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本來還想要說什麼,但在對上李默生眼睛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感覺到一陣沒有來的冰冷,整個背脊都在發涼。
李默生看著呆若木雞的沈威,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懶得再理會他,虞珊見狀,也跟著李默生的腳步一起走了出去。
過了足足有半分鐘后,沈威才回過神來,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背后已經完全被汗水給浸濕。
沈威憤怒地將手中的玫瑰花砸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著,一邊踩一邊罵:“鄉巴佬!鄉巴佬!死鄉巴佬!你TM什麼身份!也敢威脅老子我!”
沈威是一個狂妄自傲的人,他是怎麼也不愿意承認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被李默生給嚇到了的。
也正是由于這個心理,沈威現在對李默生恨的咬牙切齒,只想馬上從李默生那里找回場子。
怒火中燒的沈威走出了虞珊的小區,在小區大門的門口,一輛顯眼的保時捷跑車正停在那里,待沈威走進之后,保時捷駕駛位的車窗處一個男人將頭探了出來。
“沈少,您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別TM廢話了!老子要廢人!”
保時捷駕駛位的男人正是沈威的司機兼貼身保鏢,退伍特種兵出身,早年在龍江市的江湖也是個收錢辦事的出名打手,后被沈威收至麾下。
聽到沈威說要廢人,司機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沈少,告訴我是誰?”
“剛剛你沒有看到虞珊和那個男人走出來?”
“沒看到有人出來啊...”司機一臉懵逼,剛剛說完,就看到小區的地下車庫入口欄桿打開,一輛帕薩特從里面開了出來。
眼尖的司機立馬就透過帕薩特的擋風玻璃看到里面副駕駛坐著的女人正是虞珊。
司機指著已經開到大路上的帕薩特對沈威說道:“沈少,他們在那輛車子里!”
沈威聽后,趕緊打開自己保時捷的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對司機說道:“快給我跟著他們!瑪德!開這麼破的車也敢泡老子的女人!我呸!”
在龍江市的城區馬路上,李默生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自己后視鏡里一直陰魂不散的那輛保時捷,有些無奈地對副駕駛的虞珊說道:“看樣子這個沈公子對你還是賊心不死啊~”
虞珊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次可不是我的問題好嗎,我了解這個家伙,他是很要面子的,恰好你剛才讓他很沒面子。”
“拜托,我沒揍他已經很不錯了。”
“想想等下怎麼解決他這個麻煩吧。”虞珊有些苦惱地扶著額頭。
“你和這家伙怎麼認識的?你平時生活的圈子能跟這種闊少有交集?”
“前年龍江辦事處有過一次任務,調查他們家族的,我偽裝成一個洽談生意的接觸他們沈家的一間公司,剛好負責人就是他。”
“然后就像牛皮癬一樣被纏住了。”李默生順著虞珊的話說道。
“別調侃我了,你以為他等會不會找你麻煩一樣。”
李默生笑了笑,說道:“剛剛沒對他動手是考慮到怕給你惹麻煩,如果他再繼續不識好歹,那也別怪我了。”
“還怕給我惹什麼麻煩,像他這種人,你不讓他害怕你他是不會罷手的。”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李默生說完,將方向盤一打,靠在路邊停車,虞珊說要請他吃飯的餐館已經到了。
不過,這頓飯恐怕是要比預想中的熱鬧一些。
李默生與虞珊二人剛剛進店隨便點了幾個菜,沈威就和他的司機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距離李默生他們僅僅不到兩米的桌子上。
沈威目光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這家餐館的環境,隨后大聲嚷嚷道:“服務員,你們店最貴的菜多少錢?”
服務員拿著菜單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打開對沈威說道:“咱們店最貴的菜是這道特色鹵味燒鵝,價格是一百五十八元,份量是很足的哦,先生您和您朋友只有兩個人的話,可能是吃不完的。”
“才一百五十八?”沈威嗤笑一聲,十分裝杯地對服務員問道:“你知道老子一頓早餐都要比這數字多個零嗎?”
服務員有些委屈地說道:“先生,我們這里只是普通的家常菜館...”
李默生喝了一口水,對虞珊問道:“這個沈威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李默生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了沈威和司機的耳朵里。
沈威還正準備嘲諷李默生就帶虞珊來這麼低檔的餐館吃飯,挑釁他讓他主動找麻煩,結果他竟然直接開罵了。
司機猛地一拍餐桌站起來,指著李默生說道:“臭小子,你說什麼?”
李默生慢悠悠地轉過頭,看著司機笑道:“原來你的腦子也有毛病。”
“找死!”
司機伸手就要去抓李默生的喉嚨,但卻在半路直接被李默生給鉗住了手腕。
司機用了吃奶的力氣,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也沒辦法將手掙脫。
“你們兩個,要麼就安安靜靜地給我坐好吃飯,要麼就滾出去,別打擾老子用餐,明白?”李默生直勾勾地看著司機的眼睛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