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用手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
“你這張烏鴉嘴說的倒滿準的,壞消息就是,這次攻上山的敵人除了野狼幫外,還有鐵槍會、斷水門等數個中小幫派,看來本門真是大難臨頭了。”
韓立聽完一愣,看來這個消息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別管進攻的人多少了,還是先和你的小情人與手下會和要緊,趁現在外面比較混亂,還是趕緊走吧!”韓立沒有吃驚多久,馬上作出了判斷。
厲飛雨連忙點頭同意,這個建議正中他的下懷。
“那個家伙,你怎麼處理了?”韓立忽然問了一句。
“滅口了,還能帶著他不成?”厲飛雨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立聽了微微一笑,單手一撐地,人就從草地上飄然而起。
“走吧!盡量躲著點敵人。如果實在躲不掉,就把發現我們的人全殺光,不用手下留情,否則他們的人會越聚越多。”韓立此話說的輕描淡寫,但話中的含義卻殺氣騰騰,充滿了血腥味。
在離神手谷大約數里路遠的地方——李長老的院子里,此刻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這些人有男有女,還有老有少,他們看起來絲毫武功不會,但都在低聲議論著什麼,并且人人面帶憂慮之色。
在院子的附近,有二十幾名身穿黑衣、手拿刀劍的青年正警戒著四周,和院內手無寸鐵的人一比,他們顯得格外的醒目。
在宅子的客廳內,則有兩個人正爭論著什麼。
“我不同意派人去外面,我們這里的防衛本來就不強,再派人到外面去,那不更薄弱了。不行,絕對不行!”一個大腹扁扁的中年胖子,往外噴著口水,同時把頭搖得跟撥楞鼓一樣,在堅決反對著什麼。
“可我們不知道外面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派人去打探一下,豈不是兩眼一抹黑,一點情況也不知道,這太被動了。”與此人進行爭辯的,正是李長老的愛徒馬榮。
“被動就被動,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對我來說,這里的安全最重要。難道你敢抗命不成?”胖子眨巴幾下小眼睛,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金色的腰牌,在馬榮面前晃了幾下,然后滿臉驕橫之色。
馬榮望了眼面前的胖子,又看了看這面腰牌,嘆了一口氣,拱手一拜道:“不敢,在下緊遵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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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遇敵
這個令牌乃是王門主的貼身信物,持有它就可暫時向長老以下的弟子發號施令,而這個胖子是王門主的貼身親信,聽說還是比較近的表親,所以王門主如果有什麼口信、命令,都是通過此人來傳達的。
不久前,這人被王門主匆匆賜下這面令牌,來此地憑令請李長老上山議事。但這胖子傳完了命令后,覺得從落日峰下來再馬上趕回去,有些太辛苦了,便依仗自己的寵信,硬要留在李宅歇息一會,再返回峰上。
李長老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他,而自己則不敢怠慢,帶著張袖兒和其他幾名弟子,匆匆趕去了落日峰。
結果沒多久,山上就發生了大變,這胖子膽小無比,自然更不愿獨自回去了。
而院子里的人,則是住在附近的七玄門中幫眾的家屬,他們大多不會什麼武功,因此混亂聲一起,這些人都驚慌失措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幸虧馬榮頗有主見,他連忙請求厲飛雨留下的二十余名手下幫忙,把這些人集中一塊兒,都收攏了起來,以防在黑夜中亂跑,遭遇什麼不測。
因為這里比較偏僻,是在個山坳里修建的房屋,所以雖然聽到報警之聲和喊殺聲,但對外面發生的具體事情,這里的人卻毫不了解。
所以馬榮忙完這一切后,就打算派些人去外面打聽下消息。這個絲毫武功不會的胖子,卻在此時又冒了出來,他不但阻止了探查敵情的舉動,還依仗令牌一舉奪走馬榮對這些外刃堂弟子的指揮權,然后就打算緊縮在這里,掩耳盜鈴般的什麼事都不做。
馬榮可深知了解敵情的重要性,他幾次和對方爭執,可都被這個怕死到極點的胖子,用王門主的令牌硬給壓了下來,甚至連馬榮自己親自去探查也不允許,看來他把馬榮也當成了自己保命的一件護身工具。
就這樣,馬榮在客廳內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卻拿這什麼都不懂的胖子毫無辦法,要知道在七玄門不聽上命、擅自行動的罪名可是很大,輕則會廢棄武功趕出山門,重則會性命難保,受刀斬之刑。因次他明知外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很可能本門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卻也在此動彈不得。
就在馬榮恨不得一掌打死眼前這個所謂上級時,韓立和厲飛雨卻絲毫不知這里發生的一切,還再往這里急速趕來。
這一路上,他們遇見敵蹤,能避則避,能閃則閃,盡量掩藏自己的行跡,直到離李長老的住處只有一里多地時,才被一伙青衣人迎頭碰見,無法再隱匿身形,終于和敵人有了第一次的正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