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士非常有耐心的安慰著兩位助理兼學生。

他不是激進的人。

學習研究多年，再加上年紀到了，性子比王小明教授不知道沉穩多少。

“也不知道那個楊間什麼時候能回公司，如果能見一面就好了，也許我還能發揮點作用。”陳博士隨后又有些感慨起來。

這種層次的人，他現在還真不好見。

別說楊間了，就算是他身邊的秘書都還需要預約，而且都不一定能夠預約的上。

“嗤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寢室內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

緊接著周圍光線一暗，一片猩紅的光芒覆蓋了這一切。

陳博士幾人立刻就進入了鬼域的世界里。

“發生什麼了？”有助理立馬驚恐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一個冷漠的聲音回蕩在屋內：“我認識你，上次在那什麼研究基地你是和王小明一起做研究的那個陳博士，我是楊間。”

聲音還未落下，楊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屋內。

他的出現讓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一股說不出來的陰冷充斥著周圍。

“楊，楊先生，您，您好。”陳博士驚愕之余，反應過來急忙站起來伸手過去。

身為研究人員，他對鬼域內的情況還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面對楊間的突然出現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慌。

楊間沒有伸手去握，很不禮貌的拒絕了，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這不是故意的，而是為了他著想。

活人觸碰自己，在這種狀態下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客氣就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對于活人的意識你研究了多少？”楊間直接開面見山的問道。

陳博士聞言精神一振，他知道這是楊間在檢驗自己的能力和價值了。

能不能在大昌市站穩腳就看這次的了。

陳博士思考了一下，組織了一下預言，慢條斯理道：“楊先生，研究活人意識的主要方向應該是如何保證活人的意識不受靈異的侵蝕，這個課題很早就在進行了，一直沒有中斷過，我也曾有幸和王小明，王教授一起探討過，得出過一些結論。”

“結果呢？”楊間追問道。

陳博士說道：“結果比較糟糕，活人的意識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靈異的影響和侵蝕，普通人太過脆弱了，很容易就受到的靈異干擾而死亡，亦或者是發瘋，精神崩潰諸如此類的。”

“就這樣麼？”楊間略微有些失望。

陳博士又立刻道：“但是我們也從有關總部秦老的資料檔案內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哦，什麼結論？”楊間一下子提起了幾分興趣，因為他的話之中居然提到了秦老。

看來陳博士知道不少秘密。

陳博士說道：“我也只是研究過那份特別檔案資料而已，結論是否正確我也不知道，但的確有些悚然，那就是活人的意識既然沒有辦法抵擋靈異侵蝕的話，那麼為什麼不干脆讓鬼擁有活人的思維呢？”

“如果是鬼擁有了人的思維，那麼是馭鬼者駕馭了鬼，還是鬼駕馭了人呢？”

楊間眸子微動。

這的確是一個很可怕的結論。

“研究的答案是什麼？”

“看情況。”

陳博士壓著聲音道：“楊先生應該知道厲鬼存在死機這麼一說，這個詞前不久我聽王教授提起過，所為的厲鬼死機就是靈異和靈異對抗的過程之中互相產生了相互沖突，而讓厲鬼不得不陷入停止活動的狀態。”

“如果死機的鬼擁有了活人的意識，那麼就是人駕馭了鬼，想反，如果厲鬼沒有死機，亦或者死機不夠徹底，那麼厲鬼就會侵蝕活人的意識，變成鬼駕馭人，最后還是會死于厲鬼復蘇的。”

“但誰也不敢保證，鬼就一定死機了，就算是人為的制造靈異沖突，也只是短暫的讓厲鬼停止行動而已，這個期限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沒想象中的那麼長，幾個小時，幾分鐘。”

楊間聞言，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你的結論很有道理。”

或許，這就是強大的馭鬼者，最后還是會死亡的原因。

根本原因是他們的鬼，死機的不夠徹底。

哪怕是你蛻變成為了異類，徹底駕馭了厲鬼，但是一旦鬼從死機狀態之中恢復，那你就完蛋了。

這就是等同一位馭鬼者擁有了壽命一樣，死機的期限長短就是你的壽命長短。

“所以，鬼死機之后再擁有活人的意識，這就能徹底駕馭一只鬼？那麼你是如和解答：活人的意識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的。”楊間又問道。

陳博士笑了笑：“活人哪有什麼意識，只是一股記憶，還有能自由控制的身體罷了，身體的信息反饋給大腦，大腦處理，然后形成記憶，這就是所為的意識。”

“所以意識就是記憶，如果你的記憶能保存下來，并且不受干擾的話，那麼你的意識就存在，反之同理。”

楊間沉吟了許久之后，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我的記憶消失了，然后又從新寫入一份相同的記憶，那麼我是死了，還是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