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走廊上方報警器上發現煙頭!”
“還有三樓男廁,樓梯間都有煙頭!!”
……
黎縱帶著人在雨簾中沖上四樓走廊的盡頭,從第一個房間開始,所有房間門被依次踹開,門板撞擊墻面的聲音如連珠炮般響徹整棟樓。
“二樓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三樓搜查完畢沒有發現!”
……
那就在四樓!
最后一間冷凍庫的合金重鋼門半開著,黎縱前腳剛踏進門框立即頓在了原地,他一抬手,沖在他身后的其余四名隊員全部停住腳。
二樓三樓都沒人,四樓其余所有房間都沒人,那人只可能藏在這間冷凍庫里。
從門側伸過來橫在黎縱咽喉前的刀,證實了他的判斷。
身后數把槍同時上膛。
黎縱出聲制止:“不許開槍!”
沈棟躲在門的死角里,子彈不會轉彎根本打不中他,而且沈棟只能抓活的。
黎縱見慣了這種你死我活的場面,不合時宜地挑了一下嘴角:“B619工具鉗,鋒利程度單手操作即可切割鎳幣,沈律師你當心點,別傷到我。”
走廊上雨簾聲嘩嘩擾耳,黎縱的聲音帶著輕佻,聽得身后的幾名戰警端著槍口的戰警頭皮發麻。
沈棟的鏡片上也沾上了幾滴水珠,他單手取下眼鏡在衣服上擦了擦,又重新戴上:“黎隊長,我等你好久了。”
“噢?”黎縱斜過眼去,“沈律師這是專門在這兒等我呢?知道自己跑不掉就干脆棄生了?”
沈棟笑了一聲:“把槍給我吧,這個東西太危險了。”
“行啊。”黎縱很干脆。
眾戰警:“黎隊!!”
沈棟接過槍,在手里掂了掂:“進來,把門關上。”
黎縱皺了皺眉:“這是西科林鎖,兩套鎖芯前后六十多萬個組合,室溫沒有降到設定的臨界值門是沒法再打開的,這可是冷凍庫。
”
沈棟當然知道這里是冷凍庫:“關門。”
“行。”黎縱嘗試著往前挪了一步。
“黎隊!!”外面的戰警隊員一個比一個急躁。
“黎隊您不能聽他的!”
“黎隊???”
……
原型的重鋼門緩緩合上,轉動的鎖芯拉扯著機芯轉了好久。
門一合上,沈棟就放松了些許警惕,黎縱笑了笑,突然,他猛地出手三兩下奪過了沈棟手里的工具鉗,一個回身,沈棟手里的槍口就迎面抵上他的頭。
“嗒嗒嗒……嗒嗒。”
沈棟扣了幾下扳機,扳機紋絲不動。
黎縱的表情冷得跟剛才判若兩人:“好歹是販毒的,你老大沒教過你美型M92式手槍在一側保險桿輕輕抬起的時候扳機會自動鎖死嗎?”
沈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黎縱一記勾拳招呼在地上。
冷凍庫的地面結了一層冰,沈棟整個滑出老遠撞在貨架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鏗鈴哐啷掉了一地。
沈棟不是練家子,黎縱這一拳打得他好久都沒爬起來。
黎縱看他爬起來一半又跌倒,又爬起來一半又跌倒,站在原地吐了口白霧:“就這點本事還做什麼禽獸?老老實實坑蒙拐騙多好。”
沈棟放棄了,干脆背靠著柜子坐在地上,夠著手把掉到一旁的眼鏡撿回來。
可憐的眼鏡都有些變形,左邊鏡片已經失蹤一半了,但沈棟還是很執著把它戴上了:“黎隊長,恭喜啊,你終于抓到我了。”
黎縱眉頭一皺,他覺得如果古代十大酷刑沒有作廢的話,最適合沈棟的死法就是凌遲,不知道那一刀刀割在他身上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哼,沈律師真是高人,死到臨頭了還跟我道喜的你是第一人。
”
“道喜……呵呵呵。”沈棟忍著痛調整一下坐姿,“如果你抓的是殺何國志的兇手,那確實是我。如果你抓得是囚禁和強奸溫遙的兇手,那也是我。但如果你要抓的是殺溫遙的人,很遺憾,”他微笑看著黎縱的眼睛,“你抓錯認了。”
黎縱笑了一下,眼神冷厲:“是嗎?”
變形的眼鏡在沈棟臉上一直打滑,沈棟干脆把它取了下來,低著頭冷笑一聲:“當然,那家伙白白嫩嫩的,那滋味兒別提多爽了,難怪裴慎那小子對他愛不釋手。”
黎縱:“…………”
沒了眼鏡的沈棟就像變了一個人,像極了殺人魔對著尸體在發笑:“我是真舍不得殺他,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搞男人這麼爽,是吧黎隊長?呵呵呵呵。”
黎縱在累計降低的室溫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棟突然好奇起來:“黎隊長也是同性戀吧?你那個叫余霆的是不是也很淫 蕩?他那副肩寬腰窄膚潤腿長的樣子一看就是人間尤物。”
“!!!”
“那麼個細腰翹臀的妖精干起來很過癮吧?”
“!!!”
“他是不是也是操幾下就渾身赤紅?”沈棟說著露出一臉神往,“他會不會邊叫邊哭啊?是不是也是一邊享受一邊向你求饒??溫遙會啊,溫遙他瘦瘦小小的哭起來可招人疼了,不知道他和余霆誰叫得更大聲。”
沈棟滿口污言穢語,那副人模狗樣的畫皮徹底拉垮下去,露出了不知廉恥的嘴臉。
黎縱竭力忍他,走到他面前蹲下來,甩開刀刃拍在他臉上:“勸你現在就閉嘴。”
沈棟愣了愣:“黎隊長害羞了?”
“我只忍你一次。”黎縱用刀刃刮過他的臉皮:“別讓我再從你的臟嘴里再聽到余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