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里抬了抬眼皮,上次見仇墨千,他便知道,仇家與舒伊顏之間另有內情,只是沒有細問。
剛才的只言片語中,他有些猜想。
而且他了解舒伊顏,這種在商場滾打的女人,是不會隨意與人結仇結怨不肯消弭的。
他不想問那麼多,就像舒伊顏一直無條件站在他這邊一樣。
“在外面說話,最好找個把門的,滿嘴噴糞,可不是好習慣,今天我心情好,就替你爹教育教育你,跪下自己扇二十個嘴巴子,我就算了……”
陳萬里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舒伊顏鼻尖微微一酸,心里像是滾過某種難以言說的感動。
一個男人能不問是非由來,就站在自己這邊,有多難能可貴,她最是清楚不過。
宋嬌嬌看向陳萬里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絲難言的感動。
對于女人而言,根本沒那麼多道理。
她們的死心塌地,都是來自于被征服與被保護。
仇家在魔都,也是一流的豪門,甚至可以說與姜家各有千秋。
仇家的千金道歉,被人懟了回來。
仇家的少爺,讓跪下自扇耳光。
別說眼前這個不知來歷的家伙,哪怕是姜家的長房長孫姜懷玉,也不敢這麼說話。
仇墨千氣得渾身發抖,仇疏影也是皺起了眉頭:“陳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
陳萬里笑了:“我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不然,你以為他還能站著說話嗎?”
說到最后,陳萬里聲音里的不耐,已經快溢出。
仇疏影臉上慍怒一閃。
他們身后一起同行的幾個紈绔公子和千金,都是忍不住斥罵:
“這誰啊,口氣這麼大!”
“就是,這麼說話嚇唬誰呢?”
“你以為我們都是被人嚇大的麼?”
“魔都幾時有這麼狂的人了,我呂閔怎麼不知道?”
只見一個渾身名牌的青年走出人群,踏前一步,站在了仇疏影身邊,眉眼里一股傲氣,看向陳萬里:
“就算仇少說話難聽,仇小姐也替他道過歉了,你的女伴不知好歹,你可別不知輕重。仇小姐是有教養,可不是好欺負!”
舒伊顏怒極而笑:“這麼說道歉就一定要原諒?不然就是不知好歹?”
“看來你是沒搞清楚自己的檔次,仇小姐的身份,能給你道歉,你不接受,確實是不知好歹!”
“越是底層,越是喜歡說什麼人格平等,眾生平等。看你也不像那麼沒檔次,就應該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平等?”
“我們這個階層的人,能給你說一聲抱歉,就是教養,說難聽點,仇小姐就是不道歉又如何?”
“別說仇少只是說了你幾句,他就是打了你,就是真讓你變成萬人騎,你又能如何?”
“難道你真以為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呂閔侃侃說道,言語間豪門階層優越感爆棚,他顯然是并不認識陳萬里。
呂家是做地產生意起家的,這些年生意大多都轉移到澳洲了,在國內消息并不那麼快。
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息圈,哪怕是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若非刻意關注的領域,也并非事事都知曉。
這些紈绔子弟,并不知道昨日中醫大會的事情,因為與他們毫無關系。
唯有仇疏影對陳萬里有些了解,但猶豫了下,最終沒有開口勸阻。
因為她想看看,陳萬里能為舒伊顏做到什麼程度。
陳萬里淡淡看了一眼呂閔,搖了搖頭:“真是好久沒見過能把這麼傻逼的話,說得這麼振振有詞的傻逼!”
呂閔頓時漲紅了臉,怒不可遏:“簡直不可理喻。裝什麼大頭蒜,仇少,我們走,我看他敢如何!”
仇墨千冷笑一聲,抬腳就走。
陳萬里眼中冷色一閃:“我讓你走了嗎?”
下一秒鐘,他一揮手,呂閔和仇墨千就被外射的真氣擊中了膝蓋,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陳萬里大手虛空扇了幾巴掌,仇墨千的臉上立馬就如同被實質的耳光扇打,火辣辣的一片,霎時間就紅腫了起來。
最后一下巨大的力道,更是將仇墨千直接扇翻在地上。
仇墨千當眾被打腫了臉,又羞又怒,急火攻心,竟然是兩眼一翻,直接氣暈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讓我跪……”呂閔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很快話又都噎在了嘴邊,陳萬里一直坐在原地……
這,這是一位半步宗師?
呂閔根本沒往化勁大宗師上想,因為就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化勁大宗師。
饒是半步宗師,他也是不敢在逞口舌之利。
“原來是個半步宗師,怪不得這麼能裝!”呂閔氣焰一下小了許多。
他余光瞟了一眼仇疏影,他暗戀這女人很久了,此時出糗只覺得會被看低。
一股氣沖腦門,他忍不住又惡狠狠的對陳萬里道:
“你若要以為半步宗師,便能凌駕世家豪門之上,那可就是癡人說夢了。
有本事你別走,我讓你看看我呂家的能耐!”
第495章 誰的規矩說了算?
其他幾個紈绔一聽是半步宗師,本來也都是一慫,但呂閔這麼說來,他們又覺得有了底氣!
在魔都,他們幾個綁在一起的分量,那就是請軍帳大總管韓于貴做主,都夠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