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韓立并沒有多耽擱下去的意思,微抬起一只手掌,收起了大拇指后,森然說道。
“我怎知道,種下真雷后,你會不會趁機對付我們。”徐姓青年有些驚慌,但仍不肯輕易放棄的說道。
“我現在要滅殺你,還需要多此一舉?”韓立冷笑一聲,口中吐出一個“二”字,又屈下了一根手指。
“但……”元嬰站在孔雀頭顱上,一邊口中喃喃不停,一邊眼珠滴溜溜亂轉,似乎想看看是否還有機會逃掉樣子。
但不知何時,圭靈卻已經到了靈犀孔雀的另一側去,用不善目光虎視著元嬰。
徐姓青年,心驀然往下沉去。
在眼前三人同時鎖定下,以他元嬰之身想要逃出去,絕對是癡心妄想。
“四”
轉眼間韓立就屈下第四根手指,手掌只剩下小拇指而已。
幾乎與此通過時,圭靈和人形傀儡都不再掩飾的放出沖天氣勢,驚人靈壓開始向靈犀孔雀威逼過去。
手中一揮,那桿銀斧就出現在了圭靈手中,而人形傀儡手中雷火弓紅光大放,弓上金雷竹小箭也翠芒閃爍不定起來,死死的對準了遠程的靈犀孔雀。
至于韓立則面無表情的另一只手翻轉,靈光一閃,那柄三焰扇就直接浮現在而出。輕輕一晃下,扇面上符文涌現翻滾,三色光暈大放,并開始發出清亮的鳳鳴之聲。
躲在五色靈光中的徐姓青年見此,元嬰臉上瞬間無血了,但是嘴巴卻仍然閉的緊緊的。
韓立目中寒光冷冽似刀,嘴唇一動,一個“五”字就要脫口而出。
“好,徐某讓你在元嬰下禁制!”徐姓青年終于從韓立臉上煞氣看出了其決心,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
韓立一聽此話,目光閃動的點點頭,單手一掐訣,口中傳出一陣上古咒語聲。
半晌后臉色一白,竟從眉宇中擠出一粒豆子大小的白色光團,似乎還包裹著什麼,向徐姓青年元嬰輕飄飄飛去。
另一只手中三焰扇卻仍然低鳴不止,韓立沒有撤去法力分毫。顯然為了防止徐姓青年借機發難,而特意用來戒備對方的。
圭靈和人形傀儡同樣沒有放松,甚至在徐姓青年感應中,他們身上氣勢反而更強了幾分,死死鎖定元嬰所在,根本無機可乘。
徐姓青年暗嘆了口氣,大為忌憚的望了那白色光團兩眼。只見外面白濛濛的,里面卻隱隱有五色靈光閃動,正是上古時候傳聞中的叱念真雷模樣,應該不會錯的。
叱念真雷眨眼間就到了跟前,卻被五色靈光罩擋在了外面。徐姓青年略一躊躇的對上韓立冰寒刺骨的眼神后,只能無奈的放白色光團進入靈光內。
結果然白光一閃后,光團直接投入元嬰體內不見了蹤影。
徐姓青年連忙的用神識仔細檢查自己元嬰的情況。
結果卻絲毫異常之處都沒有,那叱念真雷竟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見此情形,徐姓青年非但沒有安心,反而越發心驚起來。
傳聞中這叱念真雷是修士神識凝聚而成,可以聚散無形。這竟然是真的。
如此一來,他以后如何設法驅除。
而這時,韓立淡淡道:
“道友可不要抱著強行驅除的想法。這種上古秘術可不是光憑法力強橫就可以解除的。只要道友老老實實。
韓某自然不會催動此禁制的。否則萬一發作起來,可不要怪韓某沒有事先提醒。”
徐姓青年元嬰聽了這話,自然臉色難看之極。
韓立扭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天瀾圣女,眉頭皺了皺,躊躇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同樣如法施展了一番,將另一枚叱念神雷打進了此女元嬰中。
可憐此女尚未清醒,就行里糊涂的被韓立種下了禁制。
“你不殺我們,難道想憑此禁制一直要挾操控我二人不成?”徐姓青年再用神識在元嬰中尋覓了一遍,還毫無所獲后,不甘心的恨恨道。
“要挾你們?就算是吧。不過你們放心,只要在這昆吾山中乖乖聽話,助我一臂之力,出了此山,就各奔東西,你們還是天瀾圣殿的長老和圣女,我還是會回天南繼續潛修的。至于這叱念真雷。過個三四百年,也就會失效了。”韓立淡淡回道。
“三四百年!”徐姓青年實在無語了。
“好了。我們在此耽擱的時間也不少了,也該行動了。”韓立斜瞥了一眼還昏迷的林銀屏,袖袍沖其輕輕一甩,一片青霞飛卷罩去。
此女被青霞一罩下,眼皮輕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美目。卻正好看大到了身旁的韓立,立刻一驚,不假思索身子一晃,人就到了十幾丈外之處,并警惕異常的立刻噴出了一口銀色飛劍來。
“林道友,且慢!”徐姓青年元嬰自然不會讓林銀屏輕舉妄動,急忙出聲喝住了此女。并嘴唇微動的飛快傳音過去。
韓立并未阻攔,只是雙手倒背,面無表情。
圭靈則飛回到了韓立身邊,人形傀儡則在他神識一動下,再次的隱匿消失。
而剎那間工夫,就在那位天瀾圣女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被種下叱念真雷的禁制,玉容驟然失色,目中無法掩飾驚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