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看客，看這個不像是自己所經歷的事情

“你們說這里是戰場，敵人又是誰？”漸漸的回過神來，蘇墨恍然四顧。

這長河的岸邊，真的不像是任何戰場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戰斗的痕跡，看上去就只是一個普通卻縹緲的河岸。

這里的一切風景，與世間的看上去都是這麼的不一樣。

聽到蘇墨的問題，長風和長水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糾結的神色，“這個，很復雜。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只有你自己看了才會知道。”

眾人散去，回到了長河之岸，望著河面之上的那一盞盞數之不盡的燈火。

夜色之中，點點燈火如同漫天星辰。

閃著蘇墨看不懂的光芒

就這樣，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翌日，似乎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見到所謂的‘敵人’。

可是，長靈卻在看了眾人一眼之后，忽然踏上了河面，就這麼踏著河水朝著云霧之中而去。

踏水而行，似在踏著蒼穹！

他的手中，也有一盞與蘇墨手中一樣的燭燈，燭燈飄搖，像是隨時都會溟滅。

那背影之中仿若是說不清的堅毅

五人望著那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蘇墨恍惚走到了五人的身旁，望著那長靈的背影，悠悠問道：“他去哪？”

長知對著那道漸漸消失在河面云霧之中的背影，輕聲的開口。

“他去大戰。”

“去面對那未知的一切，未知的敵人”

蘇墨回頭，看向河面之上，這個時候，他已經看不清那長靈的背影了。

只是隱約的感到，他正在越走越遠。

“他一個人去嗎？”

長衣回頭對著蘇墨微微一笑，“他一個人就夠了。”

“不會有危險嗎？”蘇墨又問。

長風和長水搖了搖頭，“很危險，但是人多也沒用。”

蘇墨茫然不解，卻再無人給他解釋，他也就這麼陪著無人靜靜的等了起來。

這一等，就是數日。

可是五位仙帝似乎都已經習慣了，一言不發。

唯有蘇墨的手中的那盞燭燈在風中搖搖晃晃

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之中，那河面之上緩緩的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如離去之時一樣，偉岸的身軀仿若踏天而行。

只是，那回來之人似乎神色之中帶著迷茫，步履一搖一晃

他回到了岸邊，看著眾人，似乎極為茫然。

蘇墨怔怔的望著長靈，猛然發現長靈看向眾人的目光，是一種陌生。

似乎他去往河面的迷霧之中走了一趟，就不記得眾人了。

一旁那一直未曾說話的長定忽然嘆了一口氣，起身上前，從歸來的長靈手中接過那盞熄滅的燭燈，用自己的燭燈將其重新點燃了起來。

長靈拿盞燭燈亮起，似乎終于想起了什麼。

他展顏一笑，指著眾人一一喊出了五人的名字，“長定，長衣，長風，長水，長知”

說著又指向了蘇墨，微微一愣，“你還是要早一點有自己的名字！不然我怕是很快就會忘記你”

蘇墨疑惑的看著眾人，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什麼。

長風長水和長知一同扶著長靈到一旁休息，長衣緩緩的走到了蘇墨的面前，望著幾人的背影低聲的呢喃。

“每一次大戰，都會讓我們忘記很多事情。”

“時間久了，我們也都忘了大部分事情，可唯獨有三件事情會在相互提醒之中長存下來。

”

“如果忘了呢？”蘇墨問。

長衣望向，長河之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如果忘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迷失在永恒的‘黑夜’之中。”

“所以我們要永遠記得的三件事情之中的第三件事情”長衣神色凝重的看向蘇墨。

“記得回來”

似乎聽她的話語之中，已經有人曾忘記一切，而后迷失再不曾回來

蘇墨愈發的迷茫，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衣望著蘇墨，輕輕的笑了笑，“不要感到迷茫，下次大戰你很快就知道一切了”

蘇墨望著長衣，輕輕的點了點頭。

下次很快就來了，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在長靈歸來的第二日，就到了長衣需要前往的時候

“這次輪到我了”長衣對著蘇墨開口道：“你隨我一起去吧，你會在‘大戰’之中找到答案。”

長衣遙指長河之上的絲絲云霧，“很多事情，我們也不知該如何對你解釋，或許，你自己見了就明白了。”

蘇墨望著長衣，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

兩人相伴而行，走上了河面，踏水而行，行向迷霧。

蘇墨踏水之時，感覺很奇怪。他竟然可以踏著這縹緲的河面而走

就像他似乎真的是與他們一樣的存在！

第844章 世間之敵

第844章世間之敵縹緲長河極為寬廣，一眼望去，仿佛望不到邊。

長河之上云霧繚繞，仿若鋪在長河之上的一件輕紗在隨風舞動。

蘇墨跟在長衣的身旁，踏浪而行。

蘇墨凝視著腳下的長河之水，抬手從河里撈了一下，卻發現似乎空無一物。

似乎長河非河，河中水也不是水。

看著蘇墨的舉動，長衣搖了搖頭，“不要把手探入長河，容易引起因果”

蘇墨一怔，收回了手。

“這河”

長衣笑著繼續朝前走去，那一身長衣飄飄，似在說著看不清的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