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穿裙子的照片正緊緊貼在沈承安的側兜里。
“沒什麼,”照片的溫度仿佛穿透了校服,灼得沈承安大腿滾燙,“我這就來。”
那股滾燙滲透他的皮膚,叫沈承安幾乎邁不開腿。
對視著老師的眼睛,沈承安甚至都不知道該先邁哪一步,眼前的盛霜序仿佛也穿上了紅裙子,在他腦內回閃。
沈承安一個不注意,摔了一跤,臉頰貼在了盛霜序腳邊。
他挨了那麼久的打,這會兒腦袋才鈍鈍地發起暈來,盛霜序想把他拽起來,他卻使不上力氣,救命稻草似的抱緊了盛霜序的腿。
沈承安匍匐在盛霜序腳下,他的臉頰磨蹭著盛霜序光滑纖細的小腿,心里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盛老師真好。
沈承安想。
盛老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對他好的人。
作為回報,他也一定要對盛老師好。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盛霜序曾是他最尊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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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拿出了一條紅裙子。
盛霜序看到這條眼熟的裙子,張皇失措地想往外爬——可他又能跑到哪去?
沈承安家的客廳這麼大,盛霜序像狗似的被拴著鎖鏈,鎖鏈的一頭拴在茶幾腿上,他跑了不一會兒,鎖鏈繃直,他就木木地坐在原地,看著沈承安越走越近。
沈承安話語輕柔的像在哄孩子:“盛霜序,穿上它。”
盛霜序知道自己簽了賣身契,沒有權利去拒絕,只能干巴巴地小聲說:“男人怎麼能穿裙子……”
沈承安微微歪了歪頭,說:“你自己不是偷偷穿過好幾次嗎?怎麼在我面前,就開始裝起了清純呢?”
盛霜序臉色煞白,繼而是窘迫的、不自然的暈紅,沈承安強硬地撕破了他的最后的遮羞布,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沈承安不回答,只說:“穿上它,盛霜序,別讓我說第三遍。”
盛家世代書香門第,父親的家教病態而嚴苛,也就養成了盛霜序這種言聽計從、唯唯諾諾的性子。
在同胞妹妹盛語薇死后的某個夜晚,盛霜序把腳探進了高跟鞋里,透過鏡子看著和她相似的自己,從此便落下了一顆禁忌的種子。
他的秘密被他曾經的學生發現了。
即使他面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盛宗鈺,在沈承安眼前,在強權面前,他同樣怯懦地屈服了。
盛霜序的掙扎就像浮出水的氣泡,水浪一掀過來,就再也不見蹤影了。
沈承安買的衣服都貼合盛霜序的尺碼,款式也和以前的一模一樣,紅裙子勒在男人的身體上透著詭異的美感,原本為凸顯女性身材的設計,勾勒出了盛霜序分明的肌肉曲線,他的腰很細,蝴蝶結綁在腰側剛剛好,小巧又可愛。
很漂亮,沈承安在心里感嘆,盛霜序真的很漂亮。
這條裙子大大緩解了他對同性的惡心。
但他不能沉淪在盛霜序的外貌之下。
他是來羞辱他的老師的。
他要剝開盛霜序偽善的表皮,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以達成報復的虛榮感。
沈承安面上則沉沉地盯著盛霜序看。
盛霜序在沈承安的目光下有些無地自容,裙子太短了,露出他四角內褲的邊角,盡管如此,盛霜序還是下意識并緊了雙腿。
他的手伸到后背,拉齊了裙子的拉鏈。
盛霜序理智告訴自己,這樣不行,他就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任沈承安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
可是盛霜序竟在這畸形的審視中,產生了病態的舒適感,仿佛是因為穿著這條裙子,叫他活了過來。
沈承安手指摩挲著下巴,說:“盛霜序,看你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
盛霜序纖長的胳膊無處安放,他羞恥地抱緊了手臂,臉上不受控制地浮現出舒爽的紅暈。
他確實很喜歡。
“把你的內褲脫了。”沈承安說,“哪有女人會在裙子里穿四角內褲呀。”
第5章 骯臟
盛霜序在沈承安玩味的目光下,慢慢往下脫藏在裙子里的內褲。
盛霜序在猶豫,他不知道該如何在脫下內褲的同時,避免漏出隱私部位。
沈承安看著他的老師,久違地感受到了欲望。
——明明自他成年以后,沈承安連自瀆都覺得惡心。
一時間盛霜序看不清面前的青年是以何種情緒注視著他,他看不懂那雙綠眼睛眼底的情緒,下一刻他就被沈承安按在墻上,布料撕裂聲響起,他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內褲就被沈承安撕成了破布。
“盛老師,我沒想到這麼早就懲罰你,可是你太慢了,你不應該這麼慢。”
盛霜序應當要料到會沈承安要這麼做——可他實在是太愚鈍了,從那小子叫他寫下不明不白的協議時,他就應當反應過來,可他沒想到會來的如此突然。
如果是一年前的盛霜序,他會狠狠扇沈承安一巴掌,為同性行為感到惡心恥辱。
而現在的盛霜序被莫大的冤屈抽空了靈魂,他麻木地咬住自己的手掌,提醒自己為了囡囡也要堅持活下去。
===第4節===
這根本不是普通人之間的性愛,倒像是沈承安單方面給予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