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之門可是本侯先人代代口傳的秘事。”南隴侯微然一笑的回道。
“不過,若非開啟血咒之門需要兩名元嬰修士之力。南隴兄恐怕也未必會拉上魯某吧。”魯姓老者眼珠微轉,忽然一笑的說道。
“魯兄說笑了。我和道友相交如此多年。有這等好處,自然要叫上魯兄了。要不,怎麼一直將此事瞞著那姓韓小子。”南隴侯打個哈哈,含糊的應付了過去。
“那魯某多謝南隴兄美意了。”魯姓老者略微試探后,馬上識趣的也不提此事。了。
在這種只有兩人探寶的情況下,稍微點醒下對方的就好。好讓南隴侯知道他對其存有一定戒備,可別中途做出什麼過河拆橋事情。他可不像糊里糊涂的在這種地方,和對方撕破了臉皮,再大戰一場。
南隴侯同樣知道老者的用意,表面神色如常,但心中卻冷笑一聲。
二人在沉默中,前進了一小段路,前方傳來了微弱的亮光。二人同時一喜,立刻加快了腳步,走進了一座不小的鐘乳洞窟中。
此洞窟三十余丈寬廣,洞頂地上,遍布數尺大小的圓錐狀鐘乳巖,四壁白光閃閃。但最惹人注意的,卻是在洞窟中心處,有一口十余丈大小的碧綠水潭。
水潭除了潭水稍微翠綠了些,看起來并無任何異常。
“血咒之門真的在此地?”魯姓老者四下打量了一遍,并未發現有何禁制存在,終于忍不住的問道了。
看著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有七八分相信,如今就質疑起來的老者,南隴侯斜瞅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是這里,不會錯的!但血咒之門如此緊要的地方,自然被蒼坤上人離開時用禁制重新掩去了。只要將禁制扯去即可。”南隴侯不慌不忙的回道,目光一轉之下落到了洞窟中間的水潭上。
魯姓老者怔了下,有些恍然的同樣打量起了水潭。
這時南隴侯大袖一甩,一根藍色的小旗從袖口中飛射而出,然后“噗”的一聲,小旗直接沒入了水潭中不見了蹤影。
然后就見南隴侯兩手一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只見原本平靜的水潭表面,忽然間水波蕩漾,潭水慢慢旋轉起來,并且越來越快,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在漩渦中心處,隱隱有嗡鳴之聲傳來。
“分水旗?沒想到南隴兄竟然還有這麼珍稀的寶物。”魯姓老者見到此幕,有些驚訝起來。
“沒什麼。此旗除了分開水面外,并沒有多大的用途。”南隴侯卻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隨后他口中一聲低喝,兩手一揚,又兩道法決打入漩渦之中。
潭水一下高漲數丈的猛然分開,一條通道出現在了眼前。
南隴侯二話不說,縱身化身為一道金光直接飛入而下。
魯衛英略微猶豫一下,也化為白虹,緊跟了進去。
片刻后,魯姓老者臉色有些發白起來。
這水潭很深,不,應該說非常深。
他足足往下飛行了二三百丈距離,竟然還沒有到底的樣子。這讓遁光中的他,抬首望了望化為一個小光點的潭口,心里有些嘀咕了起來,并隱隱有這種壓抑的感覺。
好在在飛行了百余丈后,終于見到下方的南隴侯猛然間遁光一閃的緩緩落下,終于到了水潭底部。
老者莫名的心中一松,同樣將遁光一收,輕飄而下。
潭底足有十幾丈大,呈圓形,似乎比潭口還大一些的樣子。而地面濕漉漉的,鋪著巨大的青石地板,顯得光滑異常。
中間的青石地面上,插著那桿分水旗,深入地面半截,但旗面上散發著籃濛濛的靈光。
四周都是碧綠異常的高大水幕,直通潭口巍巍高聳。
“這血咒之門,若藏在這里,倒還真是隱秘異常。普通人,任誰也不會深入水底數百丈的吧。不過,當初蒼坤上人如何知道此地的。這倒有些奇怪了。”魯姓老者打量了附近一遍后,眉頭一皺的說道。
“這個……,大概是蒼坤上人神識過人,直接將分神深入潭底,探測到的吧。”南隴侯不禁一愣,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從未想過此事的他,心中也有一點驚疑起來。
“可能如此吧!”老者摸了摸下巴,目光閃動幾下。
南隴侯略沉吟一會兒,就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這疑慮拋置了腦后,驀然一拍腰間儲物袋。
一道白光從袋口中飛出,那個當初在內谷入口處使用過的白色玉佩,被祭到了半空中,滴溜溜的旋轉不停。
南隴侯兩手掐訣,一道道顏色各異的法決不停的打出,往玉佩上飛射而去。轉眼間,就被玉佩吸納的干凈。
隨后白光耀目,玉佩驀然面朝一面水幕停止了轉動,并發出了鳳鳴般的清音。
南隴侯一言不發的一抬手,沖玉佩用力一點指。
玉佩一顫之下,大片白霞頓時從玉佩表面噴射而出,向前方席卷而去。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白色光霞所過之處,水幕如同破裂的畫卷一般扭曲撕裂開來,在霞光粉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