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廣利幾人聽說是呂洞賓,都是瞠目結舌,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呂洞賓不是八仙里的嘛,怎麼可能有真人?”
“是啊,人家可是神仙,怎麼會死在一個小山洞里?”
“秦鎮長,你不是逗我們玩吧?”
“誒,我想起來了,咱們仙渡鎮不就是因為呂洞賓得名的嗎?呂洞賓既然來過,那死在這里也正常啊?”
“有句老話叫‘狗咬呂洞賓’,秦鎮長你看他腿了嗎,有被狗咬過的疤瘌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但誰都沒法確定。
“秦鎮長,你說這事兒該咋辦啊?”劉廣利拿不定主意,向秦陽求教。
秦陽道:“明天早上,我先聯系縣文化局,讓他們派人過來調查濕尸身份。然后我再給省報駐市記者站的站長打去電話,請他派記者過來采訪,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吸引各家新聞媒體的關注。反正不管濕尸是不是呂洞賓,咱們仙渡鎮先賺一波熱度再說,也能提升這個溶洞的文化旅游內涵。”
“你意思是,溶洞的開發價值又提高了,咱們又能多拿一筆承包費了是嗎?那可是太好了,哈哈……”劉廣利大笑起來,笑得合不攏嘴,眼睛直放光。
他兒子道:“這麼說,咱們還得感激炸溶洞的人唄?要不是他炸了這一下,咱們還發現不了這個山洞和里面的死人吶。”
秦陽笑著點點頭,困意襲來,連打了兩個哈欠,便與眾人道別,駕車返回了鎮政府,躺到床上后,想到今晚偶遇周蕊的場景,一時也睡不著,就用手機上網,搜索呂洞賓的人生軌跡。
不搜索不知道,一搜索才發現,呂洞賓卒年不詳,死在哪里了也沒人說得清,國內不少地方都自稱發現了呂洞賓墓,但經專家考證后都是假的,可即便是假的,那些地方也都以之為噱頭,搞起了旅游開發,還都挺紅火。
“也就是說,那濕尸要是呂洞賓本人,當然是最好;可就算是別人,也能打著呂洞賓的旗號搞旅游開發了,也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秦陽看完笑了起來,心里也有了底。
次日早上,秦陽一起來就給分管文教衛旅的副鎮長褚剛打去電話,將昨夜發現洞中濕尸的事跟他說了,讓他聯系縣文化局,立即派人過來調查清楚濕尸的身份。
褚剛一聽就傻了,喃喃的道:“前幾天不還只是個溶洞嘛,怎麼這麼快就跟呂洞賓扯上了?你沒開玩笑吧?”
“呵呵,我也不敢相信,但世事就是這麼神奇!”秦陽笑著說道。
褚剛回過神來,道:“你讓縣文化局那幫人打打麻將吃吃飯還行,讓他們寫幾句歪詩都是難為他們,更別提讓他們調查濕尸身份了。我估計,這事兒得向市里求援,說不定還得出動考古隊。”
“行,反正你看著安排吧,咱們盡快調查清楚濕尸身份,也能更好的開發后山村溶洞。”
秦陽跟他說完之后,立馬又給肖新宇打去電話,先客套兩句,跟他簡單說了說昨晚見李若旖的過程,隨后說起洞內濕尸的事,問他是否可以派記者過來采訪一下。
肖新宇聽后也很吃驚,道:“呂洞賓這個人歷史上是有的,是唐朝人、道教的祖師之一,據說王重陽都是他的傳人,他一生留下了幾百首詩詞和部分遺跡,但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墓穴。你說的這個濕尸要真是他的話,那將會是重大歷史發現,可以載入史冊的。好,我這就派人過去,到時還得請你多照顧他們。
”
“沒問題,你讓他們來到仙渡鎮先來鎮政府找我就是,我帶他們過去。”秦陽已經欠了肖新宇一個人情,這次也算是稍微還他一下。
肖新宇贊道:“秦老弟真夠意思,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馬上安排下去。這條獨家新聞要是能火一把的話,回頭我可要請你喝酒。”
秦陽笑著跟他客氣兩句,掛了電話,今天圍繞著那具濕尸,不知要接待多少來訪人員,估計有場硬仗要打了。
上班后,秦陽直奔書記辦公室,找到鄒德義,告訴他今天會有很多單位和記者過來調查采訪后山村溶洞里的濕尸,是不是召開一個臨時班子會,討論安排下接待工作。
鄒德義對這件事半點不知情,也懶得理會,沒好氣的道:“多大點事兒還要召開班子會,你當班子會是什麼了?那些單位和記者愛來就來,來了自個兒伺候個兒,少耽誤咱們鎮委政府的正常工作。我也要提醒你,少給鎮委政府添亂,尤其不要增加接待方面的花費,否則你就等著被問責吧!”
秦陽聽后不高興了,據理力爭道:“那些單位和記者之所以過來,是受咱們仙渡鎮的邀請,來幫咱們鑒定提升文化旅游資源與內涵的,因此咱們理應做好接待服務工作。尤其市文化局和市考古隊這兩家單位,更是要做好全程接待工作……”
“市文化局和市考古隊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要特殊對待?”
鄒德義不屑的說道,但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認真對待下,便又道:“考古隊先放到一邊,你先給我確定,市文化局來不來?如果來的話,是什麼級別的干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