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迷茫的看著娘親,年幼無知的不懂為何娘要叫自己躲起來。
不過還是聽話的調頭回到了屋子中。
而婦人依舊只是怔怔的看著天際,久久不語
一處涼亭之中,武夫和劍客看著陰沉的天色,對酒而坐。
“來了”武夫輕輕的說道。
“我知道。”劍客舉起酒壺,仰天而飲。
武夫輕嘆了一聲,舉起另一個酒壺與劍客同飲。
放下手中的酒壺,兩人相視一笑。
“怎麼辦?”劍客問道。
“大華照顧了我們這麼久,總不能光吃飯不干活吧?”屠夫搖頭一笑。
“你呢?”屠夫對著劍客問道。
劍客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劍身發出了一聲輕鳴。
“劍心即我意”
一書生站在自家窗前,怔怔的看著天際的方向,手中墨筆落在書卷之上,筆上之墨將書卷染黑了一大塊。
一女子走到書生身后,遙望著天際嘆了口氣,動手將書生落在書卷之上的筆墨拾起,輕輕的掛在一旁的筆架之上。
正要去收拾被墨水染黑的書卷之時,卻聽到書生喚了一句。
“紅兒”
“嗯。”女子柔聲的回應道。
“你后悔嗎?”書生回過頭來,看著女子問道。
“后悔什麼?”女子見書生的衣襟亂了,動手將書生的衣襟理正。
書生看著女子,握住了女子的纖細的雙手,“后悔嫁我,此生我都未曾帶你好好的吃過一頓像樣的餐食,也未曾給你買過一件像樣的衣服”
“不后悔。”女子打斷了書生的話。
女子依偎進書生的懷中,緊貼著書生的胸膛道:“能嫁于你,我此生不悔”
“與你共死,是我此生所愿矣。”
書生緊緊的摟住了女子的身軀,轉頭看向天際,久久不語
大華境內,一個紫裙少女遙望著天際,長裙隨風飄蕩。
少女神色憂慮的看著天際,口中喃喃自語道:“你在哪?”
“我不信你真的死了。”
“若你還活著,就快回來吧”
“再不回來,你的家鄉就要沒了”
大華的邊境,駐扎著華國的軍隊。
城頭之上,將軍看著虛空之上不斷靠近的密密麻麻的黑點,心中了然,“來了!”
身旁的參將緊緊的跟著將軍,同樣看著天際靠近的上界修士,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城中的眾多守城將士同樣明白,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將軍看了身旁的參將一眼,回過頭朝著城內的將士高喊了一聲:
“我輩將士”
城中將士高聲回應:“何懼一死!殺!殺!殺!”
聲音響徹一方,雄偉而悲壯。
天穹之上的雷宗帶頭老嫗看著遠處的城池中傳來的聲響,冷笑了一聲:“區區螻蟻也敢與皓月爭輝。”
若非要等身后的雷宗眾多修士,她一人早已到了。
一旁的云宗老者看著雷離老嫗,淡淡的開口道:“雖是螻蟻,卻也敢與皓月爭輝比雷宗之人卻是有血性多了。”
“雨眾”說起雨宗,雷離老嫗臉上就浮現上了一絲惱怒。
雨宗九長老去了一趟大華,回來性情大變,竟然喚回了在大華的所有族人,帶著雨宗族人都回到了上界,說什麼:“殺孽苦多,世人苦長。雨宗不該再造殺孽了。”
雷離老嫗轉頭看向云宗的老者,問道:“你們圣宗之行如何了?”
云宗老者淡淡的開口道:“本是要與圣宗結姻,可圣宗圣女忽然消失不知去向,圣宗那些人另立了一個圣女,同時也交出了運脈之力。
”
“我宗少主如今還在圣宗待著呢,便由我隨你們走一遭了。”
“你們云宗倒是省事,那國運之力呢?”雷離老嫗幽幽的開口。
云宗老者皺起了眉頭,看向雷離老嫗開口說道:“圣宗所在的人國國運之力如你那的大興人國一般,也不見了蹤跡。”
雷離老嫗看向前方的大華邊境,冷笑了一聲:“這大華人皇倒是好手段,幾個國運之力都不見了。他就不怕燙手嗎?”
云宗老者無所謂的笑了一聲,“也許那個大華的人皇在謀劃什麼,不過也無關緊要,我們總是會拿到手的不是嗎?”
“他將為此后悔!”雷離老嫗寒聲的說道。
云宗老者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數千仙修浩浩蕩蕩的到了邊境,看著底下意圖抗拒的大華邊軍,老嫗譏諷的笑了笑。
下方將領騰空而起,手握槍,攔住了上千的上界仙修以他螻蟻一般的結丹境修為之軀。
“前方大華,還望前輩退去!”將軍高呼了一聲。
老嫗戲謔的看著對方,身上那滔天的修為之力化為一道鋪天蓋地的壓力,向著大華的將軍壓去。
只一個照面,那將軍就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墜落到了城頭之上。
“你還要阻我嗎?”雷離老嫗高高的立在虛空之上,獰笑著開口問道。
將軍爬起了身來,面目猙獰的看著虛空之上的仙修。
回頭看了看身后的眾多將士,看了看身后的大華之地
一旁的參將,將將軍摔落在一旁的長槍撿起,送入將軍手中。
將軍重新抬起頭來看向虛空高呼道:“我輩將士”
城中守城將士齊聲高呼,聲音恢弘而悲壯:
“何懼一死”
“殺!殺!殺!”
雷離老嫗瞇了瞇眼睛,“找死!”
忽然,一道通天光幕沖天而起,直入云端,隔絕開了大華的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