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靖昭抬頭看向不遠處,忙轉移話題,“我們來仙閣商會做什麼?”
葉觀笑道;“買點東西。”
說話間,二人已經進入大殿內,這商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而就在這時,葉觀突然看向了不遠處那賣蛋的柜臺,柜臺前,一名少年正在興奮地排著隊。
正是那顧塵!
而此刻,在柜臺前,已經豎起一塊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了得龍蛋的幾率。
見到這顧塵,葉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第一靖昭看了一眼葉觀,沒有說話。
葉觀突然道:“靖昭姑娘,你說,有些人會變好嗎?”
第一靖昭看了一眼那顧塵,“除非大徹大悟,當然,更多的還是到死都不會回頭的。”
葉觀沉默不語。
很快排到那顧塵,顧塵交了錢后,抱著一顆蛋走到了一旁,他雙手合十,喃喃道:“大帝保佑我,大帝保佑我,只要一次機會,我就能絕境翻盤,曾經那些看我不起的人,我要他們來日高攀不起......”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揭開了封印。
封印打開,蛋破,一張紙緩緩飄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謝謝惠顧!
那顧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癱坐在地。
葉觀身旁,第一靖昭道:“需要幫他一把嗎?”
葉觀平靜道:“若是就這麼幫他,那對那些真正本本分分努力的人公平嗎?我們走!”
說著,他帶著第一靖昭轉身離去。
不過,并不是去買東西,而是直接離開了仙閣商會。
出來后,葉觀道:“幫我查兩個人......”
...
片刻后,葉觀與第一靖昭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宅子前,這宅子地處偏僻,四周荒人無煙,很是荒涼。
葉觀與第一靖昭剛來到宅子前,就見到一名婦女正用板車拖著一名老者自破宅內出來,板車上,老者氣息非常弱,時不時咳嗽一下,顯然是病得不輕。
正是那顧塵的父母。
當看到葉觀與第一靖昭時,婦女木然道:“屋里還有幾個瓦罐,你們都拿走吧。”
顯然,是將葉觀與第一靖昭當成是來討債的了。
看著婦女拖著那氣息越來越弱的老者遠去,第一靖昭眉頭皺了起來。
第一靖昭突然拉住葉觀的手臂,然后隱入時空之中跟了過去。
很快,那婦女拖著老者來到了一處空地前,婦女拿起板車上的一把鋤頭開始在地上挖了起來,因為下過雨,土很軟,沒一會她便是挖出了一個坑,她丈量了一下,然后又繼續挖,很快,她放下了鋤頭,她氣喘吁吁地走到那板車上,然后艱難地將老者抱了下來。
她抱著老者放到坑底,她小心翼翼地給老者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然后也順勢躺在了他身邊,她抱著身旁老伴的手臂,“別怕......我陪著你......”
時空之中,第一靖昭看著下方靜靜躺著的二人,她緊緊抓著葉觀的手臂,沉默不語。
“爹!娘!”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自遠處傳來。
來人正是那顧塵!
顧塵看到遠處的板車,他一下沖了過去,當看到躺在坑中的老者與婦女時,臉色霎時間雪白,他一下就撲了進去,然后連忙將二人抱了出來,泣道:“爹,娘.......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
婦女也不說話,眼中的淚水只是不斷地流。
老者憤怒地盯著顧塵,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掙扎著想要起來錘死顧塵,但奈何生病,身體實在是太虛弱,掙扎了一會便是精疲力盡,最后只得作罷,兩行淚水無聲滑落。
“爹,娘!”
顧塵跪了下來,嚎啕大哭,“我......我再也不賭了!這次真的再也不賭了......”
說著,他突然掃了一眼四周,然后撿起身旁的一塊石頭猛地朝著自己的右手砸了下去。
砰!
右手直接血肉模糊,但他卻好似不知痛一般,使勁砸著......
見狀,婦女連忙抱住了他,淚如泉涌。
那老者躺在板車上,喃喃道:“好好一個家庭,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們當初一家其實不算大富大貴,但其實也還算可以,他自己也是一名武者,境界雖然不高,但替別人當護衛,收入其實還可觀,后來顧塵進入第一學院后,他們日子更是越過越好,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直到顧塵開始賭蛋......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顧塵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爹,娘,我發誓,真的再也不賭了,真的再也不賭了......我要是再賭,我就不得好死,你們別再嚇兒子了。”
躺在板車上的老者搖頭,“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你若是不真的洗心革面,你這一生......”
說著,他劇烈咳了起來,嘴角有鮮血溢出。
顧塵連忙道:“爹,你這病不重,只要有一枚愈靈丹就可以痊愈,你......你等著,你等著,我去想辦法,我去想辦法......”
說著,他看向婦女,“娘,你照顧好爹,等我,等我.......”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著遠處跑去。
葉觀與第一靖昭跟著顧塵來到了第一學院,顧塵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不一會,他突然跑到一名少年面前跪下,顫聲道:“岳兄,我父病重,還請岳兄施以援手,借我五十枚仙晶,我必做牛做馬報答你......”
那少年卻是連連擺手,“你上次找我借錢,也是說你爹病重,而且,到現在都還沒還我,你,你現在還來借,而且又是你爹病重.......顧兄......你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