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人,姜英子,因為她當初樣子跟楊娜小時候有幾分相識。
幾萬人由自己輕松死狀在腦海中同時爆開,根本不是李火旺能承受的。
“這鎮上的人真的是我殺的?”李火旺再一次開始自問,只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丹陽子給他找理由分擔痛楚。
再加上藥效的配合,幾乎就在這瞬間,伴隨焦黑的李火旺的一聲痛苦到極致的一聲吶喊,天裂了。
所有人同時抬頭,他們看到天空的最深處,在一片深不可測的遼闊黑暗深淵里,無數更深的黑色世界與太陽在其中旋轉之地,有著什麼東西在動。
在場所有人的五官感知同時開始發生變化。
所有人的視覺味覺嗅覺聽覺都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尋常人無法了解的全新感知。
唯有這樣,他們才能真的的“看”到巴虺。
“終于成了。”雖然渾身被那幾乎形成實質的恐懼包圍,可是手叁卻興奮的喊了出來。
“速速開始!所有人都準備好!”話音剛落,圍繞著李火旺雙腿盤坐的其他襖景教信徒們,同樣開始用各種方法自殘。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空中的巴虺,眼中充滿著病態的渴望。
血紅色的血液順著每個人的皮膚滴落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極其復雜的勾型血符。
血符跟血符之間又相互配合,逐漸一個巨大的符圈。
眼看著這符圈眼看著就要完成了,隨著符中心的李火旺輕輕一抬手,四周躺在地上所有血符瞬間立了起來,圍繞著他的身體緩緩環繞起來。
巴虺是被李火旺叫出來的,至少在這一刻,他短暫的獲得了巴虺的一部分能力。
被破壞了計劃,六位長老同時怒瞪著被絕望包裹的李火旺,其中眼見喜率先說話了。“年輕人,你這是何意?”
李火旺雙膝無力地跪在地上,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甩到,雙眼更是沒有一絲生機。
感覺到雙重痛楚的李火旺心中幾乎被濃郁的死意所覆蓋,思考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非常的困難,可是他依然強撐著一切,
“我做的事情辦到了……現在……該你們了。”他喃自語地說到到。
“現在?你瘋了嗎?你可知我們為了這一刻等了多久!”
“休要胡鬧!速速把血符還回來!”
“你當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威脅我等?”
李火旺的一聲暴怒把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來。
“必須現在!我沒拿到我的!你們的也別想要!!”
哪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了,李火旺依然明白,自己跟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交情,自己還是心素,如果沒有趁著手里有牌的時候交易。
等自己沒有了巴虺的力量,那更沒有談判的余地了。
“你們也可以現在弄死我!可是那樣你們這些天都白忙活了!”
“只要幫……幫我解決了丹陽子!……接下你們干什麼我都懶得管!”
李火旺用心中最后的力氣說出來自己的條件。
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身上的身心痛楚開始向著四周蔓延。
所有襖景教眾們,紛紛慘叫的匍匐倒地。這種痛苦遠遠比他們自虐得到的強上太多太多。
任何存在當無法承受痛苦時,都會想到的一個辦法就是解脫,不由自主的他們把手中的各種利器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停下!我們現在就幫助你清理掉丹陽子!”
搖搖晃晃,幾乎快要被痛楚壓垮的李火旺笑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火旺身上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空中的巴虺又一次看了李火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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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
李火旺搖搖晃晃地看著遠處的“六人”,現在的他們在他眼中同樣大變樣了。
身體還是老樣子,可是他們的五官卻完全扭曲變長,并且重新拼接,拼接成一個個不同的血肉麻將牌。
“停下!我們現在就幫助你清理掉丹陽子!”
聽到這句話后,崩潰中的李火旺笑了,這個笑僅僅只是本能反應而已,他的心中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喜悅。
這個時候他本應該高興才對,然而現在的李火旺被極致的雙重痛楚折磨,完全喪失了感知喜悅的能力。
他所有力氣都用來抵抗自己尋死的強烈意志。
渾渾噩噩中,李火旺看到其中一位三條說話了。
“玄陽,雙腿盤好!雙手窩丹田,掐臥龍決,守住心房!”
李火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辦了,他四周的血符隨著他的身體搖晃而隨之顫抖。
緊接著李火旺看到那六位長老靠近,距離三丈遠,雙腿盤坐圍成一個圓形。
隨著六人同時開口,出乎意料的他們說出來的并不是什麼晦澀的法令,古怪的咒術,而是一個帶著重重回音的反問句。
“何為坐忘道?”
“墮其肢體,黜遁聰智,離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謂坐忘!”
隨著他們自說自話,六人身上的衣物開始被風隆起,并且開始懸浮在空中,四周的一切顏色都開始出現了錯位。
“非也!”一種不知道從哪來的聲音,瞬間占據了所有人的心房,四周一切剎那間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