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默生也覺得像整過，但你不能直接說出來呀！這就有點不太尊重人。

李默生趕緊代替陳錦四對柳海蓉致歉：“柳醫生啊，我這朋友沒別的意思，就是夸你漂亮呢！你別放在心上啊！”

“沒事。”柳海蓉將東西整理好，李默生推了陳錦四一把，后者會意跟緊跑上去為柳海蓉拎包下樓。

李默生看著陳錦四跑出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后又看向沙發上腦袋纏了幾圈紗布的杜立誠，對他問道：“感覺怎麼樣？”

“說實話...沒啥感覺，還是得看看拆下紗布之后變成了什麼樣吧。”杜立誠說道。

李默生也挺好奇，柳海蓉把杜立誠的臉整成了什麼樣子，此時在李默生的腦海里已經飛速飄過幾個中年男明星的臉了，殊不知杜立誠自己的要求是做一張普通的臉。

“給自己換了張臉，也不知道習不習慣...”杜立誠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何嘗不是一種重新開始呢？忘記你的過去吧，現在開始，你應該重新開始生活了。”

杜立誠換掉一副面容之后，代表著過去的幾十年也隨著那張臉隨風而去，更重要的是，至少以后走在大街上不會讓別人都會被他之前的那張臉給嚇到。

至于他這皮包骨一樣的身材，只能看看多吃點肉多補充一點營養能不能改善一些了。

陳錦四幫柳海蓉把東西拿下樓送走她回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對李默生笑道：“那個...李兄啊，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李默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呢？你跟了荊山石那麼多年，就沒接觸過女人嗎？”

要說這陳錦四在跟荊山石之前一直在九臨門道觀長大，與世隔絕不問紅塵，單純得像張白紙似的就罷了，這跟了荊山石做摸金人以后，錢肯定不會少，荊山石難道就沒帶他過上一些花天酒地的生活？

“我幾乎從來不參加荊山石組織的酒局之類的活動，基本上沒怎麼接觸過。”陳錦四很老實地回答道。

“好吧...”

第345章 九臨決

七天之后，李默生再次來到了陳錦四和杜立誠住的公寓，今天接到杜立誠的電話，說他已經可以拆下紗布了。

兩人來到杜立誠的公寓門口后，杜立誠為他們打開門時，頭上依然還纏著那厚厚的紗布。

杜立誠的這幅模樣看得李默生愣了一下，直接對他問道：“你還沒拆下來嗎？”

杜立誠露在紗布外面的嘴巴笑了笑，直言道：“我這不是在等你們來嘛，這麼重要的時刻，還是得等大家一起來見證一下比較好。”

“那你這幾天換藥的時候就沒看到自己的臉？”李默生十分不解地問道。

“我換藥的時候都沒對著鏡子，感覺還是得保持一點期待感才好。”

“你這家伙，搞得跟開盲盒似的...”杜立誠難得幽默一下，也是把李默生給逗笑了。

距離杜立誠做整形手術已經過去了七天，而楊水蓮跟她的女兒兒子還要過兩天才會回來，所以這段時間杜立誠都是一個人在公寓里待著，由陳錦四出門吃飯的時候幫他帶一份回來。

三人一起坐在了杜立誠家的客廳里，在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擺著一張小化妝鏡。

“把紗布拆下來吧。”李默生說道。

杜立誠點了點頭，伸手開始拆紗布。

隨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被解開，一張煥然一新的面孔從紗布里展現了出來，只不過李默生和陳錦四看到杜立誠這張新的臉后，都是一副很怪異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杜立誠看到兩人的表現之后，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整殘了？”

“那到沒有，不過...”李默生搖著頭，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下巴，“你這張新的臉跟我想象中的差距好大啊！”

陳錦四跟隨著李默生的話點了點頭：“我也是一樣的感覺。”

杜立誠聽后，更是好奇，直接拿起茶幾上的化妝鏡，當在化妝鏡里看到自己這張新鮮出爐的面容后，杜立誠的反應從呆滯，再到幾秒后嘴角一劃的滿意微笑。

“太完美了！簡直太完美了！這就是我想要的！”

看到杜立誠這幅欣喜若狂的模樣，李默生和陳錦四更是納悶了。

“我說，你這臉整得好像也太普通了點，整個五官沒有一點亮眼的地方，扔到人群里完全找不到的那種。”李默生對杜立誠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是我特地跟柳醫生提的要求，沒想到她竟然能完成得這麼完美！”杜立誠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對自己的臉不停摸來摸去。

“啊？竟然是你自己提的要求？”李默生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柳海蓉水平不行才給整成這樣的。

殊不知，要做出杜立誠現在這種普通到極致的臉，難度可比變帥要難得多了。

雖然不知道杜立誠為什麼不喜歡人氣中年男星那種類型的臉而做了一張普通到極致的，不過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李默生也懶得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