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幾名煉氣期修士,顯然認識俞姓青年,沒有絲毫上前盤問的意思,反而沖其恭敬的施了一禮,就目送其進了殿門內。
這時,守衛們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稍遠些的韓立幾人,似乎猜出了一些他們的身份。
再過了一會兒后,殿內尚未有人呼喚他們進去,從遠處卻又飛來一道白光。
結果此遁光在韓立等人頭上光華一斂,現出了一塊巨大的錦帕,上面正站著那白面的劉姓青年和另外四名早他們一步被帶離的年輕修士。
白面青年居高臨下的看了下面的七人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之色,但隨后就不再理睬幾人的在附近降下了法器,讓那四名年輕人同樣留在原地,自己則傲然的走進了石殿。
這一下韓立等七人,自然和那四名靈根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分為兩堆的互望了一眼。
不知為何,明明是一齊拜入落云宗門下弟子,氣氛卻有些不自然起來,甚至雙方之間,還有點若有若無的敵視之意。
但作為新進的落云宗弟子,兩波人誰也沒開口說話,只是沉悶的靜靜等著。
足足等了一頓飯的工夫后,俞姓青年終于從里面走出來了。他一出現在殿門口,立刻沖韓立等人一招手,接著又扭頭看了一眼那四名年輕人,口中沒有遲疑的說道:
“你們四人也一齊進來吧,掌門會一齊接見你們這批弟子的。”說完此話,這青年轉頭就走。
兩波人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聽話的跟了進去。
在青年的身后,穿過一段不長的走廊,韓立等人被帶到了一間二三十丈大的廳堂內。
里面有七八名神情各異的修士,坐在木椅,低聲交談些什麼。
一見俞姓青年帶著新進弟子進來后,當即停止了說話,目光“唰”的一下,往韓立等人身上掃視過來。
韓立這時貌似老實的目不斜視,但神識微放出后,這些修士的相貌修為就全都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筑基后期的有一人,中期的有兩人,其余的都是初期修士。
那秋師兄和白面青年,也坐在這些人中間。
“有勞俞師弟了!坐下歇息吧。”坐在主位上的那名筑基后期的藍袍修士,沖青年一擺手的含笑道。
他就是落云宗的掌門魏一鳴。
此人相貌普通,兩眼微小,仿佛貌不驚人,但抬手舉動之間卻有一種令人信服異常氣勢,看來有些不簡單的樣子。
“多謝掌門師兄!”
青年一拱手后,沒有客氣的在旁邊一張空椅上坐下。
這時,其他修士目光在韓立等人身上掃過一遍后,最后都落在了四名年輕弟子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身上,眼神中隱隱有一絲熱切的樣子。
感應到這一切,韓立正詫異之際,廳堂中響起了落云宗掌門的聲音。
“嗯!這次能有這些弟子入門,已經不錯了。畢竟本門數年前才剛招收了一批。那下面,幾位師弟看看如何分配這些弟子。”藍袍修士打量完了眼前的新進弟子后,就沖在座的其他修士慢悠悠說道。
“這一切自然還是由掌門師兄決定。想必魏師兄一定會讓我等心服口服的。”一名頭發有些灰白的老者,捻了捻下巴的短須,客氣非常的樣子。
但是他話音一轉,馬上又圓滑說道:
“不過,外事弟子也就算了。但是內門弟子,我們隱劍峰上次只招收了兩名而已。比其他山峰都要少。這一次是不是該多分一個給本峰了。別的弟子不說了,就將這名是鍛金之體的弟子,交予我們隱劍峰調教吧。”
老者一說完這話,指了指那名魁梧的青年。
那青年聞言,呆了一呆,面露一絲意外之色。
“哼!你們隱劍峰上次領走的弟子的確最少,但其中一個可是兩靈根的弟子,這怎麼不說了。這次的好不容易又出了一位特殊靈體的弟子,自然該輪到我們我們火云峰了。”靈一名面色有些慘白的中年人,一聽這話立坐不住了,毫不客氣站起反駁道。
“你們火云峰是以火屬性功法為主,鍛金之體的修士可是天生的金屬性功法修士。楊師弟,你們有什麼好爭的。”灰白頭發的老者一聽此言,嘿嘿一笑的搖搖頭道。
“就你們隱劍峰有金屬性功法,我們火云峰李師伯的‘金煉決’在整個溪國都赫赫有名的。此弟子修煉此功法,有何不可。”中年人沒有一絲要讓步的意思。
“你……”
“好了。你二人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不用再說下去了。”魏一鳴眉頭皺了一下后,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是啊。兩位師兄再爭執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的。還是讓掌門師兄來決定吧。畢竟無論分給哪一座山峰,這名弟子都是我們落云宗的弟子,這又有什麼好爭的。”竟是那秋師兄輕笑的勸解道。
一聽此話,老者和慘白面色的中年互望了一眼,但馬上,老者就搶先一步的說道:
“秋師弟此話有理,就由掌門師兄拿主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