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伴隨著硝煙味彌漫在空氣里。
子彈打在了墻壁上,鋼板上,唯獨沒有打在陳萬里身上。
陳萬里身形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間竟穿入了特戰隊伍之中,近戰之下,狼入羊群,槍失去了作用。
一連串的悶哼聲,伴隨著痛苦的呻吟。
十余個好手眨眼間,便躺了一地。
十多把微沖都落入了陳萬里手中。
彭志高拿著一把手槍,滿臉凝重,等得就是陳萬里身形停下的瞬間,他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他相信自己,這樣的距離下,陳萬里一擊得手,前力已竭,后力不及的時候,絕無失手的可能。
子彈直奔著陳萬里的胸口而去。
然而,令彭志高萬萬無法想象的是,子彈竟然停在了陳萬里的胸前十厘米的地方,就像是受到了巨力的阻擋。
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護盾,連子彈都不能射穿。
陳萬里輕易的一把抓住了子彈,扭頭看向了彭志高。
摩挲了子彈片刻,一甩手直接扔了出去。
被陳萬里彈出的子彈,竟如同槍口射出的那般強勁。
嗖一聲,直接就射穿了彭志高的腦門。
彭志高連反應都反應不及,腦蓋骨便被掀開。
紅白之物飛濺,林涵就站在他旁邊,頓時被濺了一身血。
一瞬間里,林涵面無血色,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穢物,后退了幾步,眼中驚恐已經無法掩蓋。
十二把槍,就這麼被陳萬里反殺了?
很快,她聽到了軍帳里最熟悉的集合哨聲,她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你殺了他!殺的好殺得妙!”
“我看你今日怎麼脫身!哈哈哈……”
林涵指著陳萬里,笑得宛如厲鬼附體。
陳萬里冷冷看著林涵,這種瘋子,不計代價只求他死,真是個禍害!
就在他決定將其擊殺時,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遠漸近,陳萬里卻沒有停手,一道真氣朝著林涵眉心彈去。
然而下一秒鐘,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男人,眨眼便至,一把拽開了林涵。
真氣沒有打中林涵的眉眼,只是打中了她的左手臂。
當即只見一股鮮血噴出,林涵的左臂齊根炸成一道血肉。
林涵慘叫一聲。
灰色長袍男人臉色陰冷看了一眼陳萬里,飛快以勁氣封住林涵穴位,為其止血止痛。
一切皆是電光石火之間,陳萬里眼見一擊不中,便沒有再動手。
此時一個穿著戎裝,眉眼里有些威武的老頭,身后跟著上百真槍實彈的隊伍,已然走到了跟前。
灰袍男人站定在戎裝老頭身后,警惕的盯著陳萬里。
“爸!他殺了這些人,全殺了!”林涵臉色慘白,顧不著斷臂之痛,朝著老頭哭訴道。
林江源看了一眼林涵斷掉的手臂,恨意噴涌而出,目光落在彭志高的尸體上,接著如刀插向陳萬里:“你殺了彭志高?”
……
軍帳總務處大門。
蕭戰跟在柯定坤身后,嘀咕道:“我看白無涯就是個棒槌!都七天了,陳先生現在不死也得瘋了?”
柯定坤眼睛瞪得像銅鈴:“你確定白無涯在辦公室吧?!”
“嗯!”
師徒倆氣勢洶洶的沖向白無涯的辦公室。
柯定坤連門都沒敲,就沖了進去:“白無涯,你是不是當老子老了就好欺負了……”
白無涯看著柯定坤,臉上震驚一閃:“老東西啥時候病好得這麼利索,都能上門來罵娘了?”
柯定坤鼻孔里哼了一聲,儼然沒把這個大總管當領導。
白無涯也不生氣,圍著柯定坤繞了一圈,咂舌道:“老東西,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來砸老兄弟的桌子!”
白無涯一拳砸在了柯定坤的胸口,笑罵了句。
柯定坤和白無涯是同年兵,當年一起進的特戰隊,柯定坤在武道天賦非常,成了當年漢東武王的親徒,后來繼承了武王之位,而白無涯卻在軍事管理上頗為天才,留在了軍中,成了如今的大總管。
這麼多年,雖說兩人各在其位,卻因為武會為軍帳輸送人才,兩人在公事上也是來往不斷。
既有當年的兄弟情誼,又有多年配合的默契和親密,關系自然不同。
柯定坤臉色緩了緩,直接道:“陳萬里關了七天了,他要真廢了,老子跟你沒完!”
白無涯頓時臉色古怪了起來:“他不是被關了七天!是入定了七天!”
“入定七天?”蕭戰撓著頭有些不解。
白無涯點頭:“他三天不吃不喝不動時,我就拿了監控視頻去給葉軍神看,軍神說陳萬里那是進入了頓悟狀態!”
說到頓悟,柯定坤可就太懂了。
進入頓悟的狀態,對外界的感知就會停下。所以這七天對別人是煎熬,對陳萬里來說,卻毫無影響!
柯定坤有些唏噓,這樣的修煉狀態,是武道大師們夢寐以求的,每次頓悟實力都會有質的飛躍,可遇而不可求。
陳萬里不到三十,就已經有化勁大宗師的實力,此次頓悟,實力還要更上一層樓!簡直是個怪胎!
他若是知道陳萬里練武不過三年,只怕嘴都要合不上了!
柯定坤隨即又反應過來:“你剛才說葉軍神?軍神也知陳萬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