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通體血紅的鼎爐,不過尺許來高,上半截四四方方,在四角處各自名印著一個可怖的鬼臉浮雕。
而鼎爐微微顫抖不停,并從鬼臉浮雕口中傳出凄厲之極的慘叫,里面竟仿佛囚禁著什麼魔物,并且在備受折磨的樣子。
“血光,你這是何苦。早一日將那幾處秘洞交出來,也就早一日可從魔火中得以解脫。我和車道友被你封印在鎮魔鎖中如此之久,早變得極有耐心了。就是將你一口氣折磨個錢吧年,都是大有可能的事情。你最后苦頭吃盡,還補是要將一切都交給我們。畢竟你和我們當初可都是分裂自同一元神的,交給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絡腮大漢聽一會兒鼎中慘叫聲后,忽然輕嘆一口氣,話語中竟隱約有幾分勸慰之意。
聽大漢言語,這鼎爐中囚禁的赫然正是那血光圣祖的元嬰。
“不錯,你若將當日從我們二人手中拿走的一切,全都加倍的交出來,老夫說不定還會一時善心大發,讓你痛快的轉世投胎去。你應該很清楚,我車騎恭說話還是算數的,風邪道友更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老者雙眉一挑,竟也森然的開口了。
他二人竟正是當日鎮魔鎖中被困的車騎恭和風邪。
他們也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終于從鎮魔鎖中脫困而出,并且在魔界潛伏一段時日后,終于抓住血光圣祖重傷的機會,將其肉身摧毀,將元嬰直接抓去,并困在了眼前的魔鼎中。
聽三者間口氣,明顯這二魔和血光之間算是恩怨重重,極難分清里面的是非。
“嘿嘿……別妄想了。本座……這一次既到了你們手中,就沒有想過……能……僥幸活命。我……寧愿秘洞中的寶物永埋地下……也絕不交給你們,就算……當做本座^陪葬之物了。而沒有……這些東西,你們……想……真正恢復昔日神通,起碼……要拖延個……數千載。現在正是……圣界大劫時,你們……這點修為,一個不小心就會隕落掉的。如此……唯一可以報仇……機會,我……又怎會……放棄的。”路鼎中慘叫聲略微一頓,卻從里面傳出了斷斷續續的男子呻吟聲,話語中充滿了對車騎恭和風邪的怨毒。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告訴你吧,這件煉魂鼎現在催動的煉魄威能,還未發揮百分之一。等老夫再次施法后,你身受的煉魄之苦還會立刻增強百倍。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呢!”車騎恭聞言,頓時大怒起來。
接著這老魔,兩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揚手打出一連串的法決,一閃即逝的沒入鼎爐中。
頓時魔鼎表面一陣血光大放,四張鬼臉浮雕同時扭曲變形起來,呈現出痛苦異常的表情。
而鼎中的慘叫,也一下變得更加凄厲,光是聽聽,就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但車騎恭卻一臉猙獰之容,毫不所動的只是狂催眼前魔鼎。
一旁的風邪見此情形,搖了搖頭,就仿若未聞的閉目養神起來。
……同一時間,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上空,上百名頭生雙角的高階魔族,一身鮮血的將一男一女二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下方的沙地上,大片殘尸鮮血灑落了一地,幾乎浸透了下方的沙地。
而被圍那一對男女,女的一身白袍,靜靜的站在空中,姿容絕世無雙。
男的一身黑甲,面孔猙獰丑陋,手中持著一柄狼牙棒,橫在白衣女子身前。
竟是寶花和黑鱷二人!
不過這時的寶花,眉頭微皺,目光在一干魔族身上掃過后,目光陰沉。
這些魔族,外形一般無二,明顯都出自同一種族,但偏偏每一人都面無表情,氣息冰冷,仿佛沒有生命一般。
而黑鱷身上魔甲,卻幾乎被鮮血染紅了,渾身煞氣外露,一看下方的殘尸,都是出自其手了。
“哼,你這下家伙,還真是不怕死。就已經被滅了如此之多,竟然還敢糾纏不清!”黑鱷舔了舔嘴邊血跡,一聲獰笑的說道。
而一名魔族只是木然的說了一個“上”字。
頓時所有雙角魔族全單手一揚,一面面漆黑令牌在身前現而出,表面黑光一閃后,一顆顆漆黑光球浮現而出,從四面八方向寶花二人激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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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魔界之戰 第兩千一百一十三章 玄天圣樹
黑鱷一聲怒吼,手中巨型狼牙棒猛然一輪,竟一下狂漲十倍。
無數棒影層層浮現后,竟幻化成一股黑色魔風,將畝許大虛空全都一卷在了其中。
巨響轟鳴聲一下大起,并不時有一具具殘破魔族尸體從黑風中跌落而出。
這些雙角魔族,縱然修為不弱,但明顯不是黑鱷的對手,方一接觸,也剎那間隕落了多人。
不過即使如此,這些高階魔族卻仿佛不知畏懼一般,絲毫沒有退卻逃跑之意。
黑鱷縱然神通遠勝這些魔族,但似乎先前接連激戰過多場了,體內法力并沒有剩下多少了,全力施展魔功下,一會兒工夫后就大感法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