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足有數十丈之高,雄偉華麗異常,前邊各有八頭體形十丈的雪白孔雀拉車而行。
而獸車一層處,坐著一群五色彩衣的宮裝女子。
每一名都嬌艷動人,并且懷抱琵琶,手持長笛等各種樂器。
那天音之聲,正是從這些女子手中悠悠傳出。
但韓立目光卻根本不在這些女子身上,而是望向了獸車的二層處,在那里正有三人圍著一張翠綠玉桌坐在那里。
桌上擺滿了一些靈果酒水,三人竟正推杯換盞的交談著什麼。
不過韓立目光一閃,又落到了巨型飛車頂部的一個銀燦燦的巨大幡旗上。
此幡旗雕龍描鳳,陣陣禁制波動散發不已,而在幡旗最中央處,卻有一斗大的“圣”字古文。
“圣皇,是天元圣皇的旗號!這是圣皇的座駕!”一旁的岳華仙子,一看清楚遠處巨型獸車上的旗幟后,卻駭然的一聲驚呼。
韓立聽了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一凝下,終于看清楚了二層的三名交談之人。
這三人相貌甚為奇特。
當中一人身穿白色儒袍,相貌儒雅,但偏偏雙耳奇長,面帶淡淡笑容。
一旁一名老者,則身穿灰色長袍,面容枯黃如木,但雙目隱放碧芒。
最后一人,是一個身披紫色袈裟的白胖僧人,不過四五十歲模樣,但生的肥頭大耳,一臉慈祥之色。
而三人竟都是合體期的修士!
老者還好,只是和他一般的合體初期修士,僧人卻是一名合體中期存在了。
至于當中的白色儒袍人,在他靈目之下,體表竟有一層乳白色光環籠罩,費了偌大力氣,才勉強看出對方是一名合體后期的可怕存在。
看來這白袍儒生,的確就是三皇中的天元圣皇了!
中年男子和一旁的器靈子、海大少等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了,再一聽遠處空中的車隊竟是天元圣皇的車駕后,就算在膽大包天之人,也均不禁兢兢戰戰起來,但望向目中的神色卻又有幾分難耐的興奮之色來。
這可是合體期的存在,整個人族也就那麼幾十名存在而已,而三皇更是人族中最頂階的存在了。
能親眼目睹三皇真容的修士,在人族中也絕對沒有多少的。
他們能在此地見到圣皇的車駕,也算真是造化不小了。
不過正當韓立目光仔細打量遠處獸車中的白袍儒生時,這位正和對面僧人笑著說話的天元圣皇,突然神色一動,接著一下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二層的邊緣處,并瞳孔金芒閃動的望向了韓立所在之處。
“不知是哪一位道友也在此地,若不嫌棄的話,可否上來同飲一杯靈酒!”
天元圣黃的聲音并不太大,但是不知如何竟在大半天空都回蕩不已,清楚異常的傳入到下方眾人耳中。
除了韓立之人,無論岳華仙子還是海大少一干人等,都不禁面面相覷了。
“圣皇前輩,難道是和我們說話?”好一會兒后,海大少才干吞了一下口水,一點自信沒有的自語了一句。
“不可能吧。能被圣皇前輩如此稱呼的,應該也只能是同階存在而已。我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的。”白化及連連的搖頭,一副絕不可能的樣子。
“但這附近,好像就只有我們幾人了。”器靈子眨了眨眼睛,同樣喃喃的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那南山三惡為了方便對白化及父女下手,故意將他們引到了這偏僻之處,方圓百里之內根本不見其他修士蹤影的。
其他人一頭霧水,韓立又如何不知道這位天元圣皇是沖自己而言的,當即眉頭皺了一皺后,忽然轉首的沖海大少幾人淡淡說道:
“海道友,你們二人先到岳華道友洞府暫坐一下吧。我先去見見這位天元圣皇,一會兒自有辦法追上你們的。”
聽了韓立之言的海大少,器靈子以及月華仙子和中年男子,自然目瞪口呆;額。
“韓兄,你說什麼……”海大少有些口齒不清了。
但韓立卻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體表青光一閃,一下化為一道青虹,直奔遠處的車駕激射而去,只是幾個閃動后,就已經遁出了千余丈之遠。
原地處,只留下了張目結舌的一干人等,只有那名叫白果兒的女童,眨了眨眼睛的望著其他人,似乎有些明白,丹有些糊涂的可愛模樣。
“原來韓道友是一位合體期前輩,我早就該猜到了。除了合體修士外,其他人哪有辦法之余果兒體內的寒毒!”少婦先下意識的自語幾句,面容又一下變得狂喜起來。
“海道友,你們二位難道也是……”白化及卻盯著一旁的海大少和器靈子,有些口吃的想說些什麼。
“不,不,我二人可是貨真價實的一般修士,我只有筑基修為,一點不假的。我們和韓兄……不韓老前輩,也是半路上才認識的,一點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合體修士的。”器靈子激靈一下的回復了神智,急忙將頭顱搖的風車般的回道。
“我……我i們竟然和一名合體修士同行了數月,還……還一起喝茶飲酒……同輩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