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雪白衣衫上始冒出赤紅色光焰,足有數尺之高,將南宮婉包裹在了其中。
這時,韓立也沒有閑著。
他身形一晃之下,在大廳四周來回游走,同時手中的陣旗陣盤不停飛射而出。
五顏六色的光芒后,它們全都鉆入了廳堂各處,不見了蹤影。
陣旗布置自然非常快,但為了盡量發揮陣法的威力,韓立只將法陣威力只控制在了大廳內,而且還全是那種隱蔽異常的陣法,不經刻意用神識仔細搜索,一般很難發現的。
這些陣旗陣盤都是韓立以前在結丹期時煉制的一批,就是對付結丹修士,都有些不足,更別說元嬰期修士了。
韓立肯本沒有寄希望在此上,而是又在布置玩這些法陣后,又沉吟了一下,忽然袖袍一甩,一道白光從袖中飛射而出,一個盤旋后落在了韓立身前,正是銀月所化的白狐。
“主人,你喚我出來,就不怕南宮女主人吃醋!”銀月現形出來后,笑瞇瞇的口吐人言道。
“哼!你一個器靈有什麼吃醋的。這一次要對付元嬰中期修士,而且不能讓其跑掉。雖然有禁制輔助了,但還是需要你從旁協助一二的。元嬰中期的修士不比初期的修士,不全力以赴很難成功的。”韓立雙眉一挑,盯著小狐,神色凝重起來。
“主人,打算讓奴婢如何協助?”銀月聞言,笑容一收的問道。
“很簡單,你在恰當的時機使用這件寶物,一定不能讓其脫困而出。”韓立又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物出來,遞給了銀月。
“這個東西,給我用?”銀月一對爪子捧著手中之物,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
“嗯!你驅使此物,應該比我更能發揮它的威力。由我消耗法力來使用此物,不如交給你用了。當然,只是暫時借你用的。畢竟你這器靈之身,沒有辦法長時間驅使其它寶物的。”韓立冷靜的說道。
“銀月知道了。”白狐小腦袋一搭,有些沮喪的回道,但同時又摸了手中之物幾下,似乎非常喜愛的樣子。
韓立看進眼中,心中一動。
隨后銀月手持那物,周身銀光閃動的一下鉆入了地中,消失不見了。
下面,韓立圍著大廳又轉了幾圈,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的抬首望了望上面后。
他沉吟了一下后,忽然將身上一只靈獸袋然祭了出去。
大片的三色噬金蟲從袋中蜂擁而出,化為丈許大蟲云在空中飛舞盤旋。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一張口,一團青霞從口中噴出,直接打在了蟲云之上。兩手掐訣,口中低沉咒語聲傳出。
空中蟲云“嗡”的一下,瞬間化為漫天星光,沖天而去。
竟在青光閃動中,一下沒入了屋頂不見了蹤影,并且飛蟲就此氣息全無。
韓立眼睛瞇了瞇,站在原地細望了屋頂一會兒,覺得毫無破綻,的確沒有明顯異樣后,才滿意的點點頭。
布置完一切的韓立,瞅了瞅座位上閉目施法的南宮婉。
這時,此女身上光焰流轉不停,形成一個圓形大紅光盤,就并開始詭異的忽明忽暗起來。
整間大廳的靈氣隨著光焰的變化,也開始隨之晃動,并漸漸開始躁動起來。
韓立眉頭皺了皺,隨后略一思量,一道法決打在了一側的一根石柱上,頓時一層青色光幕驀然浮現,將南宮婉附近都罩在了其中。
大廳內外的靈氣一下回復了正常。
韓立見此,笑了笑。
伸手一招,一把藤椅飛射而來,被他接住放置身下,在南宮婉對面隨意坐下,望著此女一語不發。
有如此良機,他自然要將眼前女子誘人嬌容,一次看個夠,好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沒多久,正當韓立看著有些怔怔之時,忽然目中迷醉之色一褪,神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馬上,韓立的身形毫不征兆的一陣模糊,接著整個人突然從椅子上憑空消失了。
正躲在大廳外正向廳堂內偷窺的某個人,一見此景心里一驚,暗叫不好的就想抽身離開。
但這時已經遲了,在她身后傳來了韓立淡淡的聲音。
“為何在此偷窺,難道不怕你師祖怪罪于你!”
“我沒有偷窺,只是見師祖和你這麼長時間在里面不出來,有些擔心而已。”這人不敢回頭,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但聲音清脆嬌嫩,竟是那名引韓立進來的黃衫少女。
她此時已經感受到了身后的龐大靈壓,這才心驚膽顫的解釋道。
“哦!是嗎?不過既然只是想來看看,為何要隱匿身形,鬼鬼祟祟的。而且你身上貼著的這張“靈隱符”,是罕見的高級符箓,你一個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從哪里弄到的。”韓立雙手倒背,盯著少女的苗條背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
“不用再解釋什麼了。你先乖乖的跟我回去,等你師祖收功后,再決定如何處理你。”
少女一驚,還想再分辨幾句。韓立根本沒有耐心再聽下去,冷冷的說道。
黃衫少女一聽此話,終于害怕起來。
她猛然將手中緊握的另一張符箓捏碎,身上黃光一閃,瞬間化為一道驚虹,就激射而出,沿著長長走廊就想要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