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他在江面上用船只搭設一個浮橋,或者將狹小的船只變成一個能夠在江面上活動的火炮呢?
他可以將動力機關放在浮橋上,再借助火炮,只要他所做的機關的射程遠超過對方的射程,那麼他們便能對對方的軍隊產生實質上的威脅。
閻云舟親自端著托盤過來,看著那個再一次用筆背面撓頭的人笑了笑:
“歇歇吧,吃點兒東西,早上就沒吃什麼。”
寧咎看著他進來,眼睛微微一垂看了看他的腿和他的臉色:
“換了一個精油可有作用?還燒嗎?叫你少走路的,讓別人送過來不就好了。”
前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驟然精神松下來的關系,閻云舟得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寒,燒了兩天,周身酸疼的厲害,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寧咎幾乎是不干別的的守在他的身邊,就怕高燒引起別的什麼并發癥。
好在兩天的阿司匹林吃下去,燒總算是退了下去,只是到底是病了一場,人還是有些沒精神,被寧咎勒令兩天不準出門,就連營帳都沒有放他出去,軍中若是有什麼必須和他商量的,也是叫了將領到屋子。
今天算是寧咎松口他可以出門的第一天,這人就迫不及待地出來了,閻云舟將手中的托盤放下,還是有些輕咳,但是聲音帶笑:
“好不容易牢頭肯放人,我可是要出來透口氣的。”
閻云舟坐到了寧咎身邊,目光看向了他桌子上畫著的那些東西上,這幾天他就看著寧咎在這里寫寫畫畫的,本以為他還是在弄之前的那些東西,以為紙上還是寧咎和說過的什麼“化學式”,但是這一次紙上卻沒有一個他熟悉的“符號”了。
而都是一些線條?橫著的,豎著的,還有圓弧?他有些好奇地問:
“這是在畫什麼?”
寧咎撂下了筆,整個人呈一個大字一樣癱在了座椅上,手中拿了一個閻云舟送來的點心塞到了嘴里:
“我深深的在懷疑我到這里到底是做什麼的?難道是為了再參加一次高考嗎?”
閻云舟拿起了桌子上的紙,上面畫的東西他都不是很懂,但是看著好像是拋出去的路徑?這就是寧咎說的拋物線嗎?
“這個弧線是火藥拋出去的路線嗎?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啊?”
寧咎吃干凈了點心,指了指上面的幾個公式和符號:
“這個是x軸,這個叫y軸,這Vx代表的是水平方向上的速度,Vy代表的是豎直方向上的速度,具體就不跟你多解釋了,用這些我可以大致算出來,將水平面向江中心推進多少米,再架設高臺投射彈藥有可能能打到對面。”
閻云舟的目光都難掩震驚:
“就這樣畫一畫就能算出來嗎?”
寧咎被他這“沒文化”的樣子給逗笑了,手撐著一旁的扶手,笑瞇瞇地開口:
“那是自然,雖然我物理遠沒有化學記得那麼牢靠,但是算出這個還是不難的。”
閻云舟瞧著他這小松鼠一樣得意的表情,無情拆臺:
“不難啊,那你方才都快把頭給撓禿了。”
寧咎…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穿越是走上人生巔峰,寧主任是為了重新學一遍數理化
還在讀書的小伙伴別放棄,一旦穿越,你就是王者
第101章 火藥現王爺重傷
這段時間以來,閻云舟和寧咎可算是聚少離多,就算是同樣在軍營中,兩個人能見面的時間都很少。
這一次難得可以閑下來一些,閻云舟便真的不過多操心軍營中的事兒了,能交給李彥的都交給了李彥,而他便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都待在寧咎身邊。
寧咎在桌案后面寫寫畫畫,閻云舟便靠在靠窗的軟榻上閉目養神,窗戶開著,五月份微微泛著暖意的風吹進來,格外的舒服,
寧咎抬起頭便能看到那人俊朗的輪廓,平日里蒼白的面色,映在透過窗戶的陽光中,顯得臉色都好了不少,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投下了一片陰影。
只是人的呼吸還是有些重,時不時地咳嗽出聲,仔細看那人胸口的起伏也要明顯一些,寧咎走了過去。
閻云舟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也沒有睜開眼睛,在寧咎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卻忽然伸出手,準確的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寧咎被他的力道一帶,整個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前撲去。
他怕砸著底下的人嚇了一跳,下一刻閻云舟的手便扶住了他的肩膀,將人一整個摟在了懷里,寧咎抬頭便看到了那人戳著笑意的臉色:
“搞什麼突然襲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寧咎想要從他身上起來,但是閻云舟卻沒有放人:
“都坐那一上午了,弄完了嗎?”
寧咎索性和他擠在了一個躺椅上:
“差不多吧,對了,我想在河邊建造瞭望臺,最高能建造多高?”
“瞭望臺?”
“嗯,你來看。”
寧咎扶著閻云舟起身,直接拉著他到了桌案后邊,將人按坐在了椅子上,將上午他畫的圖放在了他面前:
“欣賞一下吧。”
閻云舟低頭看見圖上畫的不是什麼具體的圖形,而是和昨天差不多的線條,就知道這必然是寧咎自己才看得懂的東西,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