秦陽不疑有他,掏出手機說道。
“你平時住哪啊?鎮上還是縣城啊?”白玉茹報出手機號后,隨口問了下他的居所。
秦陽道:“我工作日一般都住鎮政府宿舍,周末只要不值班就回縣城住,白臺長你問這個……”
“都是朋友了,你就別一口一個白臺長的叫了,叫我玉茹就行了。我就隨口問問,呵呵,回頭有機會請你吃飯,這幾天你先好好養傷。”白玉茹說著伸手過去,親昵的握了握他的大手。
第269章 密議
這個動作稍嫌親熱,不過以之前兩人發生的親密接觸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秦陽就沒多想,點頭答應下來,下車站在路邊,送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