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點子背,一過來就成了這位明媒正娶的男妻,但是閻云舟畢竟是王爺,后院一群的鶯鶯燕燕。
就算閻云舟對那些人不走心,難道骨子里就沒有什麼傳宗接代留下后嗣的思想嗎?
寧咎是個現代人,他可以喜歡上一個男人,但是他絕不可能接受他的另一半會和別的女人有孩子。
閻云舟聽到他這話,腦海中第一幕就閃現出了寧咎喝敬茶喝到上了一上午廁所的畫面。
這個事兒之后寧咎從未提及過,今天驟然想起來那一群的小妾所以,他是在意的?這樣想著閻云舟甚至心中有了一絲竊喜,所以他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想法的吧?
“煜安介意?”
這話有幾分逗弄在里面,但是無端讓寧咎心里不爽,這TM說的廢話嗎?他忍不住抬頭嗆聲:
“王爺是研究過廢話文學嗎?”
還是說他覺得這種事兒理所應當?這邊和他說什麼對他有旁的心思,另一邊絲毫不耽誤他和后院的小妾男歡女愛,再搞出幾個孩子?
寧咎閉了一下眼睛,覺得這種事兒連問的必要都沒有,沒來由的掉價。
此刻車架已經停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經黑了下去,想來這一晚上應該是就要在這里安營扎寨過夜了,寧咎坐的屁股都疼了:
“我出去溜達溜達,你歇著吧。”
說完也不予和里面的人廢話,起身拿過了披風推開車門便下了車,徒留閻云舟坐在那里有些呆愣。
他不知道寧咎怎麼忽然好像就生氣了,甚至連留人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人就已經下了車。
閻云舟坐在那里神色有些莫名,他剛才說什麼引他生氣了?回憶了一下他好像剛才一共就說了四個字吧?倒是是寧咎先取笑他的。
暗玄和楊生都守在外面,此刻見他出來還以為閻云舟出了什麼事兒:
“寧公子。”
寧咎的目光落在了楊生的身上:
“楊府醫進去看著你家王爺吧。”
楊生和暗玄對視了一眼連忙上車,上了車便見閻云舟擁了被子靠在車廂中,臉色還是不好,但是怎麼現在看著臉上的神色還有些懊惱?疑惑?
車外面,寧咎裹著披風來來回回走了兩圈,活動了一下腰腿,這長時間坐這沒有減震的馬車是真的要命了。
他看了看著前后的將士,已經開始起火燒水做飯了,他也走了過去,蹭在火堆邊上烤了烤火。
他這些天泡在傷兵營里面,營中的將士對他都還算是熟悉,雖然寧咎算是王妃,但是和他們相處也一點兒的架子都沒有,還挺聊得來的。
倒是車廂中閻云舟實在困惑不解,他側頭問了一下楊生:
“楊生你媳婦和你生氣的時候會怎麼樣?”
楊生一整個懵了一下,這是他們王爺會問出的問題嗎?
“啊,我們家那口子脾氣不好,要是生氣了晚上我連床都上不去,弄不好屋都進不去。”
閻云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床,再抬眼看了一下楊生面帶同情:
“嗯,那是脾氣不太好啊。”
寧咎瞧著倒不像是脾氣這麼暴躁的,楊生想起寧咎方才出去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大膽地開口:
“王爺您和寧公子吵架了?”
不能吧?剛才他就在外面也沒聽到里面有爭吵的聲音啊,就偶爾能聽到幾句不真切地說話聲,輕聲細語的,這和他家那口子和他吵架時候的節奏差了太多啊。
閻云舟立刻否認:
“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
只是寧咎生氣了,他們沒吵,楊生也只能閉口不言。
直到外面的飯都做好了,暗玄端著盤子看了看寧咎這才開口:
“寧公子到車里去吃吧,暖和一些。”
他們駐扎的地方算是一個山谷,雖然這里比較擋風,但是晚上太陽下去確實是挺冷的,寧咎也就沒有遲疑地跟著他回了車上,反正也不是他的問題,糾結那些也沒什麼用。
車架中又剩下了閻云舟和寧咎兩人,寧咎不說話,閻云舟發燒實在是很難有胃口,只不過一會兒要吃藥,所以還是勉強吃下去了一些飯,他小心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寧咎的臉色,他方才想了半天。
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寧咎是在意他后院有小妾的,不得不說這個結論讓他還有些隱秘的歡喜,至少這說明寧咎確實是在乎他的,不然有沒有小妾,按著寧咎的這個性子肯定是都不會理會的。
“煜安,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王府后院的那些小妾的來歷?”
寧咎頭都沒有抬,低頭吃著碗里的土豆:
“嗯,您倒是沒閑著,一個月輪的過來嗎?縱欲傷身,小心精盡人亡。”
閻云舟被他這一句精盡人亡弄的哭笑不得,看來他猜的應該沒錯,他放下了筷子解釋出聲:
“其實那不能算是我的小妾,后院的那些女人,有宮里賞賜下來的,也有一些朝中大臣送過來的,多是一些無法拒絕的名目,說是送妾,不如說是送眼線更妥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