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雄如果真死了，他并不會覺得奇怪，雖然他的確不一般，可是畢竟也要面臨厲鬼復蘇的風險。

他覺得驚疑的是賀天雄碰到了危險居然連求救之類的信息都沒有。

如果賀天雄死了，那一定是被人瞬間給干掉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很可怕了。

“得去查查看。”

姜尚白沒有睡覺的心情了，他立刻出了門，決定在明天總部會議沒有開始之前將這事情弄明白。

而且家里也不能呆了，指不定自己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很快。

他開著車離開了小區，同時撥打了好幾個電話，除了公司里李瑤的電話打不通之外其他助理，經理的電話都能打通。

姜尚白立刻吩咐他們趕往各個出事的地點調查。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

姜尚白來到了費總墜樓的地方，只是這個時候地上只剩下了一灘血跡，尸體已經不見了，他猜到這是有人報了案然后上面派人來處理了。

大致轉了一圈之后他并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

當即，他趕往了城郊賀天雄的那別墅，想要看看賀天雄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家里。

“有收拾東西離開的痕跡，這家伙沒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姜尚白來到這棟金碧輝煌的別墅，看到了客廳里擺放著成堆成堆的金條，還有一些房產，合同之類的東西。

“而且臨走之前還留下了所有的資產？這算什麼？花錢買命麼？但是這些東西卻并沒有被拿走，可見今天動手的人不是為了錢來.......沒收錢，卻也沒能殺掉賀天雄麼？現在看起來賀天雄是被打怕了，躲起來避難了。”

“賀天雄應該知道朋友圈的能力，他選擇避難就是認為我們朋友圈斗不過對方了？”

拿起了一塊沉甸甸的金條，他捏了捏，上面出現了幾個手印，這的確是真貨無疑。

這個時候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經理打來的，說是在張建的酒吧有了新線索。

姜尚白立刻丟下了手中的金條，然后開車趕往平安大廈那對面的酒吧。

當他趕來的時候，一位經理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姜總，這是酒吧內今天的錄像資料，我們通過人臉識別發現了一個陌生人在今天出現在了酒吧里，并且對比了我們的資料庫發現了這個陌生人是......鬼眼，楊間。”那經理說著，額頭上冷不住冒出一絲冷汗。

“什麼？”

姜尚白立刻接過經理手中的平板電腦，打開回放之后果然找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畫面里。

果然是楊間。

這家伙年紀輕輕，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雖然在外面不怎麼起眼，但是在圈子里卻比較容易讓人記住，因為這個年紀的馭鬼者實在是極少。

“今天的事情是他做的麼？”

姜尚白目光閃爍，他記得今天晚上還和楊間碰過一面，那是在處理鬼畫事情上無意間撞上的。

當時李瑤似乎也在楊間的身邊。

等等，李瑤？

姜尚白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臉色一黑，目光格外的陰沉。

朋友圈出了叛徒。

一定是李瑤把朋友圈要對付楊間的信息告訴了他，這個時候楊間是要提前動手了。

“所以說，之前我和楊間意外碰到并不是偶然？他在那里等我，想對我動手。”

姜尚白神色冰冷：“如果當時不是陳義和張雷在場的話估計他已經下手了。”

“這家伙倒是夠狠啊......”

回想那次偶遇，現在明白過來他甚至心中都有些后怕。

這個楊間有備而來，若是再故意一個偷襲，自己絕對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會被秒掉。

“這資料給我，今天的事情你們別說出去。”姜尚白拿起平板轉身就急匆匆的離開。

如果楊間還在行動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很有可能隨時遭遇他的襲擊。

所以這里不能久待。

其實姜尚白沒有想到的是楊間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他。

對付朋友圈，總部肯定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是對付姜尚白總部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姜尚白想錯了，除此之外現在楊間的行動已經停止了。

動手的時機已經過去了，而且短時間內他的鬼眼到達了極限，不可能瞬間讓一位馭鬼者消失了。

無法做到這點，就意味著干掉一位馭鬼者之后楊間就得負責對付復蘇的鬼，這樣做的風險太大。

所以今天只能收手。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一段時間不使用鬼眼的能力，自身的平衡會讓鬼眼慢慢的沉寂下去麼？”

平安酒店的套房內一片昏暗，燈光沒有打開，楊間坐在沙發上，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

他摸了摸手背。

那種復蘇的悸動在得到平息。

壓制三只鬼的能力正在發揮作用。

身體仿佛在被自我修復一樣。

“但是在某個時刻超過界限的話，壓制三只鬼的能力也會有失效的可能。”

楊間判斷自身的情況，對自己的極限又有了一個很清楚的認識。

鬼眼在短時間內可以使用兩次五層鬼域，超過兩次就連鬼域都無法穩定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