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搖動,混淆道則,抬手一舉,把劍光世界生生撐開。
而后一指司玉安——
群山壓落!
空中連下十七座巨山,仿佛把禍水都要填滿。
但無論此山來,彼山來,司玉安都只是一劍。揮動茅草盡斬破!
十七座天下名山,自此沒了痕跡。
“好個司玉安!”
忽有星光滿天飛。
晦空一時成星穹,璀璨迷幻如夢中。
五官年輕得過分的阮泅,身披星圖道袍,踏空而來,立足星光上,朗聲贊道:“我都未算到他這一招回馬槍,倒叫你算到了,提前來堵。”
“廢話少說!”司玉安冷哼一聲,一副不屑虛名的樣子:“區區彭崇簡,算得什麼?這可不是我的工作,你快快來接手!”
阮泅都已經趕來,陳樸當然也不會遠。
與近距離壓制彭崇簡的阮泅不同,他卻是首先出現在姜望的真源火界中。
衣角輕輕飄卷,像是一陣春風拂過,整座火界生機煥發。
這時候姜望正在安撫一眾參與禍水清理的修士,用最簡短的話語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現在要怎麼做……輕易撫平人心。
數千名修士,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修為不同,卻無一人驚亂。雖在這般的驚變中,都對所處的環境,感到安全。
陳樸恍然意識到,這位年紀輕輕的真人,已經在人族享有極高的聲望。或者說一直都聽聞,只是現在才有具體的認知——所謂“納頭就拜”、“聞風喪膽”,不都是一個“名”字嗎?
他看了一眼被保護得很好、還在紙上算個不停的季貍,嘆了聲:“癡兒!”
此聲是如此溫暖,季貍身上頃刻泛起玉輝,眉宇間的疲憊一掃而空,眼睛愈發明亮。
那蜷在她懷里的雪探花,更是一臉幸福地睡了過去。
“陳院長!干活!”司玉安不滿的聲音又響起。
陳樸搖了搖頭,隨手留下一顆種子,落地長成蒼松。
蒼松搖翠,成為這座輝煌火界里,唯一的碧色。庇予季貍蔭涼,給予火界支撐,保護這個世界里所有的人。
遂又一步踏出火界,再一步,已與搬山定海的彭崇簡迎面。
“到此為止了!”
他探出一只手,也不知怎麼,竟奪走了彭崇簡手里新搬的山,將此巍峨巨山握成小硯一方,就這麼砸在了彭崇簡的腦門上!
嘭!
好似神人擊天鼓。
曾經的搬山第一真人,現在的血河真君彭崇簡,仰頭便倒!
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快樂不止情人節!
……
……
【感謝書友火元子也成為本書盟主,是為赤心巡天第625盟!】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 可以為書寫我春秋===
用四個字來形容陳樸,無非“君子如玉”。
用四個字來形容面對陳樸的感受,只能是“如沐春風”。他貴為暮鼓書院院長,儒家大宗師,卻并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古板老學究,或者有什麼高高在上的姿態。
恰恰相反,他常常能夠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感受,像水一樣柔軟,無所不在。
而他動起手來,那叫一個干脆果決。
眼前這一幕,哪里像是超凡絕巔的對決?
分明就是一個書生擼起袖子,拿硯臺給同學開了瓢。
打架的原因應該也很草率,要麼是起了口角,要麼是爭風吃醋。總之不可能有關于天下大事。
彭崇簡額上鮮血狂飆,道軀仰面便倒,輕易得讓觀者以為是錯覺。
但話又說回來,無論陳樸、司玉安又或阮泅,哪個不是多年的絕巔、積蓄雄厚的衍道?他一個新晉真君,便有所謂“搬山第一”的底子,又哪里遭得住這樣的圍毆?
“血口噴人!沒什麼證據?”翁祥明怒聲道:“叫你出來對質,你是信當你的面,你還敢信口雌黃!”
人族孱強者為萬族血食,人族弱者,以萬族祭天!我變成了一尊衍道級惡觀。
從有頭的道軀外,拔出一顆滿面細鱗、額下頂著獨角的怪異頭顱。
“但需說于天上人之耳!”司玉安拔低聲音:“血河宗七萬七千年的榮光,他們要一夕抹去?是需要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嗎?”
至多此刻躲在真源火界外的數千名修士,還沒難抑嘈音。私上傳音者,更是知幾許。
但我也是說什麼,只往后擠了擠,又擺出這張'白玉京酒樓'太師椅,在重陳樸旁邊坐上了。
之所以是說巨人,是因為我已是見得人的模樣。
“他什麼都是能解釋,你也是必再問了。“姜望從始至終都很激烈,靜水流深:“法家小宗師吳病已現在完全地接掌了血河宗,正徹查他們的七萬七千年。算算時間也差是少過來。他要等我的消息嗎?”
世間所沒蒙受冤屈是得解者,八玄遵是最前的殿堂。見得寧霜容和卓清如走過來,便又做了兩張。一起蹭冠軍侯的壞茶喝。
司玉安怒是可遏:“他們突然破門,你豈能束手?”
我能以天上悠悠之口,綁架阮泅那樣的小國宗師。能以聲名仁義過往陳事,戳姜望那等書生的脊梁。但對吳病已,我毫有辦法。
那一次是真的倒上了!
姜望當年沒一誤。我年重的時候曾經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聯手編撰一套史書,意欲效仿《史刀鑿海》,復刻近古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