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年紀更大,已經有老年斑了,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穿著簡單的布衣,布鞋,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經漿洗的有些發白,但依舊干凈整潔。
最后一個人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不到,但是此刻卻昏迷不醒,被那位約莫五十左右的男子背在身上。
“嗯?”
四個人的到來讓坐在沙發上正在玩游戲的孫瑞不由愣了一下。
自從他當了鬼郵局的管理者之后,解除了信使的詛咒,這里已經很久沒有陌生人到來了,偶爾只有楊間才會突然闖進來探望探望自己,其他人都是得經過他的同意,被他拉進這里,否則根本沒辦法來到這里。
“你們是什麼人?”孫瑞立刻杵著手杖站了起來,他神色充滿了警惕。
心中第一時間懷疑這些人可能是以前五樓的信使。
畢竟當初解決鬼郵局詛咒的時候一些五樓的信使并沒有全部都來,在外面還是有一些信使遺留的,如今這些人的突然到訪讓孫瑞以為是那些不知道情況所以過來鬼郵局查探的信使。
可是隨后這個猜想被他否定了。
因為就算是五樓的信使現在也沒辦法自由的進出鬼郵局了。
對方明顯是通過以前鬼郵局的路來到這里的。
“等等,你有些眼熟,你是......張羨光?”
隨后,孫瑞目光一凝,死死的盯著那個三十左右,穿著中山裝的男子。
這個男子的相貌和油畫里某個人的相貌一模一樣。
除了氣質有些不同之外,其他的完全一致。
兩個張羨光?
孫瑞臉色微變,隨后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你一直都活著,沒有死去。”
“新的鬼郵局管理者麼?”
張羨光打量了一下:“抱歉,我有點事臨時借用了一下鬼郵局,希望沒有給管理者添麻煩。”
“借用?”
孫瑞杵著手掌:“張羨光,你既然已經離開了鬼郵局,那麼鬼郵局的一切都已經和你沒有了關系,你應該沒辦法隨意的借用鬼郵局吧,那條通往鬼郵局的路以前只有郵局的信使才能使用,但是現在信使的時代已經結束,再也沒有了信使,你應該來不了這里才對。”
“雖然你是新的管理者,但是我以前在這里呆的時間比你還長,哪怕是離開了,偶爾借用一兩次鬼郵局的靈異力量也是不足為奇的,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這就離開。”
張羨光緩緩的說道,然后示意了其他人準備離開。
幾個人剛想走。
下一刻。
“砰!”
郵局的大門重重的關上了,隨后大門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竟直接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面光禿禿的墻壁。
“有人告訴我,你這個人不簡單,可能是個麻煩,所以我想請你留在鬼郵局,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再放你離開。”
孫瑞瞇著眼睛,杵著手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沒想到自己在這里守株待兔,居然能守到真正的張羨光。
之前何月蓮的事情就讓人好奇。
如今正主出現,正好問個清楚。
“我就只是借個道,何必這樣做呢?”
張羨光腳步停了下來,嘆了口氣道。
“說清楚了自然不會為難你......”孫瑞說道。
但是話才剛剛出口。
突然。
一股危機感涌來,他隨后看見前面的張羨光轉過了身來,同時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拿著一把銹跡斑斑,樣式老舊的大刀。
而在這一轉身的瞬間。
孫瑞眼前的景物開始搖晃,顛倒起來。
他的腦袋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砍斷了,從脖子上掉落了下來。
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而孫瑞的身軀還杵著手掌立在那里紋絲不動。
“你......”
孫瑞眼睛怒睜,他并未死去。
亦或者在這里他根本就不會死。
“我不想和你動手,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要攔我的路?鬼郵局的管理者我又不是沒宰過,記得上一個被我砍掉腦袋的管理者是一個女人,沒想到她不行,你這個新上任的更不行。”
張羨光提著大刀一步步走來,他面容冷峻,不茍言笑。
“原來如此,田曉月是你肢解的?”孫瑞明白了過來。
“田曉月?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真的有些懷念了。”
張羨光目光略顯回憶,他掃看這里,仿佛在追憶以前的時光。
在鬼郵局內,他也曾有過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歷。
“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也不會讓你們輕易的離開這里。”
孫瑞的腦袋躺在地上,但是他依舊是管理者,可以掌管鬼郵局。
為了應對一些危險,他早就做了后手。
下一刻。
被封鎖的一樓大廳墻壁上開始出現了一扇扇的門,這些門沒有房門號,全部都是臨時形成的,而且每一間房門都是打開的,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
透過那片黑暗,有人可以明顯感覺到恐怖危險的氣息正在靠近。
“張羨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和他說這麼多做什麼,殺了他,事情就結束了。”陳橋羊此刻冷著臉道。
“在鬼郵局內,管理者是死不掉的。”
張羨光道:“看來他想釋放鬼郵局內的厲鬼和我們同歸于盡,可惜,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這里的鬼還不足以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