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旗像是有靈一般,見到了這般詭異的景象,想要抵抗。
只是那幾道黝黑而閃著幽寒的鎖鏈像是無視了幡旗的扭曲之力,直接將其捆了起來。
咔嚓咔嚓
索鏈發出了一道道摩擦的聲響,在綁好了幡旗之后,瞬間緊繃,慢慢的將幡旗往那鐵門之中拖去!
幡旗的掙扎似乎都是無妄之力,在這詭異的鐵門和索鏈之下卻還是被索鏈拖入了門之中
這一界之器在這刑一之下,竟如同小孩一般無力!
幡旗被拖入了詭異的鐵門之中,鐵門似滿意的緩緩的關上。
漆黑的濃霧席卷而來,籠罩上了鐵門。
等濃霧散去,鐵門也隨之消失不見
文歌和紅霞皆是轉頭,驚恐的看著蘇墨,這一幕宛如夢魘被深深的種在了她們的心底。
蘇墨望著幡旗消失的方向,忽然神魂猛的裂開了一道痕跡
來了!
因果反噬!
噗
蘇墨猛的又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跪倒在地!
這刑一之術,他當年在神域的鬼門之中曾經用過一次
那年,鬼門祭壇的儒圣石像強行傳承,便是被蘇墨用這刑一之術拖入了那個不可知之地而打斷!
蘇墨內視著自身的狀態,平靜了嘆了口氣。
“又裂開了”
他的神魂時隔多年又受傷了,這一次應該再也尋不到一株彼岸花能治這神魂之傷了。
幡旗太過超然,用刑一之術,可以無視對方的超然將其拖走。
只是他自身卻要承受響應的反噬
這便是因果
否則,豈不是太無敵了?
“你神魂受創了,不能再用了。”蒼生筆低沉的告誡在蘇墨的耳畔響了起來。
蘇墨點了點頭,他知道蒼生筆說的是實情。
如今的神魂之傷還不大,再用此術會加劇蘇墨的神魂之傷。
搞不好會變成當年一樣!
只是
蘇墨轉頭看向了天際的另外六面幡旗。
那六面幡旗在缺失一面幡旗之后,依舊在朝著成型而凝聚著本源之力,似乎失去了一面幡旗,并未完全讓它們停下。
而缺失了一面幡旗之后,祖象天地被封鎖的狀態也被被打開了一個口子。
只不過,祖象天地似乎依舊還是斷絕的。
這也應證了蘇墨之前的猜想
封鎖祖象天地的,不止是這七面幡旗,還有祖象天地之外的力量。
“還有六面幡旗!”蘇墨默默的起身,朝著下一面幡旗而去。
蘇墨的背影帶著決絕,心頭似乎壓著承諾!
他答應了師姐,要做仙爐祖院的支柱。
師姐死了,只有他了
文歌和紅霞看著蘇墨蕭瑟的背影,眼中的驚恐消散,隨之升起了無比的復雜之色。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想著,她們又是跟了上去
“刑一!”
蘇墨再次面對一面幡旗,依舊還是使用了生死簿的‘刑一’之術。
詭異的刑門再現,又將一面幡旗拖了進去。
刑一之門來者不拒,似乎只要蘇墨承擔得起相應的代價,它便可以為蘇墨掃除一切障礙。
這個代價便是蘇墨的需要承受的反噬
第二面幡旗被吞噬之后,蘇墨的身軀千丈神相之軀似乎已然有了一些搖晃。
他的腳步也沉重了起來,轉身又朝著下一面幡旗而去
千丈法相所過之處,山川河流之中,竟也被染紅了。
風雪飄搖,蘇墨的耳中只有那一句虛弱的話語:
“咱們仙爐的弟子都是一根筋”
“需要人領路的師姐走后,大家怕是要沒了主心骨。”
“一定要做到哦。”
茫茫祖象天地,千丈神相來到一面又一面幡旗之前。
一次又一次用出了那個禁忌之術,將那幡旗拖走
他身負不詳之命,他只想將那不詳攬在自己的身上。
與別人無關,與旁人無關!
一面幡旗一面幡旗消失,蘇墨的神魂之上一道裂痕一道裂痕出現。
觸目驚心
“你不能再用了。”蒼生筆的警告再次響起。
蘇墨搖了搖頭,“最后兩面了。”
最后兩面幡旗了,而那兩面幡旗也即將成型
祖地中心的天地已然有了崩潰的趨勢。
蘇墨遙遙晃晃的倒在了幡旗之前,強行的運轉法則,“刑”
“一”
嗡!
又是一道刑門出現,將這幡旗吞噬。
蘇墨沉默中轉身,穿梭虛空,走到了最后一面幡旗之前。
忽然一晃,轟然倒地
法相消散,只剩下了蘇墨殘破不堪的神族之軀。
文歌和紅霞降臨,看著蘇墨的神軀,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原來,他竟是一直拖著重傷之軀在戰啊。
蘇墨恍惚的盯著最后一面幡旗,虛弱的搖了搖頭,“最后一面幡旗了,它馬上就要成型了。”
“可惜,我用不出了”
神力耗盡,宛如一個沒有修為的神族
“白癡,白癡!”
蒼生筆破口大罵,不斷的畫出一道道仙紋修復著蘇墨的傷殘之軀。
蘇墨嘆了一口氣,望著那面幡旗。
“師姐,對不起”
“景言食言了”
他終究還是做不到再送最后一面幡旗離開。
嗡!
幡旗終將要成型,那即將圓滿的殺意開始肆虐!
虛空開始扭曲,破碎,又恢復!
一道道祖城之中的本源之力隔空被剝離,朝著幡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