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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楓被四五個拎著甩棍的打手攆到了大街上,搞得沿途幾條街雞飛狗跳,最后在一條小巷子里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打,他猛烈地反抗,被摔在地上拖行了二三十米遠,背上的皮都磨破了。
天下著大雪,巷子很深,沒人刻意往里邊看,幾個壯漢合力對他拳打腳踢,直到他沒勁還手了才把他架起來拖走。
這時,巷子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聲音,那人四十多歲,穿著黑色羊毛大衣。
幾個打手在道上混慣了,聞味道就知道來者不善,二話不說就要干,絲毫不尊重程瑞東的警告最終還是挨個被打了一頓。
俞楓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謝謝……”
“你還想回去?”程瑞東叫住他。
俞楓錯愕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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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東當然知道他哪兒來的。
俞楓在南朝明珠的是他已經查到快一個月了,最近他下班后都會在夜總會附近蹲點,說好聽點是在關注俞楓,實際上是在觀察俞楓是否涉黃涉毒涉賭,看看他是不是已經長成了一個罪犯胚子。
七年前俞楓還在岐蘭山孤兒院,小小的一個人看著悶聲不吭,其實天生反骨,可能是三觀和性格已經形成,他一言不發地跟全世界作對,那時候程瑞東覺得他那種獨樹一幟的個性很難在群體中生存,一度很擔心他的未來。
可現在程瑞東倒是慶幸俞楓的孤僻和倔強,讓他很難跟污泥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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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楓一邊吃著牛肉面,一邊聽程瑞東講著黑石河案的后續,像是完全沒有在聽。
程瑞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問了一句:“他們這麼打你,為什麼還想回去?”
俞楓把香菜挑出來,狀似滿不在意:“我要等曹定坤回來,我一定要殺了他。”
“黑石河案的真兇不止他一個,你只殺他一個頂不了什麼用。”
“那我就先殺了他,再殺其他人。”
程瑞東抹了一把臉:“行,不嘮了,你先吃不夠再喊一碗。”
“你電話在響。”俞楓提醒他。
程瑞東轉過身:“哎老楊啊,幫你接去車站接個學生啊?行,沒問題,我現在離車站也不遠,你把他照片發給我。”
他掛上電話對俞楓說:“吃了我開車帶你透透氣,順便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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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車站俞楓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等等。”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待在一起,我自己認得路回去。”
程瑞東遞了一張便簽條給他:“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俞楓猶豫了一下,扯過便簽往兜里一塞轉身下車走進了漫天的風雪中。
車站門口走出來一個背軍綠包的小伙子,脊梁筆挺,走路帶風,青澀的眉宇間充滿了十七歲的張揚和恣意。
程瑞東下車接到他:“你叫黎縱是吧?”
“是,多謝程局來接我。”
程瑞東打量了他一圈,欣賞道:“老楊跟我提過你,他和你爸是老朋友了,說你是他的半個侄兒,上車。”
“好嘞程局。”黎縱看著遠處風雪中的單薄身影,“我看那人剛從您車上下來,他是誰啊?”
程瑞東打開雨刮,掃了掃玻璃上的雪,想了想,說:“我一學生。”
第248章 【番外:出國旅行不小心破了個案】
黎縱一直想跟余霆一起出去來一次單獨的旅行,他想了很多個方案,做了不少籌備,什麼陽光海灘、泳池別墅、穿越雨林、大氣層跳傘、熱氣球、游艇、沖浪……準備了小半年,終于提上日程了。
出發去機場前黎縱還在憂心:“寶啊,咱們真的只帶一萬塊錢嗎?會不會不夠用啊?”
余霆正在跟行李箱套防塵罩:“根據華國對現役軍警人員的管制章程,我們能申請到出國的權限已經很不錯了,錢帶多了萬一被海關查到,我們可就有轉移資產的嫌疑。”
話是這麼說,黎縱總覺得不踏實:“一萬是不是太少了?”
他們的目的地有罹家的親戚在,余霆提前算了算,他們要支付錢的項目很少,幾乎沒有:“你不是說你姥姥的表姐的老公堂哥的媳婦兒家的親侄女兒,你的遠房表姑會負責全程接待我們嗎?”
“行。”黎縱墨鏡一戴,“出發!”
……
他們的航班只能從綝州先飛到加里西洲,再從加里西洲轉坐專線去弗羅里亞,但這并不是因為弗羅里亞沒有機場,而是兩地之間所途徑的景色很美,黎縱在網上查到了很多推薦,最終選擇了這條路,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出去玩的嘛。
可他們一下飛機就被海關給扣了,因為黎縱偷偷帶了數十張銀聯的卡。
機場辦公室里,華籍海關人員對照著護照瞅了黎縱半天:“帶這麼多錢來加里西洲干什麼啊?”
“度假。”
“度假還是洗錢啊?”
“度假。”
“你在國內干什麼工作的?”
黎縱猶豫了一下:“我的工作性質有點特殊,任何情況下也不能隨便透露。”
邊檢呵呵一聲:“不方便是吧?”
黎縱笑得非常誠懇:“通融一下,我的護照和簽證都是按程序辦理的,不會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你說了不算。”邊檢一秒拉下臉,“護照和這些卡都先扣下,在這兒簽個字,十五個工作日后大使館會通知你處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