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記憶中的、那個將他從矯正所救出來的老師相當善良溫柔,叫他著迷,如今卻變得如此冷漠。
沈承安無法克制地想要更深一步去親近他的老師,無論失憶與否,這股病態的癡迷與愛意幾乎刻進了他的本能里。
沈承安掀開身上的薄毯,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小聲問:“老師,你睡了嗎?”
沒有回應。
盛霜序的呼吸聲很輕,在這寂靜的夜里,他的呼吸平穩地吹動了沈承安的心臟,引得它越跳越快。
沈承安貼近了床沿,手掌掀開住床沿上折起的被子,沿著縫隙往里探,他不敢發出聲音,動作便壓得很慢,很快就觸及到了盛霜序溫熱的脊背。
盛霜序正背對著沈承安,他太瘦了,脊椎骨微微凸起,隔著皮肉貼緊了沈承安的指肚。
指頭再往下游移時,沈承安屏住了呼吸,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了,他一眨眼,指尖便已挑開了松松垮垮的、貼著盛霜序后腰的褲腰。
他的老師好軟。
沈承安的頭鉆進了盛霜序的被子里。
盛霜序睡得正迷迷糊糊,大腿一動,便牽連的臀尖也刺痛發癢,他隨手摸了摸,只摸到了睡褲的布料。
也許是蚊子叮了他,困倦至極的盛霜序沒有多想。
床下鎖鏈卻嘩啦啦地響。
盛霜序本不想理他,但窸窸窣窣的響聲一直沒斷。
盛霜序才翻了個身,艱難地張開眼睛,只見沈承安頭靠在床沿邊,碎發散在床褥褶皺的縫隙中,發尾一顫一顫。
盛霜序問:“這都幾點了……你不睡覺做什麼?”
沈承安聽見他的聲音后,便趕忙轉過身,臉頰緊貼著床褥,額頭密密地冒出了細汗。
“我難受,老師,”沈承安高挺的鼻尖磨蹭著床單,上面還殘存著盛霜序的氣息,“我真的好難受。”
盛霜序以為他生病了,下意識抬手去摸他的額頭,盛霜序只摸了滿掌的汗,沈承安的體溫則相當正常。
沈承安卻抓住了盛霜序的手腕,他的呼吸很粗,按著盛霜序從他的胸口向下撫摸時,胸膛震的盛霜序指肚發麻。
“老師,你來教教我,為什麼我這里會這麼硬呢?”
作者有話說:
是誰幼稚的要死和小孩爭風吃醋,我不說。
第99章 勒痕
盛霜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承安抓住了往下摸,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差點沒忍住力氣,將沈承安那里掰斷。
他猛地抽開手,想要先逃離開,沈承安雙臂卻如藤蔓般攀附而上,緊緊纏住了他的小臂。
盛霜序的手腕被他夾在了大腿之間,人差點順著沈承安的力氣,從床上栽下去,他空著的那只手趕忙撐住沈承安的肩膀,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盛霜序罵道:“沈承安,你發什麼瘋?!”
沈承安高挺的鼻梁埋進盛霜序大臂處,他垂下眼簾,貪婪地汲取著盛霜序的體溫與氣味。
盛霜序嚇得滿頭冷汗,單手掐住沈承安的大腿,狠狠一擰,疼得沈承安悶哼一聲,仍不肯松手,抱著盛霜序的胳膊不住地蹭。
盛霜序逐漸從眼前的場景回過勁來,他抓住沈承安頸邊的狗鏈,往他脖子上纏了一圈,單手收緊,就勒得沈承安不敢再動。
盛霜序被他逼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地道:“松手!”
缺氧的痛苦叫沈承安終于從沖動中冷靜下來,他趕忙松開了老師的手臂——盛霜序已是氣得眼前發白,顫抖的手指不受控地收緊鎖鏈,緊緊卡住沈承安的脖頸,叫他連話都說不出,只能憋紅了眼眶,水潤潤地望向盛霜序的方向。
盛霜序猛地松開手,他的手掌已失去了知覺,全身的血仿若被抽干,冷得他發麻,他一動不能動,只能恍惚地看著沈承安痛苦的臉頰。
他差點就把沈承安勒死了。
沈承安跪坐在地板上,雙手扣緊了床單,不住地大聲喘著氣,一邊干咳一邊發嘔,擠了滿眼的淚。
他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怯懦地抬起頭,眼角的淚水亮晶晶地反著月光,脖頸一圈紫紅的勒痕。
沈承安的聲音細若蚊蚋:“老師,對不起,可我好難受。”
“只有抱著你,我就能舒服一點。”
“你還真是狗該不了吃屎,裝什麼十六歲啊,”盛霜序冷笑一聲,刻薄地說:“沈承安,耍我玩很有意思嗎?”
“這個年紀孩子哪會像你這副模樣,你不覺得惡心嗎?”
沈承安悲傷地抱緊了雙腿,額頭貼緊了墻壁,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他很想把自己塞進床頭柜與墻壁的縫隙里,可他的體型太大,無論怎麼往后挪,后背都只是緊緊貼住了墻壁。
沈承安真的被盛霜序的話傷到了,他的嗓音因先前的窒息而變得沙啞,斷斷續續地抽泣著說:“老師,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聽你這樣說,我真的好難過,也好難受。”
“你就算勒死我也好,只要能讓你消氣的話……求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打我,罵我,怎樣也好,都不要說我惡心。”
盛霜序安靜地打量著沈承安這副模樣,原本沖上頭的怒火被冷水一澆,變成了濕噠噠、黏糊糊的煩躁,纏繞在他喉嚨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