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麼!”雞哥立馬順坡下,“我是正經生意人,再說了那王辛玄也就是我們的客人,我跟他哪兒有那麼熟啊,是吧雷兄弟?”
黎縱一點頭:“也是。”
雞哥端酒:“雷兄弟跑一趟辛苦,敬您。”
“不辛苦,謝雞哥體諒我們這些兄弟。”黎縱順勢跟他碰了個杯,抿了一口。
雞哥是個海量的,一口悶:“替我向何總和何太問好。”
“一定的。”
雞哥一杯倒進嘴里還沒咽下去,包間門被咚地一聲撞開。
所以人應聲倏地看過去。
一個穿著服務生制服的人被推了進來,隨后一個穿著緊身衣的綠腦袋走了進來:“雞哥,這個服務員在門口鬼鬼祟祟地偷聽!”
雞哥被一口酒嗆得咳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黎縱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余霆弄了一身服務生的制服,胸前別著不屬于他的工牌,他拎著托盤,看到黎縱的臉絲毫不驚訝。
他剛跟蹤楊維平路過門口是隱隱聽到了黎縱的聲音,所以就站門口站了片刻,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想,沒想到還真的是他。
雞哥終于咳完了,粗著脖子質問:“你是誰?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余霆的手緩緩背到了身后,黎縱敏銳地察覺到他是要掏武器。
雞哥黑著臉:“問你話,你在偷聽什麼?誰派你來的!”
“……”余霆面無表情地看著雞哥的臉,手臂的肌肉肉眼可見的繃緊。
第26章 “他是我姘頭。”
糟了!
黎縱心下一凜,他本來還閃過一個可怕念頭,覺得余霆可能和雞哥是認識的,可照目前的情況,余霆八成也是來調查雞哥的。
他為什麼要單獨來調查?又為什麼尾隨楊局?
罷了,現在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如果余霆現在跟雞哥的人動手,勢必會引起一番騷動,無異于打草驚蛇,那今天的行動就會被徹底打亂。
絕不能讓余霆在這里動手。
“不是讓你在家里帶著嗎,怎麼進來了!!”黎縱忽然一聲怒喝。
余霆不明所以,倏地看向黎縱。
黎縱生怕他開口說錯話,一臉厭惡地呵斥:“你說你白天堵車庫堵單位,晚上堵夜店,你累不累啊?”
“!!!”
余霆有那麼幾秒,幾乎是驚愕地看著黎縱。
“你可真能折騰人,老子都替你累得慌,你就是老子花錢買回來睡覺的,幾斤幾兩你稱過嗎?這什麼場合你也能來攪和??”
余霆:“我…………”
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黎縱可能是在執行任務,藏在身后的手略微松懈下來。
在這種煙花場所里,兩個男人搞基就像睡覺要閉眼一樣稀松平常,大家都不覺得多稀罕。
雞哥看了看余霆,又看了看黎縱:“雷兄弟,你倆認識?”
黎縱插著腰嗯了一聲。
余霆垂下眼,一副委屈像。
他在茶水間偷聽到楊維平約了人在這里見面,所以一路跟過來。
可為什麼行動組會在這里執行任務??楊維平為什麼要約人在執行任務的地點見面!!
黎縱不勝厭煩地掃了余霆一眼,道:“他是我姘頭,買回去快活的,簽了半年合同,快到期了。”
雞哥恍然大悟,對周遭的人打趣道:“噢~~查崗了!”
“哎,不至于,不至于。”黎縱一副極品渣男的嘴臉惟妙惟肖,“他就是被我睡太久有點飄了,真把自個兒當我老婆了,天天瞎吃醋,有病,你!滾!別在這兒擋著地球轉!”
余霆:“……”
黎縱瞟了他一眼:“還不滾??”
不知是耍流氓經驗豐富,還是做渣男的經驗老道,混蛋的專用臺詞黎縱說得呲溜順口,張口就來。他演得這麼出神入化,余霆思忖著該給點什麼反應。
黎縱覺得一余霆剛硬的脾氣,估計得對他動手,他都做好準備接余霆的拳頭了,不料余霆竟然伸手上前,似乎是想抱他。
黎縱反射性一躲:“你干什麼!!”
余霆記得雞哥剛才叫他…雷兄弟?
“雷哥。”余霆的聲音很軟。
“…”
“雷哥……跟我回家吧?”
媽呀。黎縱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軟綿綿又委屈巴巴的聲音是從余霆嘴里發出來的。
余霆的聲音雖然一貫都平靜無波,帶著三分冷意,但給人的感覺還是偏溫柔,跟這種卑微又惹人憐的神情相去十萬八千里。
余霆眼眶紅了,特別招人心疼,黎縱狠心吼他:“少跟老子提合同,賣淫合同也有法律效益嗎,別扯淡了,你不就是喜歡老子的錢麼,哪回睡你老子沒給錢?都是現金交易,一錘子買賣,你裝什麼孟姜女哭情郎!趕緊滾!!”
余霆的視線飄了兩下,抿了抿嘴唇,渾身都在抒發弱小和委屈。
“還裝!”黎縱一把拽著余霆的胳膊,往門口的方向一扔,“滾蛋!!”
一場渣漢癡郎的戲碼看得在座所有人目瞪口呆。
黎縱只想借著這場“薄情嫖客”的戲碼把余霆平安送出這個包間,可堵在門口的綠腦袋根本不打算讓路。
雞哥站在黎縱旁邊,視線在黎縱和余霆臉上來回飄,七分茫然,三分疑神疑鬼,他隱隱覺得這倆人有點不太對勁,偷摸沖謝頂的趙哥使了個眼色。
謝頂的趙哥秒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黎縱的酒杯里丟了半塊片劑,泡騰迅速化開。