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姜尚白已經死了，你還活著，所有的過錯可以推到一個死人的頭上去，而你，擊殺了有錯的姜尚白，有功，總部稍微運作，非但不會起到壞影響，反而會因為你的存在震懾住那些有別樣心思的馭鬼者，對局勢更加有利。”

王小明說話很直接，也很殘酷，這是要給姜尚白蓋棺定論了。

“當然，這個前提是你不能死，至少短時間內不能死，至于辭職那更加不可能了，否則沒有人會相信總部的話，畢竟馭鬼者都是偏激多疑的。”

楊間聽這麼一說，眸子微微一凝。

王小明這做法的確夠狠，夠聰明，既利用了姜尚白的死立威，又利用了自己增加總部的威信，震懾了其他心思不軌的馭鬼者。

如果成功了的話，現在的局勢會比之前更好。

“至于朋友圈的那幾個人，死就死了，正好趁這機會總部可以接收朋友圈的所有研究項目和資產，對我接下來的實驗以及總部的幫助都很大。”王小明又道。

“一箭三雕？”楊間目光微動：“你這人窩在實驗室太浪費了，你應該當部長的。”

王小明說道：“部長人人可以當，哪怕是當的再好也起不到關鍵性的作用，真正影響局勢的還是對厲鬼的研究和破解。”

“有道理。”楊間贊同了他這個想法，旋即又道：“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麼又是怎麼安排我呢？”

王小明道：“你辭職改為休假，無限期，隊長職位因為個人工作上的一些錯誤，選擇放棄，之前副部長答應你的要求依然算數，你依然是大昌市的負責人，另外你還有最多從總部拿走六個人的組隊名額，只是福利沒了，包括你的隊友，你需要的話可以自己爭取。”

“爭取的方式很簡單，解決靈異事件。”

楊間看著他道：“所以，你是想用一座城市，再加上幾個隊友，綁住我？為了城市，還有隊友的情況，我以后依然不得不為總部做事。”

王小明沒有否認，直接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合作雙贏這種方式比較適合你。”

“大昌市你們不給，我可以自己拿。”楊間說道；“第二個朋友圈的總裁也許就是我。”

“你沒那麼大的野心，你做不了第二個朋友圈。”王小明說道：“這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性格問題，如果你想成為第二個朋友圈就不會放棄隊長的位置了。”

“如果我答應了你的方案，那我又能得到什麼？”楊間又直接問道：“畢竟我只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不需要威脅我，這沒用的。”王小明說道：“我能給出的條件只有一個，幫你解決八音盒的詛咒。”

“你麼？不太相信。”楊間說道。

王小明道：“你不信我，難道信那張紙？還是說你準備上那輛公交車？”

人皮紙？

楊間目光微動，他一直把人皮紙當做最后最后的選擇，如果有一丁點的選擇機會他都不會相信人皮紙上的信息內容。

“我有考慮上那輛公交車，畢竟那東西可以順便把我厲鬼復蘇的問題解決，你上次的那玩意，開始失效了......”

“你是指我仿制的棺材釘？”王小明說道：“上次我提醒你了是有缺陷的。”

“什麼缺陷？你那個時候可沒說。”楊間問道。

“你現在不是已經發現了麼，那東西開始失效了。”

王小明道：“畢竟是截取鬼差的一部分能力制作出來的，雖然有壓制三只鬼的效果，但隨著使用的次數和時間，這種壓制能力會逐漸的削弱，直到最后徹底的消失，那就當它當做升級版的鬼燭好了。”

“不過按我的計算這東西應該沒有這麼快失效才對，怎麼？你試著去壓制了危險度極高的鬼？最好不要這樣做，小心突然失效遭受厲鬼襲擊。”

楊間臉色一沉，上次王小明可沒有說這些。

難怪他鬼手用了三個名額才壓制了方世明身體里的一只鬼，凱撒酒店里的那具高大腐爛的尸體根本沒辦法壓制，直接遭受到了一次柴刀的襲擊。

無論是那具高大的腐爛尸體，還是方世明快要復蘇的鬼，都是極其危險的存在，符合王小明說的情況。

至于為什麼自己可以平衡自身，那是因為鬼手是殘缺的，鬼影死機狀態，而且鬼眼還有鬼影幫忙壓制，再加上那三個名額當然沒有問題。

不過他的兩個名額真正徹底失效的還是因為用了詭異柴刀的緣故。

觸發了兩次媒介，砍到了兩刀，損失了他兩個壓制名額。

王小明又繼續道：“不過你要上那公交車的話最好想清楚，你現在的意識遭受到了八音盒的詛咒，如果上車，公交車上壓制了你身體里的鬼，連同詛咒一起壓制了的話，那麼你的意識是會繼續存在，還是會在一瞬間消失？”

“我想大概率是會在一瞬間消失。”

“這只是你的猜測.....”楊間神色微變，他也思考過這個可能性，但他還是會去賭。

“我做過研究，你應該相信科學，而不應該相信運氣。”

王小明認真道：“想要解決八音盒的詛咒就應該將詛咒和意識剝離，這樣你才能活下來，我一個可行的方法，成功率至少比你坐公交車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